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歡小區(qū)。
裴予安洗漱后窩在沙發(fā)上研讀劇本,手中端著一盤晶瑩的葡萄。
“星繁哥哥,你看這只蜻蜓,陽光照射在它翅膀上會發(fā)出彩色的光哎!”她將嗓音調(diào)到俏皮模式,完美演繹了鐘宴少女時期的懵懂與好奇。
“宴宴,那邊的溪流中有許多小魚,我們?nèi)ゲ人姘??”這句話又轉(zhuǎn)換到少年正處于變音期微微沙啞的男聲。
這個時期是賀星繁與鐘宴最無憂無慮的階段,會以插敘形式在影片中播放。
裴予安拿過鏡子盯著自己細(xì)細(xì)揣摩這場戲的表情。
不知不覺便到了深夜,她收拾好東西后打了個哈欠。
摸過手機看到已經(jīng)11點半,隨手打開了微博,卻發(fā)現(xiàn)下午還熱度很高的視頻現(xiàn)在竟消失地?zé)o影無蹤。
是馮佳慧覺得丟人才撤的?
罷了,反正對她沒什么壞處。
話說都這么晚了這個男人回是不回?
不回來最好!她才不想見到那張妖孽薄情的臉!
突然房門從外面打開,裴予安反射性地坐起身,瞪大眼睛看向那邊。
靠!說曹操曹操就到?
晦氣!
墨亦北推開門就看到女孩愣愣地盯著自己看。
他詫異一瞬,隨即唇角勾起,滿是調(diào)侃的意味。
“在等我?”
裴予安長長的睫毛微顫,立即移開目光,故作鎮(zhèn)定地將一旁的薄被搭到盤在一處的長腿上。
“少自戀了,我還以為進賊了!你放心吧,我會盡快找房子搬走的!”
墨亦北眸色瞬間暗下來,周身充滿戾氣走近她。
“裴予安,我不是馮佳慧!”
男人目光晦暗,一點點變得陰沉,將她的下頜用力捏住。
裴予安蹙著眉想要掙脫開,卻引來了他更重的桎梏。
“你以為你是可以統(tǒng)領(lǐng)天下的帝王嗎?盡管你掌握著很大的權(quán)力,一句話就可以把一個人打入深淵,也得不到她真心的順服?!迸⑻焐垂?,瞧不起權(quán)勢壓迫。
墨亦北眸子猩紅緊盯著她,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不知趣的女人!
“呵,你活膩了?”男人聲音喑啞,極具危險性。
裴予安突然抬手一巴掌呼到他左頰,小臉因為怒意而染上淡粉色,“我覺得我可以長命百歲,倒是你,會為你的狂妄自大付出代價!”
墨亦北臉頰發(fā)熱,迅速顯出一個五指印。
他竟被氣笑了,霍然起身拿過手機撥出程戈電話,“封殺裴予安?!?p> 電話那頭的男人心下疑惑,不是剛為裴小姐出了氣?這又是怎么回事?
難不成...吵架了?
裴予安堅定的臉色微微松動,這五個字意味著,從現(xiàn)在開始,沒人敢請她拍戲,不然就是與盛世作對!
“除非你來求我,不然...”他的話并未說完,但她已經(jīng)明白。
墨亦北冷哼一聲扯過外套頭都不回地離開。
裴予安怔怔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客廳的燈并沒有打開,只有平板電腦發(fā)出微弱的光。
界面是還未來得及退出的劇本片段。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一定不會選在那個時候去蕩秋千!
盛世集團。
墨亦北沖了十分鐘涼水澡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遇到那丫頭才不過幾天,在她面前卻總會情緒失控。
大概...她是第一個如此忤逆自己的人。
抬手撫上那微腫的臉頰,點漆般的黑眸晃了晃神。
她越是逆反,他就越是想征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