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府內(nèi)。
一位瘦小的老者。
看著白胖和白瘦的命牌倏然間裂開,知道二人出了事,他立即起身跑向書房。
“小公子,白胖和白瘦出事了?!?p> 老者躬身在書房外,等待小公子的命令。
俊朗的少年公子啪一下合上了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山林野傳。
“漁樵二老,你們立刻動身趕過去,敢對我白公府的人動手,不管是誰,就算是他周愚,也一并殺之?!?p> 漁樵二老是小公子的貼身護(hù)衛(wèi),曾為這位小公子擋下無數(shù)次必死的刺殺。
白胖白瘦莫名出事,漁樵二老還要被派出去,小公子身邊的護(hù)衛(wèi)除了一直沒現(xiàn)身的白一白二,就基本上沒什么人了。
這一次,就是暗殺小公子的天賜良機(jī)!
聽到小公子的命令,老者大驚失色,慌忙道:“小公子不可,恐怕有陰謀啊……”
“滾,不要打擾我繼續(xù)看書。”
小公子冷冷的聲音從書房內(nèi)傳出。
老者不敢再說什么,只得嘆息一下,輕聲回復(fù)‘是’,躬身退走。
“來吧,這次,定要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
小公子從來沒有想過白胖和白瘦的死,是在要去滅楊洲一門這件事上。
兩個混跡賭坊的小混混和一戶鐵匠罷了,入不了他的眼。
聽到白胖白瘦出事,小公子首先想到的,是那些躲在暗處刺殺過他的人,才會搞出來的事情。
在天南,誰敢對我白公府的人動手?
周愚?
借他十個膽子都不敢。
“這一次,你們絕對跑不了!”
白小公子十分自信地獰笑道。
他俊朗的面容,被獰笑扭曲得恐怖又顯陰森。
漁樵二老,正是先前在董波的院中,一左一右護(hù)衛(wèi)著小公子的那兩位年長老者。
剛才于管事和小公子的對話,在暗中護(hù)衛(wèi)的漁樵二老,已經(jīng)聽到小公子的命令。
他二人立刻動身到了側(cè)堂,取下白胖和白瘦碎裂的命牌,使出秘法感應(yīng)到他們出事的地點。
隨后漁樵二老共同架起一道流光,直奔天南城郊而去。
……
“大膽鼠輩!竟敢偷襲河象郡府供奉!”
李供奉中氣十足,正義凜然的大喝響徹城郊樹林。
張、李兩大供奉劈碎‘暗器’后才知道那是倆個人…
而偷襲他們的那只鼠輩扔出這兩人之后,就沒了蹤影。
“有本事出來同本供奉大戰(zhàn)三百回合!”
李供奉想用激將法把那個鼠輩激出來。
還沒有進(jìn)天南呢,在城郊就被人阻下了,還沾了一身血漬和污物,想想就晦氣。
林海站在一株樹枝上。
他坐鎮(zhèn)天南長樂坊多年,知道白公府小公子一方的水很深,所以胖瘦二白跑來給他送功勞刷人屠忠誠度的時候,他只是禁錮住他們的魂魄,不敢直接殺掉。
后來才驚覺人屠是根封禪大腿!
他提著胖瘦二白到城郊只是想找個地方讓他們自然地消失掉。
能不惹上麻煩就不惹。
哪怕后面小公子那邊找起來了,也尋到他的頭上。
那位人屠是大腿沒錯,可一般這種人物,都是視他們?nèi)绮萁嫦N蟻的!
這也是林海謹(jǐn)小慎微的性格使然。
誰知道,剛一出城,就在元神感知中發(fā)現(xiàn)了這氣息外露,張揚(yáng)的三人。
一位先天,兩位元神?
這鍋,你們幫老夫接了吧。
于是林海就把禁錮了魂魄的胖瘦二白,當(dāng)作暗器直接對著他們仨兒投了過去。
一擊遠(yuǎn)遁,林海便在一個相對安全的位置,收斂氣息藏了起來。
他在等……
“鼠輩!無膽無種你就當(dāng)只縮頭烏龜繼續(xù)躲著吧……”
張供奉對這天南一行,相當(dāng)窩火,他是正準(zhǔn)備和翠花親熱的時候,接到命令立馬趕來天南的。
心里對這個沒用的張峰已經(jīng)有些記恨了。
結(jié)果還沒進(jìn)城,就淋了一身血污。
“你們看一下被你們殺掉的二人是什么身份再接著罵吧。哈哈哈…”
聽到被罵成烏龜,林海還是忍不住,開口出聲。
不過林海使了手段,讓他的話音聽起來飄飄渺渺,無法找到他的位置。
這林海,果然是個謹(jǐn)小慎微的老陰貨…
張李二人終于聽到了那鼠輩的聲音。
他們彼此對視了一眼。
張供奉微微搖了搖下頭。
那鼠輩藏匿得很好,說話間氣息絲毫不泄,元神感知不到他的位置,看來還得罵才行。
“李供奉,你看…”
正當(dāng)李供奉準(zhǔn)備繼續(xù)開口罵林海的時候,張峰在一堆破布碎肉里翻出倆塊腰牌,遞給李、張二人。
腰牌通體為青玉雕琢。
一面刻有‘白’字,一面平滑如鏡。
李供奉看著刻有‘白’字的腰牌,心中有些慌了:“白……天南白公府?”
河象,花家不可辱。
天南,白姓不可欺。
這是在河象、天南二城里有點勢力的人都懂的常識。
河象郡府的花家,還有天南白公府的人。
不是那么好殺的,通常只有他們殺別人,沒有人敢殺他們……
李供奉自付,他是郡府花家的人,可這里不是河象,是在天南啊…
他拿著腰牌的手,不由輕輕顫栗。
張供奉見狀,心中輕嘆:“唉,這個老李還是只會在窩里橫啊,一到外面就軟蛋了。”
心中雖然看輕了他,但張供奉還是投去一個放心的眼色。
這時,林海等的人,到了。
花家張、李供奉殺了胖瘦二白之后,不過罵嘴的時間,一道流光就從天南城中飛出,直奔此地。
流光眨眼便至,落下兩位鬢角斑白的老者。
張李二人看清楚流光,那是一片青翠欲滴的船形樹葉。
漁樵二老落下后,樹葉滴溜溜的在半空打著旋兒,漸漸化作巴掌大小,落入左方的樵老手中。
“就是你們殺了我白公府的人?”
右方的漁老看著一地的破布碎肉,怒發(fā)沖冠,須目皆張!
憑他多年深水看魚的眼力……
都分辨不出,哪坨是白胖、哪坨是白瘦了!
站在一旁社會樵,人狠話不多,手中憑空冒出一把長斧,直接就出手!
“誤會,這里面有誤會啊,白府的道友……噗。”
張供奉倉促間接下樵老兩招,但架不住漁樵二老的合攻。
在閃避間,被漁老的魚竿抽在背上,噴出一口鮮血。
樵老動手的時候,漁老拿出武器就已經(jīng)跟上配合出招了。
而郡府花家這邊,張供奉都挨上一下吐血了。
李供奉才出手迎上了漁老的攻勢,化解張供奉的壓力。
“誤會啊,這是誤會。”
李供奉手中揮舞著白府的腰牌,妄想要對漁樵二老解釋什么。
“這老李……”
挑釁!
在漁樵二老看來,這是赤果果的挑釁!
暴躁的樵老哪里還忍得了,體內(nèi)法力不要錢一般瘋狂加持在長斧上。
斧頭變得熠熠生輝。
“十三罡————劈山!”
樵老怒喝,大招即將放出。
“百花開————聽殺!”
李供奉雙手急速結(jié)出一個法印,澎湃的法力集中于手印中,也即將噴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