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人一步步靠近,后面的人又不知來歷,難道我就要交代在這兒了嗎?這么古樸的村子怎么會——
三、二、一······
“救——”才出口,面前的男人上前一大步捂住我的嘴。
“哈哈——詩詩!刺不刺激?!我安排的怎么樣?!”等我站穩(wěn),眼前蹦出一個人影。
“蘇——梓——韻!你怎么會這兒???”我緊緊抱住她,興奮得上下亂竄。
高大的男人轉移到蘇梓昀身后,看他的樣子,明明就是擔心小丫頭被我拽下樓梯,隨時等著接呢,我這精明的小眼神一下就瞧出了端倪?!暗鹊龋@個人是誰?。繛槭裁础铱傆X得他很眼熟。”
蘇梓韻難得羞紅了臉,面朝著我扭扭捏捏地不肯開口。
“你好,我叫秦旭,上次你生日的時候在KTV見過?!钡故悄腥舜蟠蠓椒降刈呱蟻?,向我做了個自我介紹還示意要和我握手。
別人家的朋友不好調侃,自己家的閨蜜總能揶揄兩句吧。我點了下丫頭的額頭,“藏得挺深啊,是不是打算領了結婚證再告訴我們?!”
本來是想多欣賞一會兒丫頭嬌羞的小模樣,誰知道秦旭插了一嘴,“不好意思,是我們進度太慢了?!?p> 我:這波狗糧我不吃——
丫頭找的民宿就在我們宿舍的隔壁,本來也沒想打擾人家二人世界,這丫頭卻挽起我的胳膊就往回走。我回頭看了眼老老實實跟在后面的秦旭還真有點不落忍。
“你怎么這么不解風情啊,這么好的景你不和秦旭一起花前月下,跟我瞎浪費什么時間?!?p> 聽到我的話,丫頭猛地一抬頭,“他?他就是一榆木疙瘩。你不點他絕對不通。再說了,我在跟他生氣呢?!?p> “能跟一木頭生氣,你技能點又漲啦?!”
“什么啊,你看他像是知道我生氣了的樣子嗎?”丫頭嫌棄地往后瞄了一眼,又拉緊我的胳膊,“再說了,我是在替你跟他生氣呢,你以為我為什么來這里?”
我被她的話引起了興趣,“哦?你為什么來這里?”
像是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丫頭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是——是張筱告訴我的,你和江顧的事情,我都知道。這不是離得近嘛,她讓我來陪陪你,順便一起回家?!?p> “那跟秦旭有什么關系?”
“他是江顧的朋友?!?p> 聽到熟悉的名字,我的心里咯噔一下。這次出來就是離開所有的干擾好好思考一下,來這么一貨不是成心添堵嘛。
“突然好想喝酒,可是明天有工作?!蔽覠o奈地看著丫頭,拍了拍她的肩,“我想一個人走走,找你們家木頭去吧?!睕]有等她的回答,我自顧自地先走了
不斷吹到我臉上的風也理不清腦海里的思緒,當突如其來的一切打破了原先的美好幻想,我該怎么樣接受現(xiàn)在的局面?
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時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個人一遍又一遍撥出接收不到的訊息。
我沒有入眠的夜晚江顧也同樣沒有入睡。冷靜了半個多月的他終于可以憑借一起回家的借口聯(lián)系我,可是電話那頭回答他的只有“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無論撥出多少個電話,結果都是一樣的。他找了所有跟我有聯(lián)系的人,關系一般的同樣聯(lián)系不到我,關系好的都覺得他對不起我,竟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瞞。居然直接買了票回溪城到我家找我。
“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那聲音,都帶著哭腔?!被爻痰穆飞辖拥搅死显S的電話,“要不是張筱一直威逼利誘我,我可能就松口了。”
老許的話證明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我長長地松了口氣,滿懷期待地踏上歸途。
當然這是后話,那晚的我沒有一點來自外界的消息。
一系列的勘察、復原、尋找材料······其實我們考古學能做的也不多,只是輔助和參考作用。
項目快要接近尾聲,一群學識淵博的人卻對著兩塊樣磚發(fā)起愁來。
“教授們在討論什么?”我往跟前湊了湊。
“在討論用哪種磚呢。一種復原度比較高,另一種雖然花紋差點意思可是材料好啊,堅固耐風沙。”前面一個古建筑修復專業(yè)的學長好心地解釋給我聽。
午飯——
我:“教授,最后決定用哪種磚?”
李教授:“用比較堅固的那種?!?p> 我:“原因呢?”
估計是沒想到我會好奇這個,李教授放下碗筷,認真地對我說,“雖然這次修復的古建筑珍貴,可是在這么偏僻的地方沒有專門的人員天天保護它。與其讓它徒有其表,倒不如經年不衰。說不定多少年以后它也能自成一段風騷呢。”
“關鍵看你認為什么是最重要的,次要的東西也沒有必要吹毛求疵對嗎?”李教授收起碗筷離開,留下我一個人看著遠處的磚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