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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口在隔壁房間睡著午覺,自從成立公司以來,他感覺大為良好,簡直都可以看到他走向人生巔峰的精彩畫面。他在夢里頭想著,毛球鳥拿著生雞蛋的秘籍,口中吹著哨子,指點著彪哥這只能生金蛋的雞,他只要一天到晚咕咕噠生雞蛋就夠了,湖妖與大榕樹學霸&學渣版兩姐妹將彪哥生出來的雞蛋打包裝箱,天眼把對方的機密全都打聽到了,他們是什么銷售策略,我們就換著針對他們的銷售策略。而CB呢!天天數(shù)著雞蛋拿去賣,賺到的錢再去基金里滾一圈,這下可真是樁大買賣……想著這一切張大口都能笑出聲來。
“哈哈,哈哈,啊哈哈!”
CB聽見了這聲響,以為發(fā)生什么抽風的事,沒打招呼就直接開了門,就看見張大口的哈喇子留了一地。張大口被開門聲驚醒了,他睜開睡眼惺忪的眼,揉一揉,再定睛一看CB的臉上一絲笑容都沒有。還不夠溫暖。他一下子覺得心里委屈,于是,哇哇大哭了起來。他像個身處于童話中的孩子一般,才剛剛睡醒了就必須去面對巫婆的那一張可怕的臉。
“你怎么了?”CB說出的話,被張大口聽成了可怕的語氣,仿佛巫婆正伸出長指甲的手,要抓他來吃一般。
“?。『每膳?!好可怕!”
“你覺得可怕?那就對了?!盋B嘿嘿笑著,她的笑有些陰冷,嘴角邊的小胡子都凍成了冰。
是的,你沒猜錯,她就是一只長了胡子的水姓兔子草。她被編劇劇透后,性情方面忽冷忽熱不太穩(wěn)定,但絲毫不影響劇情的走向,稍微有些困難的是,她時常會惹出一些麻煩來,比如這次她就偷偷在張大口的盒飯里拌了點料。不止如此,剛剛給彪哥泡的那杯咖啡里,也加了一把巴豆?,F(xiàn)在的彪哥果然是在廁所里蹲到了腿發(fā)軟。她還偷偷給毛球鳥吃了安眠藥。然后這個卑鄙的家伙去毛球鳥的兩個胳肢窩里不斷的揉搓揉搓,一顆顆縮小藥丸、聽懂藥丸被她搓出來好多,她把藥丸統(tǒng)統(tǒng)都放在一只藥盒里,以備不時之需。
“天眼,”她打電話給他,緊張兮兮地說我們辦公室同事都中了魔障,需要一種神奇藥丸,“你去薛謙虛的辦公室里左邊抽屜的暗格下,有一只黑色的木盒子,先聞一聞,有檀香味的才對,不要拿錯,那家伙盒子多,只有檀香味里的藥丸才能祛除魔障?!?p> 天眼聽著她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聲調(diào),憑空計算著可信度,后來他的自帶系統(tǒng)告訴他可信度99%。他才認為應該沒什么問題,他聽從她的話去了薛謙虛辦公室??墒荂B沒料想到的薛謙虛現(xiàn)在是披著雌錦鯉的皮囊活得好好的,她換了性別,但狠心腸和惡毒的性格一點都沒變。還有那一幅官腔打的是極好。
天眼躡手躡腳趁著中午,大家都在午休。他貓進雌錦鯉的辦公室,在左邊抽屜的暗格下一摸,果然有一個木盒子。可是是白色的。他想不對。又看了看邊上,果然是黑色的。他拿到鼻子邊聞了聞,奇怪的味道,這好像不是他熟悉的檀香味。他又看了看,奇怪了,邊上怎么沒有黑色的盒子了呢?邊上只有一只灰色的盒子。他拿到鼻子邊聞了一下,這分明就是妥妥的檀香味。正在猶豫的時候,門被推開了。他趕緊吞了一顆上次毛球鳥為彪哥吃縮小藥丸留下的邊角料,藥量是少了點,可藥效還是不錯的。他馬上縮成一團,粘到了天花板上。
進門來的不是別人是油條哥。
他來做什么?天眼覺得奇怪。他用他的大眼睛死死盯著他。
只見油條哥也是躡手躡腳地走了進來。輕輕把門帶上。他在雌錦鯉的辦公桌上找啊找啊,肯定是在找些什么。天眼想。
油條哥又翻了翻電腦下方的桌子,從上到下的抽屜都被他翻了一遍,他好像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一股失望流露在他臉上。從他臉上的褶子里都能感受到這失望里還夾雜著絕望。
油條哥靜靜地坐了下來。他思考著這整間辦公室里藏東西的最佳的角度會是什么?他根據(jù)陽光灑進來的角度,還有三角的勾股定律,在空白紙上他洋洋灑灑做了三十道數(shù)學題后,他靈光乍現(xiàn)!
對了!就應該在那兒!
他的視線落在放置電腦主機的方向,然后他蹲下來用力將主機搬開。主機的下方果然出現(xiàn)了一個亮閃閃的玩意兒。這東西連天眼這雙馬力強大的大眼睛都沒看清,就被油條哥塞進了口袋。他哼著小曲,得意的離開了。
天眼從天花板上跳下來,心里還想著剛才那個亮閃閃的是什么東西。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喂?”他接起來,輕輕地說,“誰?。俊?p> “是我,大榕樹?!?p> “哪個大榕樹?”
“學霸版大榕樹。”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能幫我出門買一下藥膏嗎?”
“牙膏?”
“不是,是藥膏?!?p> “你要什么藥膏?”
“我要治黑頭的藥膏。”
“為什么?。俊?p> “昨天晚上照鏡子,我發(fā)現(xiàn)我黑子太多了,我想去黑頭。”
“說正經(jīng)的,你別耍我?!?p> “你還真是聰明啊,我其實是CB。”
“你的榴蓮味順著電波我都能聞出來,更別說你這爛配音技巧了?!?p> “你牛!”
“問你呢,”CB嬉皮笑臉地語氣讓天眼很不爽,“找得怎么樣了?”
“沒有黑色檀香味的盒子,只有灰色的?!?p> “你確定?”
“確定,那……那就對了。你把盒子都一起偷出來吧?!?p> “你確定是你要的祛除魔障的神奇藥丸?”天眼將信將疑。
“對的。”天眼拿了盒子就走了,他根本沒想到打開看一下,到了“持家學研究所”他就往她懷里塞。
CB樂了,真是傻狍子。這么好的天山雪蓮都被我輕易拿到手了,看看我是如何維持千年不死萬年青春的模樣。
雌錦鯉從地球回到辦公先用鼻子聞了聞,不對,這辦公室里的味道太雜。他閉上雙眼細細聞著:有油豆腐的味道,有粉絲湯的味道,有雙皮奶的味道,還有屁的味道……這屁的味道之前好像聞過,那就是說,來我辦公室的是我們公司的貨。他小心的性格讓他先看了看辦公桌上是不是有快遞?沒有。那為什么要進我辦公室?他又帶上了一副特殊的眼鏡。在眼鏡里他看到了桌子上密密麻麻的指紋。這些指紋跟他自己的一對比,根本不是他的。
好啊,我辦公室還來賊了。他先不動聲色的給暴龍妹打電話:“喂,今天早上的報紙是你給我送進來的嗎?”
“報紙?什么報紙?我們公司訂報紙了嗎?”暴龍妹被問得云里霧里。
“那快遞呢?”
“收快遞那種LOW事不都是富二哥這個辦公室小弟干的嗎?我的才華不在于此!”暴龍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果然在地球上剛剛受的氣還沒消呢,這雌錦鯉又來胡攪蠻纏,當領導了不起啊,把我暴龍妹當什么!
雌錦鯉又打電話給富二哥。
“富二哥,你給我送快遞了嗎?”
“領導,我還在休婚假,今天都沒來,我怎么幫你收快遞?”
雌錦鯉掛完電話,開始懷疑小段子。
“小段子,你進來一下?!毙《巫右宦牐裁??!領導找我?肯定是要交辦我做重要的事,我要好好表現(xiàn),好好表現(xiàn)!他拉了拉衣領,把襯衫塞進褲子里,又調(diào)整了一下皮帶的格數(shù),以大步流星的步伐走進了雌錦鯉的辦公室。
“你坐?!?p> “謝謝領導?!?p> “中午你在公司嗎?”
“今天嗎?”小段子一向聽話,可惜今天中午他有事,還真沒在,他不知領導這么問的意圖,停頓了好久才回了句,“在的。”
“我發(fā)現(xiàn)中午有貨進來過我辦公室,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是誰?”
小段子一聽,完了,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呢,我剛竟然說了句“在”,萬一她少了些什么東西,豈不是要我來背這個鍋了?不行,不行,背鍋這方面還是背鍋俠比較專業(yè)的?!氨冲亗b中午也在的,你可以問問他?!?p> “你是當我瞎的嗎?”雌錦鯉一拍桌子,充滿戾氣的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你說實話。”
“我……我說,我說,今天中午我沒在公司,我去對面小賣部吃了碗泡面再去買了杯奶茶解解饞……”
“好了,好了,”雌錦鯉不想聽他的流水賬行蹤,“你出去吧!記得以后回答問題的時候機靈點!”
“好的好的。”小段子應聲而下。
出了門,小段子回到工位上抱怨:“這雌性領導都不好伺候啊。”
“什么了?”背鍋俠問。
“忽冷忽熱,忽明忽暗的,這馬屁不好拍,這舔狗也不好當啊。”
“段哥,別抱怨了。走,我們?nèi)コ闊煛!?p> “那你請我抽!”
“行,抽我的!”
兩個貨出了公司,去了吸煙室。
暴龍妹使了個眼色給油條哥。油條哥也站了起來,裝腔作勢地出了門。沒多久暴龍妹也跟了出去。他們又去了之前約定的地下室見。
辦公室里只剩下檸檬精一個。
我算什么?。磕銈兌甲叩舭??我豈不是像個傻子嗎?這班我也不上了,哼,姐也有地方去!想了一下,她也從辦公室里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