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奇怪?”“我有什么奇怪的?”
“你不怕我將這個事情說出去嗎?”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所緩和。
“不會的,而且你說出去了又能怎么樣?有多少人會相信你?就算他們相信了,又能奈我何。
我來到這里的第1件事,就是培養(yǎng)死士,我知道誰都靠不住,只有自己。
而且你的這個身份好像也不能見光吧,萬一我反咬一口的話,我們兩個就要一起死了?!?p> “生不能同寢,死后同穴嗎?”凌微盯著眼前這個面帶一絲微笑的男子,覺得他心情好像變好了一些,還能開玩笑呢。
但是呢,感情上的玩笑是不能開的。要鄭重聲明一下。
“我已經(jīng)想好了。到時候找個地方燒了就行了,我的骨灰飛到哪里我就去哪里。
活著那時候想走遍天下太困難了,不過死后應(yīng)該會容易一些,我可以隨風(fēng)隨水到處去游玩?!?p> “你倒是挺豁達的?!绷栉u了搖頭?!罢f說而已,你還真信啊,哪能做到那么豁達呀。只是現(xiàn)在沒到那個時候。”
說這個凌微就有些難受,人一直追求長生不老。就是害怕失去美好的東西。但是直到上輩子這么高的科技仍然沒有實現(xiàn)。不過也許沒有花落,花開就不再美好了。
“所以你別動不動就想死了。你還不到30吧?就算你只能活40歲。你看以前十幾年的日子過得好。
雖然中間受了點苦難,但是你后面的十年也會過得很好的,也就是說你這輩子,起碼有20多年的日子是好的。人家幸運很多了,人要學(xué)會知足,懂嗎?”
“你這是要開導(dǎo)我嗎?”“算是吧,雖然他不說,但是這么多年來,他也只收了你這么個徒弟。我?guī)状蜗雽δ阆率炙疾粷M。為了他,我也不能讓你死啊?!?p> “你不是他徒弟嗎?”張旭峰對于凌微和斷念的關(guān)系,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他們倆人的關(guān)系很好。而且斷念也說過凌微的武功是他教的。但是凌微一直只叫斷念的名字。
而且斷念又是她兒子的外公。好像很復(fù)雜,不過也許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我?我算不上吧。當(dāng)時他肯加我,也是因為對我的身世好奇罷了。不過只是互相交易而已。
男人好像都喜歡有個兒子能陪自己喝酒。打架吧。他跟你是這樣的感情嗎?”
凌微覺得話說的太多了,就喝了幾口茶。等著張旭峰的回答。
張旭峰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斷念對他確實好,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他。
但是那個時候他的心已經(jīng)沒了。所以他不確定他對于斷念有沒有這種感情,他只知道自己對于斷念的幫助是很感激的。
“去喝酒嗎?我復(fù)仇成功之前從來不允許自己喝酒的?!?p> 就算是出去應(yīng)酬,他也不喝。處理掉了。有時候讓人代替他去應(yīng)酬。
“之前說的話是不是都白說了,剛勸完你要珍惜生命,現(xiàn)在你就去喝酒。
你才吃了解藥。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余毒還在你身上,你身上已經(jīng)有許多的毒了,但畢竟這個毒藥傷到你身體了。
三歲的小孩都知道,好好保護自己,你這種活這么大把歲數(shù)了都不知道怎么活過來的。
要是以后我孫子也這樣,我一定跳起來把他打一頓?!?p> 凌微說著就想要離開了。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來。
“雖然你不能喝酒,不過我可以,你看著我喝就行了。對了。你也是有名的公子哥,那是不是琴棋書畫都會,你彈的琴怎么樣?彈好了,打賞了??!”
看她興致盎然的樣子,張旭峰答應(yīng)了。喝酒嘛,總是要找個人對應(yīng)的。
她讓人去將斷念和她兒子叫了過來。田晟第1次看到張旭峰那張臉,顯然有些嚇到了。
不過張旭峰現(xiàn)在給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而且眼里還帶著微笑。
“別怕哦。你不能只看外表的。你看你外公長得不錯吧,可是他是個壞人,你懂嗎?
你看你們家先生長得很丑吧,其實他也不是個好人。”
張旭峰聽到她這么一介紹就覺著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他還以為。還會舉一個反例和一個正例的,沒想到兩個都是反例。
凌微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拍著她兒子的后背哄著。張旭峰也坐下來開始彈琴。
斷念就在那邊倒酒,然后喝了起來,大家都沒有說話,但是又顯得異常的和諧。
沒過一會兒,田晟就睡著了。不過凌微并沒有,馬上把他放在床上。怕他還沒有睡熟,一放床上就哭了。所以還是接著哄。
“你徒弟我已經(jīng)幫你勸下來了。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挑選人了?他現(xiàn)在6歲,準備7歲了??梢蚤_始給他準備人了?!?p> 斷念喝一口酒,不緊不慢的說。“我已經(jīng)讓他們?nèi)ヌ羧肆?。你打算給他準備多少人?”
“本來我是想多多益善的,但他現(xiàn)在歲數(shù)還小,應(yīng)該不會離開我太久,嗯,先給他準備1000吧。十五歲以后再給他準備5000吧?!?p> 斷念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靶?,那我就先回去了?!?p> 凌微抱著兒子小心翼翼的回去睡覺了。斷念又喝了一會兒酒,然后問?!坝惺裁聪雴柕木蛦柊?。”
“她的丈夫?”張旭峰也停下來了。坐在了斷念的旁邊。
“這個情況有些復(fù)雜。她想到處走,但是她丈夫走不開,所以就分開了?!?p> 張旭峰沒有再問,而是陪著鍛煉,坐了一會之后才回到房間。天啟張旭峰沒有戴面具了。
當(dāng)天上來上課的時候看到他。好像還是隱隱有些害怕。但沒有表現(xiàn)的太過分。過了幾天,凌微這次又失蹤了。這次不是玩的,而是去做生意的。
解決了張旭峰這個隱患,她要心心念念去搞自己的,販賣私鹽的產(chǎn)業(yè),這個在什么時候都不能丟啊,一本萬利的生意上哪找去。
雖然這對別人來說挺危險的。但是這些年來,給不少的官員鋪平了路。
而且自己手里培養(yǎng)的那些人可比一般士兵要厲害許多,還怕打不過他們。
一收到消息說找到賣家了,她馬不停蹄的就趕過去了。經(jīng)驗豐富的情況下,很快就談好了。
因為覺得日子過得太過平淡了,她還故意泄露了一下風(fēng)聲。讓這個過程變得有趣一些。
不過她現(xiàn)在不太敢殺那些官兵了。想著給他兒子積點德。官兵們怎么樣也是吃皇糧的。
而且還是自己無緣無故去殺人的,這個要是有地府的話,自己應(yīng)該算是過錯方吧。
難怪人家說有了孩子就將父母綁住了。做什么事情都要瞻前顧后的。自己也真是沒事找事,生個孩子出來干什么,但現(xiàn)在都生了,也不能塞回去啊。
所以她帶著失落回去了。因為這種樣子不想讓她兒子看到,所以在她兒子睡著之后她才進去的,一下就踢開了張旭峰的門。
張旭峰本來是打算睡覺的。聽到這個腳步聲,覺得有些熟悉。坐在那里等著了。
“我記得你有一個殺手閣吧。我呢,也不搶。你也給我接一些生意吧,不要錢,我就是閑著沒事干,想殺幾個人玩玩?!?p> 感覺自己是受雇殺人的,雖然也是殺人,但是也是為了生存,應(yīng)該不會有這么多的罪孽。當(dāng)然了,這種是自欺欺人的做法罷了。
“你喝酒了?”剛才他就覺得腳步聲有些不對勁。有些亂?,F(xiàn)在看出來了,臉蛋紅紅的,走路有些不太穩(wěn),身上有一股酒味,應(yīng)該是喝醉了。
“喝了心情不好。怎么樣?白使喚一個人,心情是不是特別好,你就答應(yīng)讓我去吧?”
“你手里不是有很多產(chǎn)業(yè)嗎?不打算管理一下。”張旭峰一邊說著,一邊給他倒茶,又發(fā)現(xiàn)這個茶不夠濃,也許不能夠解酒,就打算自己給她泡。
以前他也經(jīng)常一個人自己在房間里泡茶。這樣子能讓自己的心情更加的平靜。
現(xiàn)在雖然不泡了,不過器具都在。就是,好像手法有些生疏了。不過一個醉鬼應(yīng)該品嘗不出來差別吧。
“你干什么???我問你話呢?!绷栉⒄f著就去扯人家的胳膊。
“我聽到了,你要是感興趣你可以接呀。你先坐下來。把這杯茶喝了。省得你明天頭痛?!?p> 凌微盯著那個茶杯看了許久。才確定了杯茶準確的方位,一伸出手抓住了,喝了,放在一邊。速度很快,一氣合成,光看這個動作就覺得她沒有醉。
不過我張旭峰覺得她是害怕時間久了,人家看出來破綻,所以才搞的這么快的。
“那我回去了?!睆埿穹搴孟雴枺粦?yīng)該對自己有些防備嗎?醉酒跑來自己房間,萬一自己真的做出些什么事情。怎么辦?
第2天早上上課的時候,張旭峰就直接問了。“你娘回來了你知道嗎?”
田晟點點頭?!拔抑?,我娘出門回來,都會在我的枕頭旁邊放一個香包的。”
這女人對她兒子確實是好。張旭峰翻開課本打算講課了,田晟又說了一句。
“不過,我娘每一次出門回來都會睡懶覺的。然后起床之后要吃好多東西。
我娘說她本來不吃這么多的,是有了我之后,胃口就變好了許多,她說如果她長胖了的話,一定是我的錯?!?p> 看見小孩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張旭峰問了一句?!澳悄阌X得呢?”
“我娘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她說的這都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