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媽,我跟你說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毒針事件”
等我再次睜開模糊的眼,映入眼簾的是淡綠色的光從燈管打在慘白色的天花板上,撲面而來的刺激氣味,不由覺得嘴巴里苦不堪言,胳膊上似有冰冷的蟲子往身體里鉆。
正在我努力恢復視線時,一陣冷風襲來吹開了白色的窗布,窗臺前喻建軍筆直地站著,頭上銀白色的短發(fā)被燈光照得格外刺眼,一瞬間喻瀟湘覺得自己的“父親”老了。
還沒等喻瀟湘開口,一旁的老媽許芳華一把抓住我的手,邊哭邊說道:“你這個死丫頭,嚇死老娘了,被人注射了毒素都不知道,還是你爸背著你上的救護車,醫(yī)生說....”
我人生16年中第一次聽見媽媽說她自己是“老娘”,看來這次她是嚇壞了,等等,不是這怎么聽得我一頭霧水。
我先是看了看自己突起的胸部,確認自己現(xiàn)在是喻瀟湘的身體,又捏了捏自己的臉感覺到疼痛,確認現(xiàn)在的意識是喻瀟湘的,那這么說,我和任宥俊恢復正常了!
我開心的一屁股做起來,用力過猛不小心將輸液的針拔了出來,針管帶著輸液劃過空中,好巧不巧藥物甩了老爸喻建軍一臉。
我下意識咬住嘴唇害怕父親會對自己“說教”,沒想到嚇得喻建軍一臉不顧趕忙跑來,一邊按住出血的胳膊一邊溫柔地說道:“這才剛剛醒過來,別亂動,怪讓人心疼?!?p> 我見狀不好意思也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咳了咳,想轉(zhuǎn)開話題,便一臉見過大世面的樣子跟我媽許芳華說道:“媽,我跟你說一件聞所未聞的事!我和”
“你是想說你和你同桌或換身體了?”許芳華打斷了喻瀟湘的話。
我將溢出的笑臉收了收,一臉吃驚說道:“怎么,現(xiàn)在消息傳這么快呀!但是媽,你怎么知道?”
許芳華不急不慌地轉(zhuǎn)身,從桌上的水果籃里一邊拿起蘋果和水果刀,一邊說道:“你爸和我說的呀!你呀和你同桌,還在上課的時候就暈了過去,你爸聽你物理老師說道你的情況,急忙趕到你和你同桌暈倒的地方,你倆一邊昏迷一邊說什么自己互換身體和靈魂了,跟演話劇一樣,你一言他一語,將什么私生女的秘密,什么昨天聚餐發(fā)生的事都說得清清楚楚?!?p> 許芳華說道“私生女”時,停住用余光瞟了一眼喻瀟湘,只見病床上的喻瀟湘臉色瞬間慘白、眉頭緊皺目光呆滯。
喻建軍也注意到了喻瀟湘沒有血氣的臉,接著說道:“瀟湘,這不是你的問題,醫(yī)院檢查結(jié)果你和你同桌腿部被針扎過,注射過有害的致幻物質(zhì),所以從上物理課的那一瞬間,你和你同桌被藥物催眠,半模糊的交流著,但是你別害怕,爸爸已經(jīng)將嫌疑犯帶去警察局了?!?p> “注射”“致幻物質(zhì)”“藥物催眠”“嫌疑犯”接踵而至的敏感詞從喻建軍口中“砸”向喻瀟湘,喻瀟湘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么危險,不知道這些事會給文科怪任宥俊帶來什么危險。
喻瀟湘眼睛一抬看著許芳華問道:“任宥俊沒事吧?就我同桌,他醒了嗎?他知道事情的經(jīng)過了嗎?他在哪?”
許芳華聽我一直問著同桌,怔了一下,跟著手上的蘋果也頓了一下,轉(zhuǎn)頭看了看喻建軍。
“當然,任宥俊同學的身體素質(zhì)比你好,所以他一早就醒來了,毒素已經(jīng)清理的差不多了,就在你隔壁的病房里,你別擔心。”喻建軍上前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則是刻意躲閃說道:“別,我不想讓人知道我是私生女!”
喻建軍尷尬的將雙手放在老媽的雙肩上,對許芳華溫柔地說道:“任宥俊同學的事情也已經(jīng)處理了,這個點,我也該回家了,今天晚上就委屈你在這睡了,被子和洗漱的工具我都買了回來,明天我再來看瀟湘。”說完喻建軍拿著椅子上的公文包,轉(zhuǎn)身就離開了。
“謝謝你,你也別想了,早點休息,這里有我就夠了?!痹S芳華朝著喻建軍的背影喊道。
“媽,你干嘛還謝謝他,這不是他應該的嘛?謝他什么?拋棄我們?”聽見自己媽媽對著拋棄自己的父親說謝謝,喻瀟湘的委屈一下從眼中涌出,醫(yī)院的床被不一會就染濕了。
許芳華急忙放下手中的蘋果,用大拇指幫喻瀟湘擦著眼淚。
母親粗糙的手摩擦著喻瀟湘的臉頰,喻瀟湘心疼說道:“媽媽,你手都起皮了,該好好保養(yǎng),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許芳華一把抱住喻瀟湘說道:“你不可以這樣對你爸,原因等你以后就知道了,相信媽媽,喻建軍對我們比你想象的好,媽媽要你答應,以后不管何時都不可以對喻建軍無理,要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后悔。”
正在我們娘倆抱頭大哭時,任宥俊拿著一束薰衣草來到我的病房,我將所有的疑惑放進肚子里,快速抹了抹我的眼淚說道:“同桌你怎么來了?!?p> 任宥俊見喻建軍離開,就帶著托護士買的薰衣草來看喻瀟湘,一進來被倆人抱頭痛哭的架勢嚇到:“我想著薰衣草助眠,就給你拿來了,我先放著,你們繼續(xù)聊?!?p> 許芳華轉(zhuǎn)過身偷偷抹眼淚開玩笑說道:“你來得正好,再哭我倆明天眼睛就變成桃子了,你先和我們家瀟湘聊聊天,阿姨去衛(wèi)生間洗漱一下?!?p> 任宥俊將薰衣草放在醫(yī)用床頭柜前,又來到喻瀟湘床前道歉式彎下腰:“對不起,連累了你?!?p> “什么,什么意思?你說清楚一點!”聽到文科怪任宥俊沒頭沒尾的話,喻瀟湘剛?cè)肟诘奶O果愣是叫她生吞了進去。
“校長沒有告訴你嘛?薛二夢和董琪琪被送去警察局調(diào)查了,目前證據(jù)推測是薛二夢比不過我文科成績,給我們椅子上貼了“毒針”,所以換位置后我倆都中毒了,才發(fā)生現(xiàn)在的事!”
早上薛二夢舉報任宥俊小抄被無情揭穿,后又拿我的校服找事后卻巧妙的被化解,一氣之下將“毒針”貼在椅子上報復我們?
我回顧了一天發(fā)生的事,認真分析對任宥俊說道:“不對呀!她怎么知道今天一定會換座位?這么罕見的致幻藥物她一個文科學生怎么會有?還有這件事一定不是激情的,針一定是蓄謀已久的物證,可能另有隱情所以我們以后一定要小心?!?p> 文科怪任宥俊點了點頭,用手擦了擦鼻子說道:“還有件事,我們被催眠后,我倆不是以為互換身體了嘛,我就把昨天慶生聚會后發(fā)生的事說出來了!”
“嗨,還以為什么事呢,這件事“校長”已經(jīng)和我說了”喻瀟湘繼續(xù)蹺起二郎腿不緊不慢地回答道。
“不是,關鍵是,是,全班同學和物理老師都知道這件事,所以大家都知道你也是校長的女兒了!”說完任宥俊撒腿就跑。
“什么!任宥俊你小子,無事獻殷勤,原來是這么一回事,你給我等著!??!”
我氣急敗壞地將醫(yī)院的枕頭朝著任宥俊扔去,這小子倒是溜得真快,沒想一枕頭竟然扔到了我媽許芳華身上,我迅速拉上被子裝睡。
我等著被子外好似沒有什么動靜了,我便偷偷拉開一點,一不小心和我媽雙目對視,媽媽將枕頭放在我腦袋后。
“從小到大,你沒有枕頭就睡不著,扔丟了你可怎么睡得好?!痹S芳華一臉慈祥地說道。
只有父母才會時時刻刻在意自己的愛好和習慣,這一刻我覺得暖暖的,我聽著溫暖的“教誨”,對媽媽說道:“愛你,晚安。”
這一天格外的累,不一會我就進入夢鄉(xiāng)。
等等,我的耳邊怎么傳來了哭泣的聲音,我想快點睜開眼睛,看看媽媽發(fā)生什么事,我不想讓媽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