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德林大學(xué)【白鷺公寓】
蕭梧桐喝了一口白開水之后,就如一灘爛泥般倒在了沙發(fā)上。
手摸著那餓得癟癟的肚子,雙眼渙散地盯著天花板,無精打采道:“??!肚子好餓呀,我也太可憐了,不可能要在處分的時候還餓著肚子吧~”
秦嫣然蹲到了蕭梧桐的旁邊,一臉期待道:“哎呀,就算是處罰,我們也會陪著你的~對了,小桐,你該不會背著我們落花有主了吧~”話落便朝著蕭梧桐挑了挑眉毛。
蕭梧桐瞇著眼睛,歪頭看著秦嫣然,只覺得一陣無語“不是,嫣然,我都快被餓死了,你現(xiàn)在來跟我說這些?也太不合時宜了吧?!?p> 秦嫣然賊笑道:“哎呀,我早就給你和子漠準(zhǔn)備好吃的了,餓不死你的~”
蕭梧桐:“……”不早說!
蕭梧桐一聽到有吃的,便跟打了雞血似的坐了起來,與之前那要死不活完全是判若兩人。
到處張望著,“吃的呢!吃的在哪里?”
秦嫣然扭頭,把目光落在站在一旁當(dāng)?shù)袼艿牧а┥砩?,一臉笑意道:“柳柳,麻煩你嘍,現(xiàn)在你爸爸我要八卦重大新聞,SO,替我去拿一下吧~”
柳千雪并不想跟這種腦回路不正常的人說話,干笑了幾聲,便徑直朝書房走去。
秦嫣然擺出一副像是在打廣告的樣子,十分夸張道:“噔噔噔噔~小桐,你就先和子漠慢慢享受這人間至美吧~我和柳柳就先閃了~”
蕭梧桐:“……”
嘴角不由抽了抽。
咋感覺一回來,嫣然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
蘇子漠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蕭梧桐的對面。
拿起一次性筷子,扭頭看著站在一旁的兩尊雕塑道:“你們不餓嗎?”
秦嫣然笑了笑“哎呀,餓什么呀,我們早就已經(jīng)吃過了,你們慢慢吃~”
“那你們這樣站在那兒干嘛呀?坐過來嘛?!?p> 秦嫣然和柳千雪相視一眼,好像在進(jìn)行眼神交流,隨后便坐在了一旁的沙發(fā)上。
蕭梧桐:“……”這倆人搞什么鬼?
蕭梧桐索性就不理她們了,把筷子扔在一旁,左手拿起一個雞翅,右手提起一只鴨腿,一副十分滿足的樣子。
而跟不管怎么餓,都在細(xì)嚼慢咽的蘇子漠相比,完全是兩個極端。
用不好的詞語來形容,即是一匹虎豹,一只烏龜。
蘇子漠:“……”
兩座雕塑:“……”
這吃相也真是絕了??!嘴巴都快吃成屁股了。
……
【飯后】
蕭梧桐靠在沙發(fā)上,用手枕著頭,打了一個嗝,嘴角掛滿了滿足的笑意。
啊,菜飽飯足就是好啊~
倏然,不知何時眼前有了一個陰影遮住了蕭梧桐的視線。
蕭梧桐微微抬起眸子,迷糊道:“嫣然,你是想要嚇?biāo)牢覇??隔得那么近,像個鬼一樣?!?p> 秦嫣然坐在了蕭梧桐的旁邊,賊笑道:“小桐,你都已經(jīng)吃飽喝足了,作為交換,是不是也該滿足一下我們的好奇心吶~”
話落,蕭梧桐扭頭,一臉詫異地看著秦嫣然那十分夸張的樣子道:“哦!我知道了!原來,你這么好心給我們準(zhǔn)備吃的就是為了賄賂我吧!再說,這也沒什么重要的新聞,你問也白問~”
秦嫣然一副傻樣道:“哎,沒事,那我也樂意丫~”
蕭梧桐:“……”呃。
秦嫣然用雙手撐著下巴,直勾勾地盯著蕭梧桐。
“你別這樣看著我,讓我有一種涼嗖嗖的感覺?!闭f完,蕭梧桐便用溫?zé)岬氖终圃谑直凵夏Σ亮藥紫隆?p> 秦嫣然賊笑道:“你真打算去整那個人?萬一發(fā)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呢?再說,你又怎么這么的貌美如花,對吧?嗯?”
蕭梧桐聞言,一股無名火涌了起來,直接給秦嫣然當(dāng)頭一棒。
“什么鬼!嫣然,你腦袋里成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事情呢!我不是說了嘛,這只是一個誤會!”
兩座雕塑對蕭梧桐的話表示無比的贊同!
秦嫣然剛想說話,卻被一陣QQ通話來電聲打斷。
蕭梧桐一臉疑惑地拿出手機(jī),定睛一看。
班主任?
不會吧!那么快?
秦嫣然見蕭梧桐一臉茫然的樣子,便湊過頭來。
嗯?班主任?是來算賬的?靠!還挺準(zhǔn)時的?。?p> 蕭梧桐接聽了電話,傳入耳朵的便是那三炮五雷轟!
“蕭梧桐,你們到底搞什么鬼!這一次竟然還驚動了副校長?”
“你在咱班上也算是一個尖子生,怎么也學(xué)會這么不守規(guī)矩了?”
“趕快的!你和蘇子漠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到我辦公室里來!副校長可是親自在這兒候著!”
秦嫣然:“……”
話落便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沒有留給蕭梧桐任何說話的余地。
蕭梧桐把手機(jī)塞進(jìn)褲兜里,站直身子,一副十分輕松的樣子道:“走吧,人家副校長可是親自候著呢~”
眾雕塑:“……”那么輕松?
……
【啟智樓第4層辦公室內(nèi)】
蕭梧桐把傘放在了走廊上,敲了門,得到允許便走了進(jìn)去,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而室外卻比這里要悶得多,一下子到溫度較低的地方,讓人不怎么容易適應(yīng)。
她們進(jìn)來時都忍不住打了個打一個冷顫。
首次映入眼簾的便是背對門坐著的一位男人,看背影,應(yīng)該是一個年輕人,那應(yīng)該就是副校吧。
蕭梧桐也忍不住心里感嘆道:副校可真年輕啊~
“你就是蕭梧桐同學(xué)吧?”從室內(nèi)響起一道年邁的聲音。
嗯?難道副校在里面?那這又是誰呢?
蕭梧桐朝著聲源處望去,一位年紀(jì)稍長的男人坐在旋轉(zhuǎn)椅上,則站在一旁的就是班主任。
副校在這兒,那么那位又是誰?為什么看起來有點(diǎn)兒眼熟?
蕭梧桐索性不管他,便直接和蘇子漠走進(jìn)里室。
蕭梧桐站在黃校的面前,就這樣直視著他的眼睛。
怎么有點(diǎn)面生呢?難道是學(xué)校新安排的?應(yīng)該是的吧。
“請問副校,您要如何處分我們呢?”
黃忠驊淺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搬煤?!?p> 當(dāng)蕭梧桐聽到這句話時,的確有些難以置信,大雨天的?去搬煤?
“現(xiàn)在嗎?”
“嗯?!?p> 當(dāng)班主任聽到這句話時,也覺得有些為難,便幫忙開口道:“呃,黃校,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安排到明天吧,您看現(xiàn)在這雨也下的那么大,而且她們也還只是個學(xué)生,要是身體淋壞了……”
不等班主任把話說完,黃校立即道:“學(xué)生?學(xué)生怎么了?難道連這種苦都不能吃嗎?而且這也談不上什么吃苦,那么她們在違反學(xué)校規(guī)矩的時候有為其他人想過?”
“苓桂英明明就說過那時候是休息時間,既然在這學(xué)校里讀書,就要服從這所學(xué)校的規(guī)矩!管這位學(xué)生怎么樣!都得服從!”
班主任啞然了。
而黃忠驊說的也并不都無道理,她淋雨搬煤倒是沒問題,主要是比較擔(dān)心蘇子漠,她身子本來就很弱,萬一……
蕭梧桐遲疑了片刻。
鎖清秋蹙眉,想反悔?
見蕭梧桐還沒有回答,起身,便朝著里室走去。
“莫不是,蕭同學(xué)親自有托于我?”
“同學(xué),你可知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蕭梧桐腦海中似閃過一抹靈光。
是他!K!
可還真是陰魂不散!
蕭梧桐抬頭,沒有看他,而是看著黃忠驊冷得出奇的雙眼。
淡淡道:“行,先生既然已經(jīng)說到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這份上了,那我便來個說到做到,這件事的主導(dǎo)者是我,所以蘇子漠不需要受到任何的懲罰,而且整件事都是她不愿的。”
鎖清秋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