溫鍾長老早就在青鸞殿神不知鬼不覺地安排了眼線,雖說不能將鐘埃的一舉一動盡收眼底,但了解個大概是沒什么問題。時機,他現(xiàn)在就在等一個時機。
鐘埃看起來大大咧咧,但也并非天真之人,她知道旁人不可輕易信的道理。所以,大事小情她還是一并交予阿碧。今晚,又到了辦事的日子了。鐘埃沒有像往常一樣早早睡下,而是伏在案前,閉目凝神,眉頭緊皺,好像在與誰交流。
“恭迎陛下?!鼻帑[殿門口的侍人作揖道。
柏憧!他怎么來了?鐘埃聽聞連忙收拾整理,恢復(fù)往日的模樣,一副笑臉重新掛起。
柏憧進來了,毫無表情的臉,讓鐘埃看不透他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大晚上的還不睡,干嘛呢?”柏憧問道。
該死,鐘埃的腦子突然就跟灌了鉛似的,怎么也轉(zhuǎn)不起來了。我應(yīng)該說什么?我怎么找不到個理由呢?
“我......我......我就是,那個......”鐘埃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嗯?什么味道?這個味......是臭豆腐!
“娘娘,您的臭豆腐好了,快......”只見華碧端著一碟饒有味道的臭豆腐從殿外走了進來,“哈哈哈,我又夢游了,我回去睡了?!?p> “回來!”柏憧捂住鼻子,一臉嫌棄的喝道。
鐘埃見狀,立馬上前,一臉不好意思地看著柏憧,解釋說:“華碧她從小就有夢游這個毛病,怎么也治不好,我也是沒辦法啊?!闭f罷,愛憐地?fù)崃藫岚⒈痰念^發(fā)。
“大晚上的不睡覺,就為了吃個臭豆腐?”柏憧又被震驚了,“真是胡鬧。本座累了,回去歇息了,你們也......也快吃完快睡吧。”柏憧聞到臭豆腐就惡心,上次鐘埃準(zhǔn)備的豆腐宴,他差點沒吐出來,于是,他一臉黑線地走出青鸞殿。
“不留下來一起吃塊啊,那你慢走??!”鐘埃一邊揮手一邊喊道。
“阿碧,多虧了你了?!蹦樕系男θ萆⑹В幵朴终紦?jù)了鐘埃的臉,“你說,柏憧怎么會這個時間來青鸞殿呢?他是知道了什么嗎?還是有人跟他說了什么?”
阿碧連忙把臭豆腐丟掉,“陛下應(yīng)該不會知曉,怕是殿中有人透露我們的行徑?又或是......”阿碧臉上爬上了幾絲不明所以的壞笑。
“你笑什么,快說啊?”鐘埃有些慍怒。
“又或是,陛下想與娘娘共度長夜啊。”阿碧忍不住捂住嘴,笑出聲來。
鐘埃的臉騰一下子就紅了,“你......你真是口出狂言,我我管不了你了是吧?你別跑啊,你過來!”
柏憧走出青鸞殿,心中滿是懊惱。原本在回寢宮的路上,他聽到的兩個宮女的對話,說是自已這么晚沒睡是因為天后沒睡,自己得陪著。柏憧心中疑惑,想去青鸞殿看看,于是便轉(zhuǎn)頭??吹礁邞业脑铝粒磥硖焐淹?,自己如果從青鸞殿回宮必定是無法好生歇息了,不如,就直接在青鸞殿睡下。越想心中還有點得意,腳步竟也輕快了起來。
誰知,到了青鸞殿,反倒被臭豆腐熏了出來。不爽,很不爽。
明日上朝,柏憧確是強打精神,好在無何要事,便早早散朝回去歇息。鐘埃擔(dān)心地問道:“你又沒休息好?。磕阆然貙媽m休息,一會兒我把午膳給你送去。”
看著鐘埃一臉無辜的樣子,柏憧心想:還不是因為你我才沒睡好的。話說,柏憧回宮后,翻來覆去,輾轉(zhuǎn)難眠。人的欲望一旦被勾起來,哪有那么容易被撫平呢?
待到中午,鐘埃送飯過來,柏憧讓宮人都退下,阿碧與遠鵬也都出去。當(dāng)最后一個宮人退出殿外,柏憧一把將鐘埃抱至床上,不等鐘埃說一句話就吻了上去,唇齒相依,耳鬢廝磨。
不知吻了多久,鐘埃將他推開,“你你你,你干嘛?瘋了嗎你?”原本白皙的臉像火燒過一樣,鐘埃連忙從床上坐起來,雙手緊緊地捂著臉。
再看柏憧,也沒好到哪兒去?雖然臉色看不出來,但耳根別提多紅了,怕是連發(fā)梢都是燙的?!拔揖褪窍肽懔?!”就算心虛得不行,柏憧也得說出最橫的話來。
“有......有有你這么想的嗎?”鐘埃說完就跑出殿外,“阿碧,我們走?!?p> “娘娘,您小心點,怎么下個臺階還摔了呢?”
于之玏
柏憧在月下腳步輕快。 遠鵬疑惑,明明處理政務(wù)到現(xiàn)在,怎么不覺的累呢?病好了? 柏憧:你這個單身狗怎么會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