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日皇城,澄風宮。
“又是你!”蘭憤怒而又有些“預料之中”感覺地道。
“遠距離隱匿自身的,就連許天楠也察覺不出,她怎么做到的?而且盡快開啟裂空滅靈典,除非你……”
蕭白樺說到這里,希冀的目光再次投向蘭優(yōu)美的紫瞳。
“不會,我的承諾從未空許,除了……算了,不提也罷??傊?,你大可放心?!碧m綰綰長發(fā),不知為何,傷感,這種已數(shù)千年未出現(xiàn)的情緒不知不覺間涌上她心頭。
“你說的,是他么……”蕭白樺抬頭望天,眼中露出追憶之色,擔憂地瞥了一眼蘭,不再言語。
突然空中劃過一道長虹,它的末端化作流星,直奔澄風宮而來。蘭眉頭一皺,那流星立刻被強制吸引到她們身旁。來人是一個黑衣男子,蘭看此人雙眼空洞,沒有任何表情,可能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擁有活人肉身的玩偶或者是戰(zhàn)斗機器。此人胸前極為顯眼的位置掛了一個儲物袋。
“看來是給咱們送東西的啦,不過我還很好奇,此人死前也不過是將近四千年的修為,是怎么越過屏蔽器的障礙,察覺到我們的位置的,如果他的主人是人的話,我就又添了一個強敵,不過無所謂,來一個殺一個,不死不休?!碧m念叨完這些后,不耐煩地揮一揮手,男子的身體立刻碎滅。那儲物袋飛到蘭手中。
儲物袋上殘存著很強的靈魂力量,被蘭耗費了一些心神后,化解了。儲物袋內(nèi)東西不多,只有一件水羅藍裙、一枚鮮紅色,約有人手掌大小的“滅”字令牌和一小瓶五彩斑斕的藥劑,不知什么用途。
蘭隨手將水羅藍裙遞給了蕭白樺,令牌自己收好,放入最近在皇城內(nèi)搶到的最大尺寸的儲物袋里,正欲研究藥劑的用途,忽然從藥劑中傳來一個屬于少女的聲音:
“你就是蘭帝嗎?那個他們說的……千年前的最強者?凰翼大陸的……覆滅者?數(shù)萬年來首個弒人過十億者?反抗天神者?”
“沒錯,你是何人?”
只見藥劑竟然開始憑空干涸,不遠處的前方漸漸由光點匯聚成了一個人影,果真是名少女,容貌用國色天香來形容也絲毫不過分,身著一席白金色舞裙,氣質(zhì)里透出果斷之中的高雅,卻有些憔悴,三千青絲凌亂不堪,顯是極長時間未打理。
“蘭,許耀此生認您為主,永不背叛!只盼主人能帶下屬一同屠滅人族!還望能夠收留?!?p> 少女竟是猶豫不久后向著蘭單膝跪下,行認主之禮。
“你行如此大禮,是確信我一定會收留你么?呵,你怎么證明你不是像壬子十圣那樣的敗類呢?”蘭已有些許動容,但她一生一向極為謹慎,必要把其身份了解得一清二楚才可同意,這種行為也是必然出現(xiàn)的。
“主人,我本為暗月帝國索尼爾大草原上一洞獅,萬年前因逃避人的屠殺得了奇遇,卻在一處洞府里被一人封印萬年并煉為藥靈,一直保存在儲物袋里,修為停滯了萬年,大劫卻始終未降臨,直到千年前,我對外界的感知突然被強行切斷,對歲月的感知卻仍照常,我元神被那人生生分出一小部分,不知被投放在哪里……之后我就完全不知道外界發(fā)生的事情了,對您的記憶也停留在千年之前您全盛時期,不過我能感覺到,現(xiàn)在您不如以前了,是么?”
蘭默默點頭,示意她繼續(xù)。
“您打開儲物袋的那一刻,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為何已經(jīng)擺脫了藥靈的身份,立刻離瓶,單獨凝形而出?!?p> “是嗎?”蕭白樺略做思索,天藍光線從她雙瞳中暴射而出,照在許耀身上,少頃,她臉色蒼白地收回目光,道:“她沒有說謊,即將突破凡神,還剩一年?!?p> “無相讀心術(shù)?蕭殿下,您何時掌握了此術(shù)?”許耀不禁震驚。“我最近百年才掌握,是機密,暫時恕我無可奉告。”
“哎,何必?”蘭為她心痛,但凡有能得窺記憶或者想法的術(shù)法全部都對使用者有較大的傷害。蕭白樺卻鄭重其事地回答:“姐姐,這女孩是你從頭再來的第一步,怎么能少了我呢?”
“主人,現(xiàn)在可否收留我?”許耀有些急切。
“好,從此你就成為‘新彼岸軍’的第一名成員?!?p> “是!”
…………
暗月帝國索尼爾大草原。
“獅王已經(jīng)定下,唯下一次才能更換,此次大選因我輩全部將歷第三次大劫,所以提前十二年,最終的新獅王是白騎士大人!”只見一頭長十丈有余的洞獅念過這段話,另一頭壯如小山一般,通體雪白的雄性洞獅緩緩從幕布中走出,接受著包括同階洞獅的膜拜。
“唉,我們洞獅一族向來只修肉體,不練法術(shù),千年也不化形進而繼續(xù)增加肉身力量。這樣做固然有自身好處,但……我想走自己的路!”
其它不止洞獅,索尼爾大草原上的其它霸主種族也是此種情況。洞獅一族卻比較特殊,族中最強也不過是月品天賦的幾位不到三千年修為的不強不弱者,卻始終無生物敢侵略他們的領(lǐng)地,神秘而危險。六百年選一次獅王,從各方面比試出最強者擔任。
耀兒心里想著,一道從天而降的雷光猛然劈在她身上,白騎士與幾位強者頓時警戒,她噴出一口鮮血,大驚失色:“怎會提前到來!天劫!”眾獅草木皆兵,卻發(fā)現(xiàn)這天劫僅一道,耀兒的氣勢立刻攀升,天賦甚至有了一絲升日品的跡象!
她全身被金光籠罩,不一會兒,她竟凝聚了人身!
“什么?怎么可能?”大家驚訝萬分,幾千年來,想凝結(jié)人身的族人不是沒有,但無一成功!還有一件洞獅們不知道的事,這具人身竟與那許耀完全一致,衣著也是相同!
暗月帝國,達科塔松林。
簫依潼目送李謹帆遠去,又與楊逸航交談起來。
“我們現(xiàn)在就安安穩(wěn)穩(wěn)的,唯一的目標就是回家?!?p> 楊逸航同意。
“呵呵,出不去的,這地方就像個監(jiān)獄,如果能走,地球還不早就成為我們的地盤了?哼?!蓖蝗婚g,一個青年聲音不疾不徐地飄來,卻聽不出源頭。
“誰?”兩人立即舉起法杖警戒。
“哼,你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我,這顆星太過詭異,你們就死了這條心吧?!鼻嗄昃従彽氐?。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在什么地方?”李謹帆大聲問。
“哼,你們可真是可笑,我是應(yīng)檀,至于在哪里……你們很快就知道了?!?p> “什么?”只見三人周身被青光籠罩,不一會兒,身影消失。
…………
暗月皇城,中心盟域。
“各位,我現(xiàn)在要公布一件重要的事情,想要讓普通人不受蘭的侵害太難了,她和蕭白樺現(xiàn)在就身處耀日皇城,澄風宮內(nèi),裂空滅靈典需億魂方可開啟,現(xiàn)在速戰(zhàn)速決還有機會?!毙缕闂鼬Q忽然沉聲道。
有一點很奇怪,這里所有人說話都使用圣洲語。
“什么?我們怎么可能發(fā)現(xiàn)不了?”韓姓老者大聲道。
“呵呵,可能是裂空滅靈典,可能是屏蔽器,我也不知道?!?p> “那么,我們可以不用等待了,如果我們不立刻殺去耀日皇城,蘭帝造成的傷亡將遠遠超過我們現(xiàn)在討伐她的?!?p> “低端戰(zhàn)力用處不大,六千年以上的,跟隨我們?nèi)??!?p> 三位凡神開始發(fā)號施令,許天楠神色慌張地帶領(lǐng)部下跟隨,他是耀日之帝,竟連大敵就藏身在大本營之中也未能察覺,現(xiàn)在說什么已經(jīng)于事無補,必須盡快,盡量減少損失。
伽爾法的四大部落未有半分猶豫,率部向耀日皇城挺進。
…………
耀日皇城,澄風宮。
“許耀,你的第一個任務(wù),屠盡耀日外城之人?!?p> 蘭平淡地吩咐,緊接著換一種解釋的語氣對蕭白樺道:“白樺,想要真正地隱居,必須開啟裂空滅靈典,我盡量不出手,不過,這耀日帝國的天,也該變一變了?!?p> “是!”許耀躬身領(lǐng)命,興奮地化作一道長虹飛往外城。
望著許耀離去,蘭緩緩低下頭,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本約有她小臂厚度,純紫色的書籍,以一種極為病態(tài)的笑容笑道:“裂空滅靈典啊,你作為容器,已經(jīng)空了一千五百余年,今終將再度滿盈,不知你是否渴望,魂魄掙扎與哀號的感受呢?”
許耀屬于半步凡神,即使澄風宮到外城一環(huán)的距離大概有2000多地球千米,但以她接近3.5馬赫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到達。
“主人竟未賜我武器么……罷了,用純力也未嘗不可。
人族,湮滅于彼岸軍的滔天仇恨之下吧?!?p> 她為中心,方圓百米立刻爆炸,無一幸存。
她不斷移動,爆炸,內(nèi)城和皇都的強者聞聲全部飛速趕來。
只見許耀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對自己靈力的掌握愈發(fā)熟練,她將神念傳遍整個耀日皇城,幾乎是一字一頓地緩速道:
“人,你們的存在就是錯誤,貪婪、嫉妒、自命不凡,你們曾讓我一無所有,那么今天,就從這里開始,滅你全族?!?p> 她的聲音聽在有心人耳中不太協(xié)調(diào),仿佛擁有著積壓了無數(shù)年的平靜與爆發(fā)的對抗,卻還是蘊含了極為細微的少女的天真。
只是可惜這里并沒有修為足夠的強者,甚至整個超地星上都沒有能夠滿足要求的如此心性和洞察力的老怪,如果真的存在,他或許能夠聽出她語言中,比那天真可能還要細微百倍的一絲抗拒。
許耀只會暗月語,這句話傳遍整城后,大部分人完全不懂,會暗月語的人們卻盡是大驚失色。她嘴上念著,破壞速度卻是極快,仿佛那種憤怒無法在語言中宣泄,反而轉(zhuǎn)移到靈力之上了。
外城接近五分之一的區(qū)域無一幸存。
“該死,這耀日皇城已重建三次了!今日怕是又難逃此劫!”
數(shù)十個三千到四千年的人臨近了許耀,皆極度驚慌:“半步凡神?”
“沒錯?!?p> “我們與你無怨無仇!”
“對,你們是與我無怨無仇,但,呵,人與我有血海深仇!我讓你們也感受族群被滅之痛!”
暴怒終于擊退了平靜,靈力的靈力瘋狂彌漫,這些未到五千年的人如何抵擋,全部身亡。
耀日帝國的中堅力量死亡大半,久久不可恢復。
皇城大概有4000萬居民,外城有約3500萬,目前一環(huán)的一小半已經(jīng)變成徹底的廢墟,約300萬人遇難,這個巨大數(shù)字還在以每超地星秒的15萬速度增長,并且越來越快。
誰也阻止不了。
其實還是耀日高層小看了裂空滅靈典的權(quán)能,臨走前留的護國大陣只防蘭和蕭白樺,并且僅僅是外部防御,沒有想到內(nèi)部問題。
許耀在肆意破壞,離她不遠處的一處地下室內(nèi)忽然傳出轟鳴,一道青光從地底攀出,直奔許耀而來,最終顯現(xiàn)出一位青年模樣,臉上漸漸從憤怒轉(zhuǎn)化為詫異:“洞獅?何時出了如此修為的族人?”
“呵?!痹S耀沒有半點拖泥帶水的動作,意圖瞬間秒殺,她已經(jīng)看出對方修為比自己少七百余年,不能浪費時間,也知道自己應(yīng)該無法與對方溝通。
“你!”青年完全沒有還手之力,眨眼間便受重傷。他的眼神逐漸決絕,不再閃避,沖到許耀身前。
“怎么沖上來的?自爆?可笑?!?p> 許耀玉手輕揮,一套白金色的鎧甲包裹自身,進入不可移動的防御狀態(tài)。
“什么?”
她突然被定在原地,金瞳瞪大到僵硬,墜落下去,緊接著,一口鮮血涌到口腔處,卻無法發(fā)力噴出。
只見一股火色暖流在空中疾馳而來,一個極其微小的黑洞出現(xiàn)并轉(zhuǎn)瞬即逝。
火色暖流貼近許耀,不一會兒,許耀體內(nèi)的傷勢漸漸恢復。而且,有一件極為詭異的事,六千年強者自爆,周圍至少上萬地球米會被夷為平地,而現(xiàn)在卻是毫無反應(yīng)。
許耀雙眸開始有了靈動,她對人的恨意變得更深,同時也對那青年出現(xiàn)了些許敬佩。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有她知道。
青年臨死前拋出一個極其恐怖的枝條法寶,那法寶不僅將她鎖住不能做任何動作,還把他自爆的威力全部轉(zhuǎn)移到許耀體內(nèi)釋放。蘭想要用空間能力轉(zhuǎn)移,但是來遲了,只能讓蕭白樺治療。
鎧甲褪去,許耀重新起飛,靈力愈發(fā)殘暴,速度相較剛才更加迅速了。
…………
箏速度極快,已經(jīng)基本持平10馬赫,但即使是這種速度,從暗月皇城到耀日皇城也需約1.6地球小時。
…………
這3分鐘是最真實的噩夢,人群不斷撤離,但已經(jīng)晚了,外城之人超過五分之四全部化為裂空滅靈典內(nèi)的冤魂,不過距離一億還是有不小的距離。
耀日皇城已經(jīng)一千五百余年未遭受這種破壞了。
“這僅僅是我們復仇的第一步,繼續(xù)!”
蘭露出珍貴的笑容,豪聲命令著繼續(xù)。
“不對!”她面色一變,一閃身疾速向許耀飛馳。
可惜為時已晚。
只聽見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轟然響起,卻是使得那原本就成為廢墟的方圓十余地球千米的范圍頓時又被削去二十幾地球米。許耀被爆炸的最核心命中,沒有任何防備,無懸念地失去了意識。
她的軀體以極快的速度被擊飛,如果這一下撞擊成功,她會當場死亡。蘭還是接住了她,那巨大的沖擊力連蘭也略微顫抖,用空間能力化開。
蘭以一種冰冷的目光望向爆炸中心的方向,能做到以如此速度撞擊一位半步凡神,自身還受傷不重,也就唯有成為凡神后的她了。
箏的身影緩緩浮現(xiàn),卻是絲毫不敢松懈。她體內(nèi)靈力因為剛剛加速到萬分之一光速卻不使用神通之術(shù)而強行用左拳撞擊許耀,此刻極為紊亂,需要略做調(diào)整。
蘭將許耀遞給蕭白樺,緊接著對箏展開暴雨般的攻勢。
“是我的疏忽,不過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沒有援軍……”
“沒錯?!?p> “那就戰(zhàn)吧!看看神品天賦,能給一名凡神多少加持!彼岸噬魂刀,啟!”蘭雙刀現(xiàn)于玉手之中,與箏戰(zhàn)在一起。
“我之前拿不回夢海浮沉,現(xiàn)在,簡單?!惫~輕聲道。
隨后,一身粉藍相間的戰(zhàn)甲出現(xiàn)在她嬌軀之上,氣息立刻暴漲,之前的輕微傷勢全部歸為全盛狀態(tài),但還是有遜于蘭。但她反而更加謹慎,一條鏈刃仿若無影,每次出現(xiàn)都向著蘭要害而去。
“你重傷了我的部下,我會給她一個交代?!?p> “請。”箏身形一閃,竟是消失了,音爆聲隨之響起。
蘭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向著蕭白樺和許耀的方向俯沖。只聽一響清脆的金屬碰撞聲,她擋下了箏出其不意的鏈刃。
她開始全身貫注地操控靈力限制箏的行動,避免奇襲,大局已定,只要箏靈力耗盡,甚至出現(xiàn)明顯的疲憊,就會被斬殺,不過眼下,蘭如果不消耗裂空滅靈典內(nèi)儲存的魂魄強行為彼岸噬魂刀進行各方面增幅,想快速解決她,不可能。
這只是神品天賦最初覺醒的增益。
蘭也有自己的計劃,她打算將自己與箏加上其他凡神戰(zhàn)斗的余波轉(zhuǎn)移到離皇城不遠的大大小小幾座城市之中。因為現(xiàn)在她們所處位置是三環(huán)較外圍,離內(nèi)城幸存者較遠,人還少,不如就地將敵人逼到別的大城市,人口密度更大,效率更快。讓蕭白樺遠遠跟著自己也能保護得當。
況且她彼岸噬魂刀特性是汲取靈魂力量越多,附加力量越強,這對神金品太刀是她第一次對抗人類百年之前在一遺跡內(nèi)尋到的,與她極為契合,就命名了,裂空滅靈典也是同時間獲得的。
“再過不了多久,新崎楓鳴和門景寒就會到達,那時,不知你是為了提升殺人效率,還是提前自己的隕落時間。”
“哈,世道變了啊,連你這種冰塊也會說這種不切實際的狠話來虛張聲勢了?”
“哼?!惫~不再分神,既然自己對抗不了她的引導,但加上兩名凡神就不一定了。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
兩人離耀日皇城越來越遠,纏斗不休。
箏奈何不了蘭,蘭不想耗費太多靈力。
她們斗得愈發(fā)激烈,卻只聽一聲破空之音,蘭眉頭一皺,回手擋上。
那是一把折扇!
“我們來得,不算晚吧?”
新崎楓鳴與門景寒趕到,開始了圍攻。
“能看的都到齊了啊……那么我也該用全力了?!?p> 蘭對于力的掌握真可謂登峰造極,即使被三個敵人圍攻,戰(zhàn)斗的主動權(quán)依舊把握在她手中,依舊在緩緩向附近的岳安城移動。
漸漸的,一些六千年后期的戰(zhàn)力也到達了。
耀日人們看著大片大片的廢墟全部面如死灰,大多數(shù)都用出殺手锏全力攻擊敵方三位。
“魔女,今日我們合力,定將你們斬殺于此!”
有一位綠衣少女緊盯著下方剛剛能夠站起身來的許耀,幽幽嘆道:“兄長的噬生法寶,就是用在了此女身上么……等等,洞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