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幫忙
她們說話時屋內(nèi)的人都是被摒退開了,只留下了一個沉香,所以沉香說出此話倒也不怕被人聽見。
“沉香?!苯瓋A城不悅的喊了一聲。
“無事,沉香是忠心與你,著急也是必然的?!痹圃虑蹇戳搜酃蛑某料?,又道:“你先起來吧,我既然來了,就是應了你這事?!?p> 沉香立馬磕頭道謝,然后站起身候在一邊,一張小臉滿是喜意。
不過,云月清有點不明白,天底下的大夫很多,她中的毒也不是什么劇烈的毒藥,找個動行的大夫即可,為何非要她來?
“云小姐是不是在想我為何一定要你來?明明中的毒并不劇烈?!苯瓋A城似是看穿她心中所想,直言道。
“不錯?!痹圃虑逖壑袆澾^一抹意外,倒是覺得有趣起來。
一旁的沉香聽著,一雙眸子睜大,小姐不是說中毒猛烈嗎?此毒非云小姐才能解?
不等她多想,江傾城抬手讓她出去了,她出去時,云月清清晰的看到她眼里的不可置信,也明白過來這事江傾城連信任的貼身婢女都不知道。
“不知你找我來到底何事?你的毒比上次我見你時深了許多,但也不致命?!痹圃虑鍖λ辛诵┓纻洹?p> “我沒有惡意,只是想要你幫我一個忙?!苯瓋A城面上依然是溫婉柔美的笑。
“何事?你且先說說看,我才能決定是否能幫你?!痹圃虑蹇此谎?,唇角勾起,再怎么樣她也是不會對她怎么樣的。
“你能幫?!苯瓋A城看向她的眼神一片堅定。
“江小姐還是先說吧。”云月清挑眉,不接這話。
“你若是答應我,我便讓父親在朝堂上替你說話,穩(wěn)固住你的未來太子妃之位。”江傾城淡笑,眼里的笑意帶著一份志在必得,她篤定她想要這個太子妃的位置。
哪知,云月清笑了起來,似乎她這話是一個玩笑話。
這可不就是玩笑話,在她心里,她想要解除婚約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想穩(wěn)固住這個地位?
“江小姐好似誤會了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先告辭了?!痹圃虑鍖τ诿媲暗南胍{她的女子已無半分好感,面上的笑容淡了許多。
云月清起身便要走,江傾城錯愕了片刻,一慣溫婉的面色變了變,“你不想要那太子妃的位置嗎?”
怎么可能,那個位置是多少女子想要的,就連她也是有幾分向往。
“我從未想要過那個位置。”云月清淡漠轉(zhuǎn)頭,眼神無比的冷,她只有一想到前世的她一心苦苦等待慕清凌的迎娶,雖說并不是為了那個位子,可卻也是因為那個位子而受的牽連。
什么至高無上的地位,她之前只是因為喜歡慕清凌才會想要他娶她,才會坐上幾個位子,而如今,她根本不屑與那個位子帶給人的榮耀。
“我有把握說服父親幫你?!苯瓋A城只以為她是不想讓別人覺得她在乎或者說是懷疑她說不動中書令,所以并不把她這話放在心上。
云月清淡漠一笑,轉(zhuǎn)身,“江小姐的誤會很深,但我也不想同江小姐爭論什么,既然江小姐并無什么事,我就告辭了,家兄囑咐我別再外逗留太久。”
說完,云月清抬步離開,江傾城看著她離開時撥動的珠簾,神色有著懊惱,她猜錯了。
外頭候著的沉香見云月清出來,想上前問下情況,卻見她面色涼寒,心中預感不好,急忙走進了屋內(nèi),見江傾城在發(fā)愣,心中微松,上前道:“小姐,毒可解了?”
“你去請府外的大夫,小心些,別被人盯上。”江傾城斂去情緒,又恢復成那個溫婉的中書令府的四小姐。
“是。”沉香知道自家小姐跟云小姐應是發(fā)生了什么,鬧了不愉快,也不多問,應下轉(zhuǎn)身就走。
“等等?!苯瓋A城忽然叫住她,沉香聽下腳步扭頭看她,江傾城微嘆一聲,擺手讓她離開。
沉香在原地站了片刻,見她真的沒什么事要吩咐,才轉(zhuǎn)身離開。
江傾城看著桌上云月清喝過的茶杯,溫婉的笑容淡了下來,得等下一個機會了。
云月清來中書令府時,讓素琴等在了外面,此時出來,素琴立馬迎了上來,見她臉色不好,沒多問,扶著她上了馬車。
回府的途中,云月清一直未曾開口說話,只在路過街上時喊了停,讓素琴去買了些云風愛吃的東西再繼續(xù)走。
云月清一直在想江傾城的用意是什么,她想要她幫什么忙,竟然還用婚約一事來威脅她,前世的江家在改朝換代時很是順應風聲,說中書令是個墻頭草都不為過,但與她們的交集是不多的,沒坑害過他們,也沒伸過援手。
正在云月清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素琴提醒她將軍府到了,她才收斂了思緒下馬車。
“你去將這些東西送與哥哥?!痹圃虑宸愿浪厍侔褨|西送到云風闌的院子,便朝著月園走去。
回到月園,香桃早早得了消息備下了之前她弄的桃花茶,云月清一進屋子,便聞到桃香,清甜的味道令她的愁緒散了些。
香桃替她捏著肩,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煩心事?不如與奴婢說說,雖然說奴婢幫不上什么忙,但說出來總比憋著好?!?p> “你瞧出來了?!痹圃虑鍦\笑。
“那肯定啊,奴婢自小服侍您,您有點不開心什么的,奴婢立馬就能察覺到?!?p> “其實沒什么事,就是有些事情不明白罷了?!痹圃虑搴攘丝谔一ú瑁贸鲎约阂恢彪S身佩戴的玉佩,又道:“你去街上的一個叫月樓店找她們的掌柜的,把這個東西給她,讓她幫我打探一下中書令府的事?!?p> “中書令府?”香桃手上的動作一停,有些詫異。
云月清沒再多說,只讓她拿著玉佩出府去,香桃知道有些事不能多問,最初的詫異過后,便拿著玉佩走了。
府中的另一處,云風闌溫和的接下云月清要素琴送來的東西后,便讓她回去了,她走后的不多時,一直在我們候著的侍從走了進來。
“這一路可有什么事發(fā)生?”云月清要改面對素琴時的溫和,變得冷然,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將軍的氣勢,令人膽顫。
“并無什么事發(fā)生,小姐先是去了一家名叫月樓的店,屬下發(fā)現(xiàn)這家店的掌柜對小姐很是恭敬,兩人還在雅間里坐了會兒,然后小姐就離開去了常卿府見王小姐,而后中書令府來請小姐過去,小姐又去了中書令府,從中書令府回來后就回了府。”侍從如實道來,努力的回想著細節(jié),生怕自己說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