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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國演繹

第一百三十二章 賀喜專使

戰(zhàn)國演繹 清嵐如水 2099 2020-07-10 09:29:09

  這是過去僅次于丞相的高職。

  本來已經(jīng)取消,忽然又啟用,眾人感到奇怪,不免暗中議論。

  王翦這時還年輕,偷偷對叔王龁說:

  “此位雖高,卻無兵權(quán),朝中將有大變動,您要有心理準備。”

  不久,王龁便奉密旨被召入宮……

  擒賊先擒王!

  張祿決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先解決魏冉。

  按慣例,丞相魏冉總要等文武百官排序排到完畢才肯到位。

  朝上拱手一拜便坐在秦王案邊早已備好的座位上。

  向秦王匯報最近一段時間對軍、國大事的處理情況。

  秦王只能說“好”,無須另拿意見。

  然后魏冉把各官交到秦王案上的奏章收好,準備帶回丞相府去處理,就可以宣布散朝。

  論說也不錯,秦王可以不必為政務(wù)操心。

  但今天魏冉剛坐下,昭王忽然宣布:

  “寡人有旨!”

  魏冉一愣:

  “這小子想干什么?”

  昭王的近侍已喝道:

  “魏冉聽旨!”

  這雖然不符合“慣例”,按法規(guī),魏冉卻必須跪聽,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只聽那近侍悠揚頓挫地朗朗讀道:

  “舅父穰侯,輔國多年,操勞半世、功高無比,奈年事已高,寡人實不忍讓舅父辛苦終生;

  特進爵三級,準其歸封邑頤養(yǎng)天年,善莫大焉,欽此!”

  原來是要把自己免除職務(wù),強制退而致仕!

  魏冉氣沖斗牛,騰地站起:

  “老臣無罪!”

  秦王一招手,過來兩個武士又把魏冉按到座位上,笑了笑:

  “寡人一片好意,您何必發(fā)火?

  若說無罪,三十年大權(quán)旁落、王位如同虛設(shè)是誰之過?

  寡人不忍追究也就罷了,一定不服,請看殿下!”

  魏冉回頭一看,不禁黯然失色。

  跟隨自己的護衛(wèi)雖然手中還握著武器,卻已橫七豎八地倒在血泊之中。

  王龁、王翦等手按劍柄,臉如凝霜般瞪視著百官,秦王的衛(wèi)士們也圍在各處,虎視眈眈。

  整個朝殿已經(jīng)全被對方控制。

  自己的黨羽沒有準備,手無寸鐵,誰敢反抗立遭殺戮,毫無還手之力。

  料想留在宮外的衛(wèi)隊,也都當了俘虜,唯一的希望就是有人找機會通知太后下旨,才能挽回局勢。

  張祿亮相了,深深一揖:

  “穰侯、魏丞相,實不相瞞,通往后宮的各道門都已封鎖。

  太后的印璽也被收繳,不能再給您以任何援助了。

  大王對自己的親舅絕無加害之意,在下勸您見好就收,回家享福去吧。

  這么一大把年紀何苦還做戀棧之馬、在官場上爭斗不休呢?”

  魏冉掌朝政三十余年,只以為是穩(wěn)如泰山,可以父子相傳,根本想不到會發(fā)生今日劇變。

  一時間束手無策,只得跪下:

  “臣魏冉,遵旨。”

  緊接著就由大隊兵馬押著他回府,立刻收拾東西、裝車走人;

  僅運家財?shù)呐\嚲陀昧饲лv,可見說他“富可敵國”并不委屈。

  這么多的錢足夠他幾代人享受的。

  又被嚴禁藏匿武器,受到嚴格監(jiān)視,也就不能、不想東山再起了。

  朝堂上的百官呆若木雞,有的人不禁渾身篩糠,暗自掂量自己的下場,不料昭王卻平靜地宣布:

  “穰侯之事已畢,咱們繼續(xù)正常朝會,請各部門把要處理的奏章都交上來吧?!?p>  原來并不牽連誅坐。

  心懷鬼胎的如獲大赦、喜出望外;

  惟恐天下大亂的見局勢平穩(wěn),也都放下心來,朝政竟沒受到影響。

  逼走魏冉后,其余“三貴”不費吹灰之力就一齊處理完畢。

  也是一個不殺、一個不抓地送回封邑,禁止參加政治活動,基本上軟禁。

  對他們的黨羽也很公正,無罪的不罰,照常供職,所以人心穩(wěn)定。

  白起果然接受了這個“既成事實”,沒有任何反對的表現(xiàn)。

  羋八子太后倒是向昭王哭鬧了一頓,也僅僅是哭鬧而已。

  除掉“四貴”后院平安,當然是張祿做了丞相,第二步就是推行“遠交近攻”的擴張政策。

  但為了營造一個“和平”的氛圍,張祿先向各國派出使節(jié)。

  一方面宣告自己上任,日后“請多關(guān)照”;

  一方面表白自己厭惡爭斗,希望在自己任職期間能與各位“和平相處”……

  一般的相國上任,不必像新王登基那樣派專使祝賀。

  但這位是秦國的丞相,聽說幫助秦王驅(qū)除“四貴”立了大功;

  秦王依為左右手,言聽計從、寵信無比,已是秦國舉足輕重的人物。

  如果能和他搞好關(guān)系,以后在處理對秦關(guān)系中,也許能有幫助。

  既然人家先表示出“友好親善”的姿態(tài),更得積極響應(yīng)。

  于是各國紛紛派使者赴秦祝賀。

  一時里咸陽上空和風煦煦、祥云飄飄;

  街道上車如流水馬如龍,高級驛館、客棧,全部爆滿,頓時熱鬧非凡。

  魏安釐王當太子時就患有嚴重的“恐秦癥”。

  從他登基的第一天,抓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如何取得秦的歡心,以保自己能安安穩(wěn)穩(wěn)地坐在王位上。

  因此,他與信陵君爭辯了好多次,漸漸厭煩弟弟也與此有關(guān)。

  所以向秦丞相賀喜之事并不跟信陵君商量,只同魏齊研究。

  別看魏齊在國內(nèi)粗暴專橫,在對秦關(guān)系上與安釐王的意見倒是一致:

  “臣以為可向秦王、秦相各送一份厚禮,再寫一篇熱情洋溢的賀詞,向他們表示最誠摯的祝福。

  總之,禮多人不怪。”

  須賈主管外交,為表示尊重,當然要由他去了。

  一般說“賀喜專使”是個美差使,不但沒有危險,還會受到豐盛招待。

  而且對方也要回贈“紀念品”,所以他輕松愉快地踏上了“咸陽之路”。

  可惜他們不跟信陵君商量,否則,為了避免有損國格,他一定會攔阻……

  須賈是到咸陽最早的一批。

  按規(guī)定,應(yīng)先到秦相府報到、登記,由相府做好統(tǒng)一安排,再去朝見秦王、遞交國書。

  而在拜見丞相,特別是這位在秦國灸手可熱的第二號人物時,就應(yīng)該先把禮物送上。

  須賈深諳此道,所以第二天起個大早,穿戴整齊,抬著價值千金的“土特產(chǎn)”來到相府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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