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于安悅的高調(diào),梁家這邊則是一直閉門不出的狀態(tài),儼然給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害者的樣子。
雖然他們確實是受害者。不過在他們那個世界,不是誰弱誰就值得同情的。示弱反而給人一種軟弱可欺的感覺。
大家都有意無意的選擇疏遠(yuǎn)一些。梁家現(xiàn)在只能看了謝義君了。謝義君獨木難支啊。
一個二品官想要撐起一個世家。他那個官位還是有點太低了。梁明慧明顯感覺到自己參加聚會的時候受到了冷落。
心里雖然不舒服,但是也沒什么好說的,也不能說什么?;厝プ约荷鷲灇?。一切的變化,都讓她猝不及防。比較好的是她的婚事已經(jīng)定下來了。
如果那家人還要臉面的話,應(yīng)該不會選擇退婚的。那一家雖然沒有爵位在身,但是現(xiàn)在風(fēng)頭挺盛的,再這么發(fā)展下去遲早會有爵位的。他們家不能夠有更多的奢望了。
謝珺兒倒是放松了不少。這已經(jīng)過去兩個月了。那家還沒有上門來提退親這個事情,想來他們應(yīng)該不會和自家退親的,那自家還是有點希望的。
但沒高興一會兒,她又開始陷入了低谷之中,因為這段時間她什么都沒查到。她在凌家的時候和誰好?凌家都是知道的。
當(dāng)然也許有一兩個是漏網(wǎng)之魚,但是這一兩個能打探到的消息太少了。而梁老夫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搬到佛堂去了,不管事了。
以她對梁老夫人的了解,梁老夫人應(yīng)該還是安插有一些人在凌家的,只是她現(xiàn)在什么都不過問。
連面都見不到了,更何況是從她口里問出那些人的名字。
本來想找其他人幫幫忙的,但是不知道誰傳出來的小道消息說是皇帝還賞賜給了安悅一些東西,雖然皇上可能只是客氣客氣,但是又有多少女子能拿到皇上所贈之物?她的身份又稍微有所變化了。想在這個時候去觸霉頭。自然能避就避了。
想到這里她又不舒服了,當(dāng)年她出嫁的時候,皇帝可是沒有送過她什么東西呀。安悅一回來就有了。
看來凌家的兩位老人在皇帝心中地位還是可以的。自己不受寵便也得不到什么,安悅受寵便得到了。
她只是覺著可惜,如果女兒也像安悅那般受寵,多少可能也會得到些東西。因為皇帝給了之后,后宮的那些嬪妃多多少少也會給一些的。
但皇上并沒有高調(diào)的賞賜,所以那些嬪妃也只是做一做面子工程,過得去就行了,在這一點上她還是安慰了不少,起碼沒有那么高調(diào)。
但想著想著,她又愁了起來。她的這一雙兒女實在是不成什么氣候啊,兩個人在讀書方面都沒什么天賦,就占兩個字老實,但是這兩個字在這家里根本就是忌諱的兩個字。
如果兒子一直沒辦法考上功名的話,那梁家估計就只剩個空殼子了。而女兒呢,琴棋書畫不行,長得也不好看。
而安悅聽說琴棋書畫也不行,但是人家長的好看呀。自己比別人差,難道女兒也要輸給別人嗎?
想到這里她莫名的不甘心。做了人家替身,做了這么多年。她一定要看一看,這個真正的凌家小姐到底是個什么樣子的,有沒有比自己厲害。
梁齊風(fēng)回來就看到她坐在那里發(fā)呆,就知道她又想那些糟心的事情。
“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你放寬心些吧?!边@段時間都瘦了一圈了。
“李家那一邊沒有什么動靜吧?”李家是梁明慧未來的婆家,謝珺兒一看是他便開口問道。
之前她也想給兒子定下婚事的,但是兒子死活不同意,說考取功名了之后再定下,考取功名之后,也許有更好的選擇,她這么想著。也就應(yīng)了下來。
但是兒子這么多年插不中,再加上這個事情,她實在是悔不當(dāng)初啊。若是強(qiáng)硬一些就好了。在這種情況下,再加上自己兒子的性子,只怕到時候只能低娶了。梁家真的又降了一個檔次啊。
“沒有,他們家不是這樣的人家?!绷糊R風(fēng)搖了搖頭說。謝珺兒無力的看著他。“也許是因為沒有別的選擇吧。”
梁齊風(fēng)聽了之后不置可否,他只是希望自己活在一個比較美好的世界。謝珺兒的緩緩站起身向他走去。
“我打算讓瑞和去跟大哥讀書?!绷糊R風(fēng)有些吃驚。但是他也覺得在情理之中吧。畢竟謝義君是自己考上的,而且是在那種艱苦的環(huán)境之下還考上了,也許在讀書方面有自己的一套方法吧,既然在自己的指導(dǎo)之下,兒子沒有考中,也許換個人指導(dǎo)也是好的。“嗯,你看著辦吧。”
梁老夫人不參與意見,其他的人意見不重要。所以這件事就定了下來。又過了一段時間。
這一段時間,大家看出來安悅也不喜歡去參加聚會,所以什么聚會也沒帶她去,她整天就在府里呆著而已。
老爺子看著自家的曾外孫女這愁眉苦臉的樣。趕快過來開導(dǎo)了,因為他聽到了一個消息。
“丫頭,我聽說圣上要舉辦秋獵,你有沒有興趣呀?”安悅本來是拿著小木棍,戳著地上的小螞蟻窩的,一聽到這個,趕忙起來。
“有啊,可是我可以去嗎?”“別人不知道,但你曾外祖父可以。等一下我進(jìn)宮去給你求個情,皇上看在我的薄面上應(yīng)該會應(yīng)允的,不過丫頭去到那一邊的話。有些話,特別是對于皇家不敬的話,就不要說了。”
安悅的性子太過純良,不過呢,也是十分懂事的,多叮嚀幾句應(yīng)該不會犯錯的。而且?guī)讉€月了,她母親打算什么時候才出來?
不弄點事,估計她是不出來的。同樣不滿意的還有斷念??粗矍斑@倆徒弟膩歪歪的樣子實在是……
“安悅是親生的吧?多上點心行不行?你們把她養(yǎng)成這個樣子,就把人家扔在一邊,你看看她過的什么日子,被關(guān)在一個小院子里。你看看呀?!?p> 看著這兩個是毫不在乎的表情,直接去扯了一下凌微的衣袖。
“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嗎?你急什么?看這人就是太能忍了,我倒要看看她的底線在哪?!?p> “你是她娘吧???不是我在旁邊看著我都不敢相信?!笨此撬阌嫷臉幼樱瑪嗄钫媸菤獠淮蛞怀鰜戆?。
“你先別管她了,還是先管管你的外孫吧。他自己的事情,拖了這么久,不知道要怎么解決。秋獵過后讓他們兄妹見見面。再這么下去,我會忍不住宰了他了?!?p> “當(dāng)初就不應(yīng)該教你,不是禍害這個就是禍害那個,誰得罪你了,那是你親生的,知道吧,他們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唄,有什么事不是有你們頂著呢嗎?一點責(zé)任心都沒有,還好意思說為人父母,這一個兩個的……”
斷念畢竟是殺手出身,說起罵人罵那些臟話,他實在是不太會。特別是頂級殺手。素質(zhì)這方面還是要過關(guān)的,而且越是頂級的殺手對付的那些人。文化程度越高,自己不能露怯呀。
罵人是不可能的。只能拂袖而去了。凌微看著是斷念氣得說不出話的樣子笑了,過了一會之后她對血七說。
“你勸勸他吧,這么大個人了這脾氣,跟個孩子一樣?!?p> “你也說了他的脾氣像孩子,過一會就好了,不過安悅對于尊卑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認(rèn)識,讓她去參加秋獵會不會不太好?”
血七雖然表面上沒什么,但聽這話似乎還是很關(guān)心的。“有什么不好的?她也該去見見世面了。不會有問題的?!?p> 雪七沒有再說話,既然凌微說沒有問題,那就沒有問題了,這個女的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的,很多事情她都默默的安排好了。
不然那些想背叛她的人,也不可能才冒頭,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問題解決了,血七睡覺去了。
凌老爺子親自去跟皇上求取了秋獵的這個名額。皇上對此都有些驚訝。他許久沒有出來了。這個時候自己一定要擺明態(tài)度。
“凌老。您就不用再向朕行如此大禮了,不知道您今天來是有什么事情?!?p> 老爺子雖然知道皇帝是用自己來做宣傳啊,不過既然是兩贏的事情,那自己也沒什么可推的。
“臣的外孫女前段時間才找回來,臣自覺虧欠她許多。她這個人在外邊野慣了。還會些功夫。
聽說圣上要舉行秋獵。臣斗膽向圣上求一個名額。讓臣的曾外孫女也去瞧瞧熱鬧。再在府里呆著?;顨舛家荒]了?!?p> 皇上興趣一下就上來了。凌老居然為了這個事情來求他。有些不可思議,這小丫頭在他們心中的分量正是如此之重。只是一個名額沒什么了不起的皇上應(yīng)了下來。
這一傳出去,安悅又被推到了風(fēng)口浪尖上。我也只是特意選在他們準(zhǔn)備下朝的時候說的。滿朝都聽到了。
凌老爺子對于這個曾外孫女太過于寵愛了,有的人開始懷疑,凌家是不是打算將這個女子獻(xiàn)給皇上。
一些大臣開始詢問自己的女兒,安悅長得如何?得到的都是長的不錯,看上去挺乖巧的。好像是男人會喜歡的那個類型。
一些大臣就開始等著打算看戲了。當(dāng)然了,也有一些打算運作一番。既然凌家想借這個機(jī)會將自己的孫女獻(xiàn)上去,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依照這個方法呢?
謝義君坐不住了過來找謝珺兒?!按蟾?,為了今天的事情?”梁齊風(fēng)問道。
“是。如果我對凌家的了解沒有錯的話,我覺得他們不太是會用這種方法的人家?!?p> 說著的時候特意看向了謝珺兒,畢竟她在那里生活了許多年,應(yīng)該比他這個純外人要了解。
“以前應(yīng)該不會,但是,至從安悅過來之后凌家很多事情都發(fā)生了變化。如果真是這樣子,大哥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呢?”
他們莫名的對凌家感到恐懼,把凌家推在了敵對的位置上。謝義君坐下來久不言語。吐了一口氣之后才說。
“若是真的是這個樣子。那凌家很可能會更上一層樓。我不認(rèn)為凌家需要將孫女送到宮里,為家族爭榮寵的地步。
但他們現(xiàn)在卻這么做了,這說明他們10分有把握。他們認(rèn)為安悅能得到皇上的寵幸。以前的事情很難講。她娘流落在外這么多年,現(xiàn)在她只是一個商人的女兒。
原本屬于她的榮耀,在這么多年之后才得到,人的心境難免不會不發(fā)生變化?!?p> 謝義君的這一番話讓梁家夫婦倆心里都感到了深深的不安。這件事若真發(fā)生了,那對于他們可真是毀滅的了。安悅真有可能選擇報復(fù)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