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幾秒前還同自己生龍活虎地廝殺的敵人,此刻無助地躺在地上,努力著用手堵住自己喉嚨上涌出的鮮血。
站在一旁的赤堂于心不忍,摸出了藏在腰間的手里劍,精準地向著他的眉心扔去。
沒法注意到身旁的角田被直接刺穿腦袋,雙眼一瞪,悄無聲息地死在了黑暗之中。
……
另一側,菊田側著腦袋躲過襲來的千本,眼角的余光瞧見了遠處角田死不瞑目的模樣。
“?!”
跟著伙伴重新拉開距離的石川,見著他吃驚的模樣。
“怎么回事?”
“角田死了……”
石川聞言轉過腦袋望著涼透了的角田,瞳孔微微一縮。
“石川,我們現在怎么辦?”
失去了主心骨,菊田只能將希望寄托在這位比自己大了幾歲的同村伙伴身上。
“現在這種情況,如果他們包抄過來,我們一定都會死的,必須要撤!”
說完話后,石川從懷里掏出煙霧彈,往底下猛地一扔。
“砰——”
瞬間爆開的煙霧,一下便隔開了雙方的視線。
“可惡,他們想跑!”
猜測出他們目的的雷同,立馬就想動身追上去,卻被不知火玄間一手攔住。
“怎么了?”
“現在我們的狀態(tài)都不是很好,對面此時雖然狼狽,但也都是上忍。若是魚死網破,在村外我們不一定遭得住。”
“可是他們就剩兩個人而已了,我們這還是整編的隊制!”雷同激動地喊道。
“笨蛋!你沒看到疊伊瓦希和赤堂勞累的模樣嗎?”玄間拉住雷同的手呵斥道。
“嘁,真不甘心??!”
沒能當場解決掉他們,雷同惱怒地抓了抓頭發(fā)。
“別抓了,本來也沒有幾根頭發(fā),我們趕快過去赤堂那邊看看情況吧。”
不知火玄間重新叼上一支千本,向著坐在地上喘息的兩人走去。
……
坐在地上的赤堂,呆呆地望著敵人的尸首。
過往的戰(zhàn)斗中,解決掉的敵人不是秒殺就是因為種種原因逃跑了,這一次是他第一次見到人死之前地掙扎是多么的無力而又絕望。
走過來的不知火玄間,見著赤堂失神的模樣,臉上的眉毛不禁皺了皺。
“這是你第一次殺死人嗎?”
赤堂緩了一會兒,搖搖頭,失落地說道:“這并不是我第一次殺人,但是這是我頭一次如此清晰地見到人孤獨而又痛苦的死去?!?p> 聽得赤堂這么說,玄間才松了口氣,只要不是畏懼殺人就行。
站在赤堂身旁的疊伊瓦希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安慰道:“你能讓他從痛苦當中解脫,已經算是一種仁慈了,不要把剛剛那一幕放在心上。”
“沒錯?!辈⒆憷淄еp手點頭以示贊同,隨后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急忙補充道:“不過以后這種情況,補刀記得離敵人遠一些,別讓對方抓住機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放心吧,即使心中再怎么難受,在關乎自己生命安全的問題上,我永遠也不會胡來的?!?p> 赤堂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身說道。
“現在我們要做什么呢,隊長?”
不知火玄間從馬甲兜上掏出苦無和卷軸,冷漠地說道:“割下對方忍者的腦袋,然后封印起來交給情報部門破譯情報?!?p> 赤堂:……
頭不知不覺又有些暈了。
……
鳴人喘著粗氣坐在走廊邊上,身邊擺放著幾個巴掌大小的水球。
“唉……不行,根本就弄不破!”
簡單休息一陣后,鳴人側過頭,試圖用自己顫抖的右手重新拿起水球。
在手指接觸的瞬間,針扎一般的疼痛感瞬間傳至大腦皮層神經。
“啊啊?。?!好痛!”
鳴人急忙收回了手,無助地躺在地板上,埋怨道:“好色仙人那家伙真是可惡,出去找女人喝酒就算了,還把我的錢包給偷走了!這家伙真的是出了名的忍者嗎?”
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數落了自來也一陣的鳴人,聲音慢慢變小,呆呆地望著空蕩蕩的天花板。
“唉,好無聊啊……”
“也不知道佐助好了沒有,小櫻現在應該是在照顧佐助吧……”
“不想了,想多了真是讓人不爽啊!”
“還是來想想赤堂吧,現在這個時間,那家伙應該是起床走到冰箱,給自己來上一份草莓蛋糕,然后可口地享用著這一切,真是羨慕??!”
“喵~~”
貓?鳴人撇過腦袋望著旅舍養(yǎng)的貓把玩著滾向不遠處的水球。
漸漸地,鳴人眼底流露出光芒開來。
……
“就一定非要我自己動手嗎?”
赤堂虛著眼一副死相,抗拒地說道。
“這種情況,你未來也會遇到很多?,F在割,只不過是提前適應,等你慢慢習慣了,或許你會愛上這種快感?!?p> 并足雷同將苦無遞給他,惡趣味地說道。
赤堂一手推開雷同的苦無,掙扎道:“難道就沒有那種可以收藏尸體的卷軸嗎?非要割個腦袋下來!”
“情報部的工作可是很忙的哦!如果連人頭都要里面的工作人員親自割下來,山中前輩一定會用他特殊的能力給你好果子吃的?!?p> “那不要緊,我跟山中大叔十幾年老交情了,我送個尸體回去,他一定不會說我什么的!”
赤堂暗中估摸了會與井野家的感情,篤定地說道。
“如果敵人死前故意在自己的身體上做了一些手腳呢?”
洗完手的不知火玄間,慢慢走近赤堂,抬手丟給他一把專門的短刃。
“如何割下最完美的腦袋,我剛剛已經講過一遍了,這一次你自己動手。如果讓我看到你的手有一點點顫抖,我敢保證你等等會被我們教訓得很慘。”
赤堂慌亂地接過短刀,睜大了眼睛看著隱隱將自己包圍的三人。
明明離開村子前的你們不是這樣的,現在怎么跟換了一群人似的?
在三人惡狠狠地注視下,赤堂顫顫悠悠地走到被自己用手里劍射死的敵人身前,舉起短刀……
“混蛋!你們都是混蛋!嘔嘔……”
自己就不該用上玄間給的刀,那把刀鈍的像把木鋸一般!
赤堂原本以為眨眼間就能夠結束這項惡心的任務,沒想到自己跪在那里屏息切了一刻鐘。
途中想換把稱手一點的工具,卻被身旁三個無良的忍者制止。
“你就算是拿把尺子過來,我特么都不用割那么久!嘔……”
赤堂嘔吐間找著機會對著身后封印腦袋的不知火玄間吐槽道。
“呵呵?!毙g將封印好的卷軸收回馬甲的暗兜中,回過頭說道:“以后的戰(zhàn)斗中,也許你會遇到比這個惡心百倍的戰(zhàn)場。只有摒棄這種感覺,你才能在那種情況下發(fā)揮出自己本來的實力?!?p> “我們這群人也都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辈⒆憷淄驹诔嗵蒙砼孕Σ[瞇地說道。
“……嘔嘔!”
“臭小鬼,你是故意吐我身上的吧?”
“嘔!”
“喂??!”
……
“木葉的忍者沒有追上來嗎?”
菊田邊跑邊向后望到。
“身后很久都沒有動靜,應該是沒追上來。”
“那我們放慢速度吧?”
“小心!”
石川見著林中飛來的苦無,急忙向著同伴喊了一聲。
雖然有些狼狽,但兩人還是避開了所有的暗器襲擊。
“誰?”
“唰!”“唰!”“唰!”
隨著幾道身影從林間冒出,兩名巖忍驚恐地瞪大了眼睛。
“木葉忍者沒抓到,沒想到卻遇上了巖隱村的人,這算不算是一個安慰獎呢?”
薩姆伊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冷冷地看著巖忍說道。
“他們的狀態(tài)不是很好,要活捉一個嗎?”
希瞇著眼睛問道。
“看情況吧。”
說罷,薩姆伊便帶著倆個活寶部下一同沖了上去。
“可惡!我們不會屈服的!”
見敵人來勢洶洶,巖忍兩人互相望了眼,隨即狠下心決定要與云隱村的忍者魚死網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