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風佩服得五體投地,誰要認為老君好糊弄,那他自己就是個缺心眼兒,話又說回來,能把道教搞的聲勢這般浩大,沒有一定的城府是不可能的。
這來回路上一耽擱,哥兒倆再回到平頂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是幾天之后的早上了,在山神土地的努力之下,山上的基礎(chǔ)建設(shè)看上去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見到葉風兩人回來,精細鬼幾個大喜,急忙迎接上來,一邊陪著他倆現(xiàn)場檢查,一邊詳細匯報了這幾天的工作情況。
生活區(qū)的宿舍食堂一類的已經(jīng)建造起來,鋪滿碎石子平坦整潔的路面,一排排整齊的房子,散發(fā)著陣陣的泥土清香。
葉風滿意得點了點頭,說道:“很好,明天安排一些小妖,去伐些木料,每個房間都放幾張床。房間標上號,再把小妖們登記造冊,按房間號分下去?!?p> 他一邊說一邊比劃,好不容易,精細鬼幾個才明白了葉風的意思。
生活區(qū)轉(zhuǎn)了一圈后,葉風等人繼續(xù)走向后山,幾百米外就是正在建設(shè)中的書院,跨進寬闊的大門,山神土地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怎樣,有沒有什么實際的困難?咱們現(xiàn)場就解決?!比~風大手一揮說道,他今天愿望達成,心情極好。
山神皺眉道:“別的倒還好說,就是這些小妖太笨了,一件事要反復(fù)的教幾遍才能聽懂,進度上耽擱了不少的時間?!?p> 精細鬼幾人一臉的難為情,葉風拍了拍他們的肩膀,對山神說道:“所以咱們才要大搞教育事業(yè),才要對他們進行崗前培訓,把這些烏合之眾培養(yǎng)成業(yè)內(nèi)精英,改造成對這個世界有用的妖怪,這就是咱們這所書院的目的所在?!?p> 聽著這些豪言壯語,山神對未來的教師不禁產(chǎn)生了深深地同情,這面對的都是些什么素質(zhì)的學生??!
葉風繼續(xù)說道:“書院要擴大規(guī)模,里邊建一座道觀,再有就是找個風景秀麗的地方,建幾個獨體的小閣樓,離書院不遠不近,環(huán)境要清幽,要安靜,還要能隱隱約約的聽見讀書聲,讓人一住下就不想走的那種。”
“為什么???”眼見工程量又要增加,山神和土地異口同聲地問道。
“因為這件事關(guān)系到咱們書院的未來?!比~風瞇起雙眼輕輕地說道。
葉風正說著話,跑來一只小妖匆匆稟報:“報,報告二位大王,壓龍山狐阿七大王兄妹來訪,正在前面等候大王?!?p> “哦,這可來的巧了,老二,咱們走?!?p> 葉風滿面歡喜,兩人走出幾步,銀角又走了回來,對山神和土地說道:“老兄,前邊來了客人,別讓人家覺得咱們太寒酸,讓你手下鬼使們多做幾個山珍野味,咱們也請請人家,你倆中午也到前邊來,一起吃飯?!?p> 山神和土地呆呆的看著他們走遠,心中都很不是滋味,這兄弟兩個是自來熟,也太不拿自己當外人了。
要說別的山頭也有妖怪,可人家那里的妖怪和山神都是兩不相擾,各過各的,怎么自己偏碰上這么兩個奇葩。
這以后天天處下去也不是辦法,好歹自己也是拿著天庭俸祿的在編人員,老是和一幫妖怪混下去算怎么回事,讓上邊知道了,這工作還要不要了?
可這哥兒倆對自己好像也確實沒什么惡意,平日也沒有惡行,反而修路辦學的天天忙活,活脫脫的一個慈善家,山神和土地對視了一眼,長嘆了一聲,不由得左右為難。
狐阿嬌站在前山,驚訝的看著這一排排整齊的石屋,她越發(fā)的猜不透這個金角大王是個什么樣的人物。
這個家伙有時正經(jīng),有時卻又油腔滑調(diào),是個謎一樣的妖怪,她隱隱約約的感到,這個家伙,或許真的會是妖界的一股清流。
狐阿七沒有想這么多,他來的主要目的就是找銀角喝酒,經(jīng)過壓龍洞的一場酒宴,他與銀角意氣相投,已經(jīng)引為知交好友。
九尾狐家族在妖界甚為驕傲,讓他看上的妖怪并不多,幾百年來兄妹倆人相依為命,好不容易交上個好朋友,幾天沒有見面,今天一早,他帶上了幾壇好酒,叫上妹妹便來探親訪友。
妖怪嘛,除了修煉,又沒有生活壓力,日子就得這樣快快樂樂。
正等得無聊,遠遠的就見葉風和銀角二人一前一后快步走了過來,狐阿七伸出雙手熱情地迎了上去,葉風高興的伸出手來,迎著旭日疾步走去,期待歷史性的平頂山第一次握手的那一刻。
狐阿七卻并沒停留,直眉瞪眼的走過自己的身邊,和銀角的兩只大手有力的握在了一起。
葉風尷尬的停在原地,砸了咂嘴,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狐阿嬌見到這一幕,笑得直不起腰來。
狐阿七和銀角寒暄完,似乎才發(fā)現(xiàn)了葉風的存在,納悶道:“金兄,阿嬌想要參觀你的山寨,你還不去陪她走走,在這里做甚?”
葉風臉上一紅,訕訕的說道:“七兄,你今天第一次來到敝寨,小弟怎能擅自走開,豈不是太失禮了?!?p> 狐阿七擺手道:“不用客氣,我有銀角兄弟陪著就行。”說罷,對著銀角的胸口就是一拳,兩人哈哈大笑。
葉風只得說道:“既然如此,小弟就失陪了?!?p> 銀角擺擺手,笑道:“哥哥,我和七哥先回洞府,你倆午飯別忘了回來吃就行?!?p> 目送兩個人下了山,狐阿嬌感慨道:“我這個哥哥,這幾天跟變了個人似的,整天吵吵著來你們山寨。”
葉風也道:“是啊,七兄是個豪爽之人,和我銀角兄弟還真是投緣啊?!?p> “你呢?你和他不投緣嗎?”狐阿嬌問道。
“緣分這個東西很難說,勉強不來,令兄雖不討厭我,但對我遠遠沒有對我兄弟那么熱情,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葉風也有些不解的說道。
狐阿嬌沉思片刻道:“你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得罪了他?不過,我大哥氣量大的很,一般的事情也不會計較,是不是簽?zāi)莻€什么協(xié)議時,你有些太過強勢,引起了他的反感?”
兩個人還是太年輕了,其實狐阿七哪會那么小氣,他對葉風的敵意,純粹就是當哥哥的對覬覦妹妹之人的天然反應(yīng)。
葉風哪里知道這些,他覺得狐阿嬌說的不無道理,點頭道:“或許吧,中午的時候,我陪他幾杯,就當是賠罪。”
狐阿嬌似笑非笑的說道:“怎么,你還想喝醉?”
這句話讓葉風想起上次醉酒后的荒唐,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這個妖怪還會臉紅,狐阿嬌對葉風左看右看,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