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還有什么地方需要修改?”油條哥對著電腦里已經(jīng)修改過至少100遍的主KV問,貌似聽說薛老頭已經(jīng)審核通過了,但是還需要那么一丟丟小的改動。
“嗯,我覺得吧,還需要更加完美的一點……”CB在一邊開始指手畫腳。
“你說吧,怎么改?”油條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這種場面見多了已經(jīng)太習(xí)以為常了,以他務(wù)工多年的經(jīng)驗,修改一版他總會另存為一版,從目前來開,一個文件夾里的編號已經(jīng)編到了101號,但是他有一點能肯定的是,最后要的一定是第一版,你信不信?
“把這個二維碼往下面移一下?!?p> “這樣?”
“對……對……再下面一點……”
“這樣?”(二維碼往下移了一點)
“對……對……再上面一點……”
“這樣?”(二維碼又回到了原點)
“對!”
“你肯定?”
“聽我的,沒錯!”
“好嘞!那我定稿了?”
“你等等……我再給薛領(lǐng)導(dǎo)確認(rèn)一下。”
過了一會兒,CB從薛謙虛辦公室里出來了。
她說:“二維碼就別放了吧?!?p> “好勒!那定稿了?”
“嗯,”這次CB斬釘截鐵地回答,“定稿吧!好了把畫面給天眼,讓他掛在我們最顯眼的LED屏上,讓全世界都看見,這才叫宣傳的力度,你看看你們干點事情都要我來盯,一個個都不知道自覺干活的,哎,我真是累呀?!盋B抱怨道。
小段子一聽領(lǐng)導(dǎo)累,立馬上前開啟按摩模式,給CB敲背打腿,一副奴才相。
“搞什么嘛,這些都不都是我們在做!她就整天胡攪蠻纏,她干了什么?”暴龍妹心里特別不爽,可是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卻只敢小聲地對著大家伙兒嘀咕,她根本不敢去CB面前大吼,畢竟她是她的領(lǐng)導(dǎo),她生怕自己惹了事端,從而飯碗不保。
“她那樣的人,你第一天認(rèn)識嗎?干活你來,領(lǐng)功我來。這里的工作模式不就這樣,我早就習(xí)慣了。不過,”說著彪哥望了一眼被掛在最顯眼LED上的他們的成果,內(nèi)心充滿著對工作的激情,“你們看,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它掛在上面多好看,多耀眼,我們……”他自我欣賞著,突然間畫面消失不見了。
“怎么回事???你們看!”背鍋俠突然說。
大家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天眼,“天眼,你這個家伙在搞什么啊?我們的主KV呢?”
天眼望了他們一眼,努力搜尋著BUG,他也有些恍惚,問題出在哪里?
“我……我不曉得???我剛剛在系統(tǒng)自動掃毒排雷中,無法工作呀!”天眼這么一說,他才意識到他說漏嘴了,可是來不及了。
彪哥是技術(shù)宅男出身,一聽天眼說的這話,就猜到了幾分,他用手敲打著天眼的頭,像敲打著電腦屏幕一般,“我說最近這小子怎么怪怪的呢,原來是被人下了降頭,還安裝了系統(tǒng),呵呵,太有趣了,我要挑戰(zhàn)一下?!?p> 油條哥也喜歡擺弄擺弄電器什么的,他也跟著彪哥一起研究了一番天眼的頭。天眼的頭被他們左看右看,再加之本身系統(tǒng)不太穩(wěn)定,頓時就卡了,然后就死機中。
幾分鐘后,彪哥確定了,天眼是被人下了藥,而且不是一般的藥。難道是江湖失傳已久的——“縮小藥丸”?彪哥吃驚地琢磨著,他沒想到此生竟然能與傳說中的藥丸靠得那么近,那么近,他激動地心怦怦地跳動出韻律來,仿佛一場華麗探戈……
“彪哥,彪哥,你醒醒……”背鍋俠提醒著他,“你不會也被中了什么邪吧!”
“烏鴉嘴!你給我滾遠(yuǎn)點!”暴龍妹又狠狠地懟他。
“以我彪哥多年混跡江湖的經(jīng)驗,天眼這家伙應(yīng)該是中了‘縮小藥丸’的毒?!?p> “‘縮小藥丸’?原來是這個呀!”暴龍妹居然曉得,“我爸單位里就有這個賣的?!?p> “你爸?你爸不是建筑工人嗎?怎么是賣藥丸的?”油條哥不解。
“我爸是建筑工人呀,可是他們單位有賣這個藥丸的呀。我還見過一些機器人吃過呢!”
“暴姐,你好賽雷呀!我崇拜你!”背鍋俠一副膜拜偶像的樣子。
“那是當(dāng)然,”暴龍妹得意了,“我暴龍妹什么大場面沒見過呢!我可是大家閨秀,名門之女,此等身份說出來嚇?biāo)滥銈兡?!?p> “你明明剛剛還說你爸是建筑工人的!”彪哥實在聽不下去了。
“建筑工人也是講究流派的,我爸已經(jīng)是大師級的建筑工人了。在建筑史上就差點留名了?!?p> “呵……差一點就是沒有!”彪哥平時就最看不起這種人了。
“等等……噓!”油條哥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你們聽!”
“聽什么?。俊北冲亗b傻傻地問。
“你們聽天眼的腦子里有聲音,”他這一說大家便齊齊地貼著天眼的腦子聽了起來,果真,在天眼的腦子里散發(fā)著腦電波悉悉索索地聲響,接著傳來一陣電線被燒焦的味道,完了完了天眼受傷了。
“這聲音不對勁!”彪哥發(fā)話了。
“怎么不對勁?”油條哥問。
“據(jù)我多年闖蕩江湖的經(jīng)驗……”
“行了,行了,這段臺詞過吧,我聽膩了,”暴龍妹阻止他的嘮叨,“你說正經(jīng)的?!?p> “據(jù)我多年闖蕩江湖的經(jīng)驗‘縮小藥丸’其實就是一顆小型的發(fā)射器,一旦入口,就會順著食道進入胃,晃一圈以后就飄到大腸里,再然后……”
“等等,”油條哥有點聽不下去了,“彪哥,據(jù)我多年闖蕩江湖的經(jīng)驗告訴我進了大腸以后出來的那都是屎了。”
“咦!你太惡心了?!北埫煤捅冲亗b捏著鼻子一股嫌棄的樣子。
“Sorry,sorry我有點抽風(fēng),”彪哥不懷好意地笑了笑,心想,就是想嚇嚇你們這幫膽小鬼,他又說,“其實‘縮小藥丸’進入口中以后就會飄到大腦里,變成一個顯示器,通過顯示影像等原理將他所見所聞全部反射到接收器的那頭?!?p> “那就是說我們的一舉一動正在被人監(jiān)視著?”油條哥一句道破天機。
“對頭!”彪哥點頭。
據(jù)彪哥這么一說,暴龍妹心里一驚,完蛋了,難道我所有刻意隱藏的心里描寫全部被這貨反映到接收器的那頭去了?我存儲多年的城府就那么簡單的被曝光了?她心里一生氣,就會發(fā)出大吼:“哇靠!是哪個不要臉的干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鍋鍋,拿刀來,我砍了那個人!”
“你都不知道背后是誰,你吼個毛用啊!”彪哥倒是不急。
“你心里想到了什么?”油條問彪哥。
“你們想呢,最想知道我們部門在干什么的是誰?那個人就是最有可能是監(jiān)視者?!?p> “薛謙虛?”背鍋俠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放你個屁!明顯就應(yīng)該是小段子,他那么愛打小報告整天要給CB去爆料,我猜一定就是他?!北埫糜X得自己分析得頭頭是道,差點就愛上這樣的自己。
“錯!大錯特錯!你把小段子想得有點高級了,他還是低版本的馬屁精,何況這設(shè)備的投資他那點薪水是不夠花的?!北敫缬肋h(yuǎn)都是那個有大道理的主,總是語不驚人死不休,他的氣場總讓暴龍妹顯得特別無腦。
“要說誰能買得起這設(shè)備,我猜莫非是……富二哥?”暴龍妹依然在推測中。
“不會的,富二哥雖然富有,可沒有心機,而且他監(jiān)視我們做啥?”油條哥也對暴龍妹的推測進行了否定。
“那就是CB自己咯!”暴龍妹又猜測道。
“你能有點腦子嗎?”彪哥實在看不下去了,“我猜他一定不是我們火很行星上的火姓兔子草,那么就是……”
“天吶!難道會是水很行星上的水姓草兔子?”暴龍妹這次終于答對了。
“Bingo!”
“那我現(xiàn)在要怎么處理這貨?”暴龍妹似乎想至天眼于死地,她這蛇蝎心腸跟她的長相顯然是成正比的。
“你瘋了吧!天眼是我們的好兄弟,好同事,好哥們,你敢動他一分一毫我絕不饒你!”彪哥立刻大吼道。
“可他是奸細(xì)呀,放著我們身邊太危險了?!北埫糜X得委屈了,說完就嚶嚶哭了起來。
油條哥看不過去了,安慰她說:“大女兒,別哭了,我們一起想個辦法來解決吧,你也說知道的彪哥和天眼是好朋友,都不會忍心去傷害好朋友的?!?p> “我們趁天眼還沒醒,把他先關(guān)起來吧?!北埫醚蹨I還沒干呢,餿主意就想了出來。
“等等,”彪哥說,“天眼現(xiàn)在是水很行星上的人的奸細(xì),那就是說他是個有后臺的人,我們怎么能把一個有后臺的人關(guān)起來呢?”
“所以呢?”大家一起問。
“所以我覺得最好的方式就是讓我們的敵人知道我們在干什么?!北敫缯f。
“你瘋了吧!”暴龍妹表示不理解。
“水很行星上最厲害的BOSS無非就是張大口,我曾經(jīng)和那個人一起喝過幾杯咖啡,談?wù)撨^時政要聞……”
“你居然和張大口喝咖啡、吹牛皮,你還真是……”
“我這是合理的兔際社交活動,怎么啦!怎么啦!你看著不爽你來打我呀!”彪哥真是個調(diào)皮的孩子,他估計這么說就是來氣暴龍妹的。
“噓!天眼似乎醒了?!北冲亗b說。
“天眼兄弟,你覺得怎么樣???”彪哥啟動“瞬間移動大法”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天眼邊上,并且他用著一種護士對著傷患者的語氣說。
此時醒過來的是真正的天眼,他一見到彪哥也不顧忌什么就直接躲進他的懷里嗚嗚哭了起來,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隨后他又對著彪哥吃力地說:“彪哥,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大家,我明顯是能感覺到自己是當(dāng)了奸細(xì)的,可是我這手這腳都是不由自主的,你們可千萬別怪我!”
“眼,我們怎么會怪你呢!我們知道你肯定是被人下了藥的。對了,下藥的是誰,我去把他粉身碎骨!”彪哥惡狠狠地說。
“它是一只鳥,叫毛球鳥,長的有點像火烈鳥,粉紅色的,可是又沒有火烈鳥那么好看迷人,它胖乎乎的,身上還有股餿飯的味道?!碧煅刍氐街?。
“毛球鳥的主人是不是就是那個張大口?”彪哥反問道。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只鳥逼我吃了藥……還搶了……我的LV!”天眼說到了他的傷心之處便嗚嗚大哭了起來。
“這么可惡??!你可是新買的LV!”暴龍妹對名牌特別敏感,特別喜歡,她是發(fā)自內(nèi)心不由自主地說。
“肯定是張大口,你看,”油條哥指著天眼腦門上突然顯現(xiàn)出來的紅色的“張”字說,“張大口的為人就是小心謹(jǐn)慎怎么會在奸細(xì)的頭上留下自己的名號呢?這不科學(xué)啊?”
“會不會是毛球鳥干的?”彪哥說。
“它的寵物想害他?”油條哥不解。
“不,也許是它的寵物想傳遞一個消息給我們?!北冲亗b不假思索地說。
“我們跟它的寵物非親非故,它為什么要告訴我們?”暴龍妹反問道。
“因為通常喜歡買LV的人都喜歡把自己的名號外露,那不然怎么讓人知道它買的是LV呢?這就是毛球鳥為什么要把它的名號掛在天眼的腦門上了?!北敫绶治鲋?。
“它要干嘛?造反嗎?”暴龍妹接著問。
“它是想告訴我們,它比較厲害!”油條哥猜測著。
“就為了這個?”暴龍妹一聽覺得這鳥也太膚淺了吧,自己用著15888的貴婦眼霜,她跟誰炫耀過嗎?這種愛炫耀的東西實在太膚淺!說完她翻了翻白眼。
“對呀,一般性鳥的智商通常為零,所以它能想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點贊!”背鍋俠時不時地喜歡來上那么一句討打的旁白。
“你說這話真心是不怕死嗎?”彪哥瞟了他一眼,又瞟了一下已經(jīng)抄上家伙的暴龍妹,果真,暴龍妹拿起鍵盤直接就開揍了!
在一片混亂中,天眼發(fā)出微弱地聲音:“彪哥……彪哥……”
“我在,我在的,眼……”
然后天眼又昏睡過去了。
“眼……眼……眼……”暴龍妹停止了爆打背鍋俠,整間屋里只有彪哥一個人撕心裂肺地呼喚著天眼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