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謝君主,那今年的國花是……”
擦了把臉上的汗,花生俯首在下抬眼小心翼翼的遲疑道
“這次的第二名是誰?”
“回君主,第二名乃是一位叫做伍溪的男子,家住在國都的郊外。
此次,他同時用水火兩種元力培育花木,讓那一株梅芳華長出來的花朵,在如蘭似梅的花形上,花瓣顏色半樹似火半樹如水,很是奇特”
“只是用了普通的梅芳華,不是什么名貴名種。培育上看來也沒有多花費(fèi)其它心思,只用了兩種元力,恐怕株植連變異都沒有,看來今年的作品的確實(shí)是不行!”
熠霖挫敗的搖搖頭滿臉都是失望,她想著最差怎么也得變異品種才行,敢情她還想多了,根本就沒有
將手中的奏章在桌案上輕拍兩下,熠霖滿臉都生無可戀,敷衍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
“行吧,那就定為他,也是走運(yùn)碰上個這樣的時候
你們?nèi)グ盐崮桥璩废?,花樣定版什么的去和伍溪商量商量,問問他的想法,畢竟是他養(yǎng)的花
至于另外今年的獎賞……”
語氣停頓,熠霖想了想,抬手道
“你們問問他有想要什么,或者需要什么,若是珍奇寶物就可以在吾的私庫中任選一件,至于官職之類的酌情安排就是”
“君主仁厚,您……”
花生正要好好的歌頌一番君主的仁德,以顯示自己聽的認(rèn)真感動。
卻感覺身體不由自主的左右晃蕩腳步虛浮,根本站不穩(wěn)腳跟。以為是自己行禮時身體拉扯太大腳滑了,才這般殿前失儀,趕忙彎腰想要請罪。
抬頭卻見熠霖也是身子不穩(wěn),和身邊的東西一起晃的厲害,東倒西歪的和那些滾到了一起,架子,墻上的東西也都撲啦啦的往下掉
不好,是地震!
才掙扎著從歪倒的椅子上爬起,熠霖半邊身體便被一股力量強(qiáng)制性的大力拉起,從桌案后帶到了堂下急吼吼的往外奔
緊緊抓住自己這傻臣子的胳膊,對方不停抖動的肚子肉帶給心中一絲穩(wěn)定,熠霖的神色依舊有些恍惚迷茫,只覺奔跑間房梁上的灰塵木頭掉的更厲害了
“君主莫怕,臣這就帶您沖出去!”
花生大吼一聲,蠻力撞開砸過來的一架長明燈,隨即跑的更快,眼神專注只看到出口的地方
“花生,你該減肥了”
聲音悶悶的傳來,剛剛的躲避間熠霖被一把按在對方身大手護(hù)她的住腦袋,鼻腔處的贅肉堵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臣減,回家馬上就減!”
保護(hù)好懷中的女子,花生身子靈活的躲過掉落下的東西,并在里面穿梭前進(jìn),聞言低頭一看,憨憨的笑了起來,把手中的力道放松了幾寸
最后覺得用腿跑實(shí)在是太慢,自己身上還掛了個君主拖慢了速度。
索性將全身的元力灌輸在腿上,孤注一擲的向前,期間順帶撞開無數(shù)砸來的東西,如猛虎下山一樣勢不可擋
剛跑出宮殿,花生喘著粗氣將熠霖放下,就聽見幾聲巨大的轟隆聲傳來,不遠(yuǎn)處有幾處宮殿塌陷了,連帶著那一片傳來驚恐的尖叫和呼喊
她倆趕忙回頭看看身后,索性整個宮殿房體只是扭了個腰并未大礙,端正的矗立在朝宮之內(nèi),依舊是所有宮殿中最高大恢宏的那座
“還好,還好,朝陽宮沒倒就好,過后加固一下”
熠霖松了口氣,花生卻先一步癱軟的倒在地上昏睡過去,她的元力消耗殆盡了
“花生!”
感覺腳下劇烈的震動,轉(zhuǎn)頭就看見女子把漢白玉地磚砸出個坑,暈了過去,
驚恐的跑上前,熠霖想將人抬起別睡在地上,奈何力量懸殊,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的抱著對方的腦袋,檢查有沒有傷到
“臣雨山,救駕來遲,還望君主責(zé)罰!”
“請君主責(zé)罰!”
羽衛(wèi)統(tǒng)領(lǐng)雨山帶著人馬趕到,抱拳下跪請罪,她身后的人也跟著跪了一平地,
氣沖云霄的呼喊震懾了周圍六神無主的宮人們,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望著她們。
隨后白檀帶著大司宮茹雪趕到
“君主,您沒傷到哪里吧?”
急切的沖上前來,沒想到她就離開一小會兒就出了這么打的事!
白檀圍轉(zhuǎn)在熠霖身邊,扯著她的衣服想要看有沒有傷到哪里,焦急處當(dāng)著眾人的面把手伸進(jìn)了衣領(lǐng)里
“哎!哎!白檀,白檀,癢,癢的很!
吾沒事,一點(diǎn)傷都沒有,你不用看了”
瑟縮著脖子將自己裹緊,慌亂的將領(lǐng)子上的手拉出來,熠霖早就羞的面上泛紅,上半身躲閃著手惱羞成怒
熠霖真是害怕死白檀和藿香姑姑了,動不動就像小時候一樣扒人衣服檢查,這周圍還有人在呢,要不要這么大庭廣眾?
“這怎么了?奴打小就伺候君主您,從只唧唧叫的小鳥長成現(xiàn)在的大姑娘,您哪里我沒看過?
奴要好好檢查一番,不要有什么小釘子之類的掉在衣服里,現(xiàn)在沒察覺,等曉得了就該留疤了”
女子臉上的羞怒,本就明艷的面容更多幾抹嬌嗔,眼睛都急紅了,手勒著衣服不讓人動,若不是顧忌腿上的人早跳一邊去了
白檀才不管,說完繼續(xù)上手檢查,從頭發(fā)絲到鞋子里,通通摸索一遍,勢必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那些國家大事她們這些下人不懂,但是怎樣伺候主子還是知道的,更何況還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就跟自己親的一樣了,可馬虎不得
“君主不要怪罪,白檀也是心急了,她這些都和藿香大人學(xué)了個十乘十”
雖面上難掩焦急和不安,看著被無奈擺弄的君主,茹雪已經(jīng)忍不住掩面輕笑,君主在她們這些老臣心里可不就跟孩子一樣
“報(bào)!報(bào)!啟稟君主,有大事發(fā)生!”
一白鴿自天邊疾飛而來,落地便化為人向著這邊奔來跪在地上,抱拳道
“快說”
熠霖急切的走上前,面上的羞澀和無奈瞬間被肅穆取代,白檀放下手退到一邊,
壓下因一路疾飛而帶來的身體難受,深吸一口氣,茗山粗著嗓子道
“召甬道,曲青道,工可道等十四個臨海的道紛紛傳來消息,說海里捆綁著島嶼的標(biāo)尺柱在下降!”
“什么?”
眾人齊齊驚呼,茹雪無措的望向白檀不知如何言語,黛眉緊鎖,面上憂愁。
朝國所處的島嶼,乃是一座上古神龜死后化作,九鳳一族的祖先以十四根石柱連接防止其大起大落,上面留有刻度來警示島的升降,多少年來潮起潮落一直相安無事沒有變化
“下降了多少?”
“兩尺!”
雖然難受,茗山依舊讓自己盡力能敘述清楚,不耽誤時間
兩尺,熠霖低頭喃喃思索,剛剛的地震必然于此有關(guān),嘴唇抿成一條直線,將花生的頭小心翼翼的轉(zhuǎn)給大司宮,吩咐道
“安排照顧好她”
“是”
起身前示意茗山跟上,熠霖道
“你隨吾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