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雷火順著道路從第一棟樓開始，眼睛微瞇，似乎在感應著什么。
在常人不可覺的位界，一道灰白的人影正在四處游蕩，速度極快，幾乎幾秒鐘就能掃完一棟樓。
很快，灰白人影就已經(jīng)走到醫(yī)護們上去的那單元樓。
方雷火放慢腳步，這一棟樓就需要好好查探一番了。
二月的陽光并不多見，反倒是常見陰云小雨。今天也是厚厚的鉛灰云層，一片陰沉天空。
即使沒有上樓，通過灰白人影的視覺，方雷火也能看得很清楚，12層樓靠左的一間屋子，兩名醫(yī)生正拿著體溫槍在給這一家人測體溫。
如果測出稍微有一點不正常，他們可能也要去醫(yī)院一趟了，因為他們家鄰居很不幸感染了病毒。
不光這一家，整棟單元樓都會接受檢測。也幸好小區(qū)已經(jīng)封閉，人們不可以隨意進出，如果真的有新病例，一定可以都檢測出來，不會任意擴散。
沒有管這些同事，灰白人影穿過防盜門，進入一間滿是消毒水味道的房子，有些亂糟糟的。
很顯然，這間屋子的主人遇到突發(fā)情況，來不及收拾就已經(jīng)離開。
到了這里，方雷火也認真了許多，細致入微的在每一個房間一寸一寸感應著。
“吱吱”
忽地，一種細微的聲音傳出。想了想，灰白人影落地，轉(zhuǎn)身步行走向廚房。
‘在哪里？’
廚房里空空蕩蕩，沒有任何能發(fā)出聲音的東西。鍋碗瓢盆倒是擺放得整齊，還有一些蔬菜放在左邊角落的小柜子里，已經(jīng)有些焉壞。
“吱吱”
這一次，方雷火聽清楚了，是在垃圾桶里。
很顯然，這家主人走時根本沒想過一順將垃圾帶走，里面的殘渣已經(jīng)有一些變質(zhì)。
還沒等他走近，就有一個拇指大小的棕色影子飛快從垃圾桶里爬出，是一只蟑螂。
‘原來是一只蟑螂啊’灰白人影自言自語道。
“吱吱”蟑螂爬到地板上，左右搖頭，似乎在查探是什么讓它感覺到危險，但一無所獲。在廚房中到處溜了一圈，它又準備重新爬回垃圾桶里。
一縷灰白氣流落在它前面，形成一小道幕障，蟑螂直接爬過，沒有任何停頓，好似沒有察覺前面有什么東西。
‘看來真的沒有’灰白人影最后環(huán)視了整個廚房一眼，準備離開。
“吱吱，吱吱”
腳步聲走遠，似乎已經(jīng)去了別的房子。
“吱吱”聲也漸漸停了下來。
十分鐘后，有人進來將這間房子再次噴灑了大量消毒水。
一小時后，醫(yī)生們已經(jīng)到了最后一戶人家檢測。
兩小時后，整個單元樓都被強制封鎖了。這里的住戶所有生活必須品將由社區(qū)統(tǒng)一分配輸送。
醫(yī)生們的工作也基本結(jié)束，準備返回醫(yī)院。
將整個小區(qū)全部查探過的方雷火也已經(jīng)坐上駕駛位，閉著眼睛，似乎在閉目養(yǎng)神。
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一名司機，但由于馬上要發(fā)車，所以他也準備把事情解決掉了，
灰白人影緩緩從飄至12樓的窗外，無聲無息穿過玻璃窗，進入廚房。
棕黑的蟑螂靜靜的躺在一片腐爛菜葉上，沒有察覺任何不對?；野兹擞耙矝]管它，一陣煙氣逸散，將廚房染得好似仙境，整個人突然縮得只有半米高。
他雙手拉住正前面的柜子拉手，然后，猛然打開。
找到一個新的空間，白色煙氣迅速填充進去，一只花缽大小的黑色蟑螂赫然現(xiàn)形。
大蟑螂似乎還沒搞清楚發(fā)生什么情況，灰白人影已經(jīng)一拳打在它身上。
“吱吱”大蟑螂吃痛，張嘴就吐出一口黑氣，試圖污染敵人。
但黑氣噴出不到十厘米就已經(jīng)被灰白煙氣全部溶解。發(fā)覺不對，大蟑螂立刻想逃，什么柜子，房門，對它來說也是不存在的。
還沒等躍起，灰白人影已經(jīng)沖上前來，一腳踩在它身上，拳出如雨，瘋狂砸在它頭上。
“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歐拉......”
“小方，你口里念叨什么呢？”一位上車的醫(yī)生疑惑的問道。
“額，沒什么，口罩帶長時間有些不舒服?！狈嚼谆饘擂蔚膿狭藫项^。
“啊，確實，我臉上都勒出印子了?！边@位醫(yī)生贊同道，沒在說什么了。
大蟑螂癱軟在地面上，六只節(jié)狀腿和觸須都無力垂下，它的甲殼已經(jīng)破了一個大洞，正在向外流著黑煙，它沒有血夜之類的，這些才是它的本源。
灰白人影伸出一只手放在蟑螂的傷口處，灰白的煙氣將黑霧完全裹住，轉(zhuǎn)化為自身的一部分，這就是它壯大的方法。
不到一會，蟑螂整個都如同縮水一般，小了一大圈。
而就當蟑螂身體縮小，離遠灰白人影的一瞬間，蟑螂渾身猛然一震，六條節(jié)狀的腿彈起，跑得飛快，一下越過柜門，逃出生天。
“吱吱”蟑螂發(fā)出喜悅的叫聲，但是，外面的世界跟它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白霧繚繞，迷迷茫茫。
它按照映像向著廚房門跑，六條腿劃了半天，仍然看不見其他東西，慌亂之中，它又向回爬。
“啪”
一只大腳直接將它踩在腳底，用力一碾，直接踩爆成一團黑霧。
黑霧不停蠕動，似乎還想重新聚合，但周圍屬于灰白人影的霧氣立即一陣翻滾，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將它徹底撕碎，消化為己用。
‘最近誕生的瘟疫源體越來越多了’
將‘晝靈’收回，方雷火暗自想到，‘晝靈’是為灰白人影取的名字，和‘瘟怪，疫鬼’相對。
像大蟑螂這種瘟疫源體，他這三天已經(jīng)碰到4次。都是自然誕生的，并沒有發(fā)現(xiàn)瘟使的痕跡。
至于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些沒有明顯黑霧的源體。
白天太陽底下，它們一般是不會活動的，不過今天是個陰天，所以它們活躍度比平時高了不少，再加上宿主溫床溜了，它們本身就會有有點躁動。
蟑螂是很厭惡消毒水的味道的，而在垃圾桶中的那只蟑螂?yún)s明顯不懼這些，這就有異常了。
有兩種可能，一，這是只變異蟑螂，而變異體都很容易成為病毒傳播者；二，它被某種力量加強了，原因還是它成為了瘟疫源體的病毒傳播者。
所以，當那只小蟑螂受驚跑出來時，已經(jīng)將它的老大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