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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瓜瓜試著使出渾身解數(shù)試圖幫助天眼把前面的墻給移開,它用力,再用力,這墻卻紋絲不動。太陽瓜瓜向雙手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雙手,又使勁移動了一下,這墻似乎是被移開了0.001公分。太陽瓜瓜有了信心,它又吐了雙倍的唾沫在手中,又搓了搓手,這下它覺得小宇宙應(yīng)該爆發(fā)了吧!加油吧,騷年!你可以的!太陽瓜瓜居然還要給自己打氣。天眼在一旁什么都沒干,就這么靜靜地看著它。他心里卻是七上八下的。為什么?他難道是緊張?原來他真心不認(rèn)為這貨能幫助它移動這面墻,可他又是寄予希望。這典型的雙子座性格讓他糾結(jié)的很。他無趣地一頭跪倒在地上,十指相扣,蜷成拳頭,并對著上天祈禱,他希望能早一點離開這里。
“哈!哈!哈!”太陽瓜瓜發(fā)出雄壯地三聲叫喊聲,并且連續(xù)三掌擊在墻上,墻還是沒有移動開,但卻裂出一個口子。太陽瓜瓜是來勁了,它再一次吐了三倍的唾沫到手上,這次量太多,以至于唾沫星子都非到天眼的眼里去了。
“疼!”天眼揉著眼睛大叫著。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唾沫是有毒的!”
“什么?我不會瞎了吧?”
“不會,不會,”太陽瓜瓜解釋道,“你只要吃一口這里的露珠就可以解毒了。”
“那我喝了?!碧煅蹚牟萆夏昧藥椎温吨檎取K亩蟼鱽砹艘粋€熟悉而久違的聲音——
“眼——你在哪里???眼——”是彪哥的聲線,充滿雄性的魅力。
天眼從地上蹦跶起一張高來,一邊跳著一邊對著墻揮手:“彪哥,我在這里,這里??!”
“眼,我看不見你,但我能聽到你的聲音。你到底在哪里?。俊?p> 接著一個天眼不喜歡的聲音也說話了:“天眼哥哥,你到底在哪里?。俊闭f這話的是毛球鳥。
“我死了,你們別找我了,”天眼故意這么說,“你們走吧!”
“死啦啦!死啦啦!”由于天眼發(fā)出了“SI”這個音調(diào),觸動了墻體的什么機(jī)關(guān),墻體一下子全裂開了。順著裂痕的擴(kuò)散,墻體四分五裂,像是被五馬分尸一般,一下子墻成了一片廢墟的遺跡。
“天眼!”彪哥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一下子把天眼摟在了懷里。天眼被緊緊地?fù)砣氡敫鐟阎?,他的耳畔還能聽見彪哥心跳的聲音。他閉起眼睛肆意地聞著彪哥身上的味道,這種味道是他聞到的最美妙的味道。
“天眼哥哥,你沒事就好了,大家都很擔(dān)心你呢!”毛球鳥說的話,讓天眼非常不高興,他從彪哥懷里掙脫出來。
“你是不是覺得我給大家添亂了?”
“不,”毛球鳥覺得自己說錯話,它道歉說,“我只是……想……”
“好了你們兩個,一見面就吵個不停,”彪哥批評著他們兩個,“快點回小茅屋吧,我們還要處理一下湖妖的身體?!?p> “湖妖?”天眼一聽,心里有個疙瘩,難道是被那個大榕樹說中了,“湖妖他怎么了?”
“那個貨,簡直是一肚子壞水,他居然想過來偷屬于我們的黃金!”彪哥氣憤地說著。
“他還打傷了張大口?!泵蝤B跟著敘述著。
天眼還是沒明白,發(fā)生了什么,彪哥便拉著他的手,往草地席地而坐,他這么說:“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幾個人一起進(jìn)了小茅屋數(shù)黃金?!?p> “嗯?!?p> 畫面回到天眼還在湖邊的不遠(yuǎn)處的鳳爪小茅屋里。
“毛毛,你過來我們在這里數(shù),張大口,你就跟著湖妖和大榕樹去那邊數(shù)吧。”彪哥安排著工作,他自認(rèn)為這樣的分工是十分合理的。
張大口也沒什么意見,就跟著湖妖和大榕樹在另一邊開始數(shù)起了黃金。這黃金特別純,金黃金黃的,無論是在白天還是在黑夜都散發(fā)著璀璨的光芒。
湖妖面對著一屋子的黃金他問張大口:“你知道金色在CMYK的數(shù)值是多少嗎?”
張大口一聽,行啊,這小子,還是懂點設(shè)計,不過呢,這種問題你是想要考倒我是沒門的,我好歹當(dāng)時曾經(jīng)聽油條哥說過金色的CMYK的數(shù)值呢,他一副胸有成竹的口氣說:“c為15 m為29 y為100 k為0,我說得對不對?”停了一會兒他又說,“但實際上金色無法用CMYK數(shù)值完整調(diào)處來,它屬于一種專色。常用金色RGB值組合就有四種,一種是R=255,G=215,B=0第二種是R=205,G=127,B=50第三種是R=166,G=124,B=64最后一種是R=217,G=217,B=25,你說我說得對不對?”他嘴上是在詢問著,其實他是在驕傲,他傲慢地看了一眼湖妖,心想,這下你可見識了一下我張大口的知識面了吧。
誰知道湖妖竟然只是笑了笑,這笑里藏著無法發(fā)覺地詭異。他呵呵了一下:“我只知道這黃金價格處于350克兔民幣的時候就應(yīng)該拋售了?!睆埓罂谝宦?,不好,這小子原來是想說價價,是言外之意啊,哎呀呀,我竟然上當(dāng)了,還真以為他想問CMYK呢,這下我說了這么多會不會顯得自己其實是個白癡呢?
“爸爸,你想怎么樣?”大榕樹對著湖妖使了個默契的眼色,他們似乎是說好了什么。
湖妖拿起一塊黃金就往張大口的后腦勺這么用力一敲。張大口捂著后腦勺,哇哇大叫了起來——“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大榕樹跟著湖妖一起趁著張大口倒地,他們把黃金一塊塊地塞進(jìn)去的口袋。湖妖的口袋原來還是無底洞,他一直塞一直賽都塞不滿。
彪哥和毛球鳥聽見了張大口的叫聲,趕緊過來了。只見張大口的頭被敲打成大肉饅頭一樣腫,還流著血,在地上哇哇直叫。湖妖則在往口袋不斷地塞黃金。彪哥一看,不好!湖妖在使壞。
他一把沖上去,直接就給湖妖一掌。他也不知道哪里學(xué)來的武功,這一掌竟然還帶有穿透力。湖妖被震到七十米遠(yuǎn)的地方。大榕樹一看情況不妙,連忙掉頭,她跟著彪哥往七十米的地方吐口水,她想這舉動至少能表明她是站哪一邊的。
彪哥上前問:“張大口,你要不要緊?我要送你去醫(yī)院嗎?”
“不用,”張大口虛弱地回答著,“你覺得這‘青鸞森林’里能有醫(yī)院嗎?”
“這,這倒也是,”彪哥恍然大悟,“那讓我看看你傷勢如何?”
“我皮厚著,”張大口果然是皮厚,真是只是一些皮外傷,他又說,“此地不宜久留,我提議早點把黃金數(shù)好,一起找出口為上策。”他停了一會兒又說,“我們公司的幾個都齊了嗎?”
“其實……”
“什么其實啊,還缺誰?趕快去找呀!”
“還缺天眼和CB。”
“CB那個貨就算了吧,陰險狡詐,還很無恥!還是先去找一下天眼吧?!比绱丝磥韽埓罂谶€是很器重天眼的,畢竟他自帶的系統(tǒng)是比度娘和谷格都好用的搜索器。
“我們怎么找?”毛球鳥問。
“你是不是傻啊,用巨不信呀!”張大口鄙視地看了一眼毛球鳥,“你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發(fā)信息!”
“我……沒有他的巨不信?!?p> “你問彪哥,彪哥肯定有?!睆埓罂诘倪@句話里“肯定”兩個語調(diào)特別尖銳,在毛球鳥心里尖到能形成了一根刺。它假裝大度地笑了笑,用彪哥的手機(jī)往天眼的手里發(fā)了一條巨不信留言??墒蔷薏恍旁谶@里被斷網(wǎng)了。
“該死的!”毛球鳥想起了剛剛段王爺?shù)某霈F(xiàn)把網(wǎng)給斷了的事實,“小段子把網(wǎng)斷了,我發(fā)不出去,你看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我看看,”彪哥接過手機(jī),“不,網(wǎng)已經(jīng)恢復(fù)了?!?p> “那是什么問題?”
“是天眼把我刪除了。”
“這……”張大口很是無語。他嘆了口氣,“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兔直接刪除。”
“好了不說他了。”彪哥不想繼續(xù)話題。
“別呀,我們還是要去找天眼哥哥的?!泵蝤B識大體地說。
“毛毛,”彪哥這一句,毛球鳥又化成了林小薰的樣子,“薰,你真是好鳥?!边@話聽著怎么就這么別扭呢,彪哥又改了口,“薰,你真好!”這下好像順耳多了。
“那我們一起去找他吧?!?p> “好嘞!”
“喂喂,你們兩個……”張大口還說完他們兩個就消失不見了。
林小薰與彪哥出了鳳爪小茅屋就往湖邊尋去。林小薰建議,天眼肯定是往湖邊走的,因為他覺得他就應(yīng)該是這樣的直線條家伙。彪哥也認(rèn)同他,畢竟林小薰還是很有頭腦的一只鳥。他默默望著他清秀的臉龐,他想起那一夜他們在燈火闌珊處相遇,他端過來的那碗面里包含著深情,那碗面不好吃,可是聞著卻是芳香撲鼻,他知道他一定是放了許多許多的芝麻油,就因為彪哥愛吃芝麻油,他無意間的一句話,林小薰卻能銘記在心頭。這份情是難能可貴的。細(xì)細(xì)想來,這也有些伯牙與鐘子期的味道——管鮑之交、知音之交、刎頸之交、舍命之交、膠漆之交、雞黍之交、忘年之交、生死之交。彪哥不敢往后想,噶然停止的情感,像細(xì)細(xì)涓流被橫亙的堤壩截流住一般。兔世間很多情感,點到即止方才是樁美事。
彪哥的這番思考字字句句都寫在了臉上。林小薰從他的一顰一笑間讀懂了所有。他微微一很傾城地說:“彪哥,咱們走吧!”順著湖水拍打石頭的聲響,兩個人什么話都沒說。此時無聲勝有聲的默契,讓兩者彼此相依。
幸虧天眼這大眼睛沒看到這一幕。不然保證會氣吐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