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么瞧不起我呢?”言道行看著他,面露微笑:“那要不,咱們打個賭?”
許恒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掃視:“這世界上居然有人這么好心,給別人送東西?”
“嘁,我還說你一身廉價,沒啥能給我嘞!”言道行接著他的話,一點(diǎn)把自己現(xiàn)在狀況說出來的意思都沒有。
“呸!瞧不起誰呢?”許恒頓時就來勁了:“我也就是沒離開浩然峰,要不然,去哪混不能好吃好喝的?”
“若是你成了,等我來年學(xué)成下山,就去范陽郡公府,給你當(dāng)侍衛(wèi),不要俸祿,有吃有喝就行!”
“行,這可是你說的。”言道行帶著幾分笑容點(diǎn)了點(diǎn)頭,能白賺一個只要吃喝的通脈境侍衛(wèi),不要白不要。
“那要是你沒成呢?”許恒昂著臉看著言道行,雙眸里仿佛有亮光閃動:“哎呀,你這位范陽郡公府的公子爺,可是個寶藏庫,要是不從你身上多薅幾根毛下來,那可是夜不能寐啊……”
“那等我沒成了,再說吧?!毖缘佬谐α怂κ?。
“喂,這可是說話了,可別武技沒修成,怕丟臉不敢來見我,跑到那些人煙稀少的地方,活活餓死?。 痹S恒看著言道行,洋洋得意,只覺得言道行還沒徹底醒酒,糊里糊涂以為自己是個萬里挑一的天才!
那不正好?范陽郡公的兒子,不從你身上撈點(diǎn)東西走,昨天的烤肉不是白請你吃了嗎?
那多不劃算!
“話別說太早!”
……
離開石屋,言道行依照昨天的記憶,走路帶風(fēng),很快就在半山腰處找到了藏經(jīng)閣。
浩然峰曾經(jīng)風(fēng)光一時,無數(shù)先輩為浩然峰贏來了一本又一本武技、秘法,還有不少佼佼者,更是自創(chuàng)武技,成為浩然峰引以為豪的珍寶。
最初時,浩然峰的藏經(jīng)閣只有三層,如同半山腰上聳立的尖塔;而如今,浩然峰的藏經(jīng)閣幾經(jīng)重建和修繕,已經(jīng)有五層樓高,約莫三五百米長、乃是半山腰上的龐然大物。
這五層,下面兩層,對浩然峰的所有弟子開放,主要都是黃級的武技,和入門的煉丹、雕刻銘紋類的書,第三層,則對內(nèi)門弟子開放,除了處于黃級頂端的武技之外,還有很多玄級下品、玄級中品的武技。外門弟子想要有機(jī)會進(jìn)入這里,必須要為浩然峰立功,例如九峰外門試煉中位居前列等等才可以。
至于上面二層,則存放著浩然峰先輩用鮮血、生命為浩然峰掙來的玄級上品以及地級下品、中品功法,乃是浩然峰的立根之本、無價之寶。
往日,浩然峰的藏經(jīng)閣,那都是由一位修學(xué)夫子、三位內(nèi)門弟子和十名外門弟子輪番值守。
現(xiàn)在,這里只有外門弟子每天輪流出一人在這值守,顯得荒涼無比。
“咦,小公爺,您怎么到這來了?”今天負(fù)責(zé)值守藏經(jīng)閣的,是一個叫羅非的外門弟子,看見言道行,他立馬殷勤的迎了上來。
對于那些站在頂端的天才而言,范陽郡公府只是一只奄奄一息的病貓;但對于他們這些人來說,范陽郡公府依然是一只龐然大物,只要能和這位小公爺處好關(guān)系,等到某一天離開天華宗了,總也有個落腳的好地方。
“沒事兒,來看看武技?!?p> “額?!绷_非頓時愣了一下,眼中透露幾分質(zhì)疑:“小公爺,您……”
“嗯?”
“呃,沒什么、沒什么。”羅非嘴角一抽,急忙把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心中,卻是更加鄙夷。
開脈境一段,還是廢脈,體內(nèi)的靈氣稀疏的與普通人都沒什么區(qū)別,居然想來學(xué)武技?
這不是癡人說夢?
“那我能進(jìn)去了吧?”
“隨您、隨您!”羅非趕忙應(yīng)下來,心里,卻是輕蔑的嗤了一聲。
昨天才在中庭廣場被人羞辱了一番,今天就跑來裝模作樣。
早知今日,又何必當(dāng)初?在范陽郡公府里找?guī)追啃℃斐缘人啦缓?,非要跑來天華宗自取其辱!
羅非的心思,沒有藏的很深,言道行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只是笑容依舊。
“那我進(jìn)去了?”
“好的好的!”
言道行進(jìn)入藏經(jīng)閣中,頓時,一陣滿滿的書香便沖進(jìn)了他的鼻子。
武技,皆是以特殊的紙張書寫,不同級別的武技,規(guī)定了不同的紙張,再加上為了防腐浸泡過一些特殊的靈草枝葉,讓這些記載著各式各樣武技的卷軸,散發(fā)著一股好聞的味道。
“火蓮之印……”言道行搓了搓手,開始在這偌大的藏經(jīng)閣里找了起來。
一排又一排的書架,這些書架的一層又一層,都留下了言道行的身影。
然而,一個時辰的時間過去。
“可惡……這火蓮之印到底在什么鬼地方!”卷軸看起來麻煩,而且黃級的卷軸實(shí)在太多,一個時辰的時間,言道行才把一樓一半的卷軸給看完。
而且,他只是打開了看下名字,僅此而已!
窗外,羅非看著言道行,不禁冷冷的搖了搖頭:“就這么隨意的瞟一眼,能懂什么?莫不是記個名字,回去之后好和爹娘交代,也不算白來一趟?”
“嗯,有這個可能?!绷_非越想越覺得有道理,心里,不禁刮過一絲涼風(fēng):“哎,這個世道,這般廢物的家伙,就能錦衣玉食,而我們有這般天賦,卻只能當(dāng)個外門弟子,以后下了山,還得拿命去討碗飯吃!”
“憑什么??!”不想還好,越想就越氣,越氣,隔著窗子,羅非就越看言道行不順眼:“待會,非得讓你丫出個丑!”
“大不了,老子以后就不跟你混!”
想完,他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眼不見為凈!
又過去半個時辰。
“印、之……”言道行看卷軸已經(jīng)看的眼睛發(fā)酸,從書架上拿下一卷卷軸,隨便打開,以上輩子習(xí)慣性的從左往右讀,一個一個字的讀過去,頓時,精神一振。
“就在這兒嗎?”言道行心內(nèi)頓時大呼太好了,然而……
他的高興,只保持了一秒。
“凈土之?。渴裁赐嬉鈨?!”言道行一秒的時間就完成了變臉,原本已經(jīng)展露出笑顏的面龐,一下就變得陰沉如水,手上的卷軸,差點(diǎn)被他無情的丟在地上。
“還得找!這火蓮之印聽起來挺牛的啊,這是放到哪個犄角旮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