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有奸細(xì)
“母親凈會小題大做,那個男人有什么好,還是個病秧子誰知道他哪天突然就上西天快活去了,干嘛對他那么好還非得讓他來,他來能做什么,蹭吃蹭喝嗎?”
“他來能干嘛你不知道,你來能干嘛我也不知道,洛靈兒?。∧銈€臭丫頭會不會說話,那是你夫君有盼著自己夫君死的人嗎?你這丫頭怕不想活了。”
洛靈兒被身后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嚇得大氣不敢出,她怎么也沒想到母親這個時候會出現(xiàn),而且還在她說這些話的時候,敢不敢在巧合一點。
“啊哈哈,母親您不是在吃飯嗎怎么這么快就來了,擔(dān)心女兒餓著肚子?果然母親對我最好,我也愛母親?!甭屐`兒只想盡可能轉(zhuǎn)移話題,事實證明根本沒用,她母親怎么可能是那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無腦婦人。
將軍夫人咬牙上前揪住女兒耳朵,不顧洛靈兒的哀嚎怒罵道:“你個死丫頭,還想著用這種低略手段欺騙母親,皮癢了直接說我?guī)湍惆??!?p> “嗷嗷??!母親你輕點兒好疼,我這是耳朵不是衣服,您難道想讓王爺帶回去一個耳背的王妃?”她現(xiàn)在什么都顧不得,只希望趕緊讓母親松手,太疼了!
當(dāng)初做殺手的時候沒有人在意,要想活著就必須受盡磨難,那個時候反倒覺著沒什么,實在熬不下去也就放空思緒半日,反倒現(xiàn)在來了古代之后越來越矯情了。
稍微有點疼痛就挨不住,還很喜歡哭,她討厭這樣的自己,卻希望這樣的自己一輩子不改變,只有矯情的人才是幸福的,他們享受著人間溫暖,被人在意被人疼愛才會如此柔弱。
當(dāng)初洛靈兒很羨慕這樣被愛著的人,剛來古代時只覺得自己在做夢,可能夢醒之后眼前的美景就會消失,那幾天她都不敢睡覺,生怕再次睜開眼還在自己的房間里。
直到有次不幸落水差點被淹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真的離開了現(xiàn)代生活,她不在意那些榮華富貴,只想與家人待著的時間長點,哪怕身處夢境也請不要那么快醒來。
將軍夫人冷笑,揪著耳朵的手加重力道,當(dāng)然這個加重力道也只是讓洛靈兒感覺到疼而已,其實根本沒有用力,她很愛自己的兩個女兒,尤其是小女兒。
大女兒可以自己照顧自己無需她這個做母親的擔(dān)心,小女兒不同洛靈兒什么都沒有,當(dāng)初還是個癡兒被人厭棄,各種嘲笑!好在老天開眼讓洛靈兒在成婚前不久恢復(fù)意識。
為此她沒少去祭拜各種神明,感謝神明讓女兒成為正常人。
這些洛靈兒也知道,她有時候會心虛,自認(rèn)為自己搶走了這具身體真正主人的親情,可她不忍心放手,只能對那個女孩說抱歉。
放手需要很的大勇氣,尤其對她這種缺少愛的人來說,她知道這樣做很缺德,但是無所謂自己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她手底下多死一個人和少死一個人沒什么區(qū)別,只希望如果有來生,洛靈兒能安穩(wěn)度過余生。
讓是不可能的,既然已經(jīng)來了那她就屬于這具身體,只要自己不想死誰也別想要她的命。
哪怕天王老子來了,也得怎么來怎么空手離開。
指望一個殺手有所謂的善良想都別想,當(dāng)然她也不是沒有,只不過要看是否與自己的利益有沖突,如果有那就只能抱歉了。
“哼!你這臭丫頭也知道疼,今天來做什么?!?p> 洛靈兒撇嘴,對自家母親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明明在問我問題,結(jié)果您還這種態(tài)度,傻子才說?!?p> 將軍夫人也不著急,唇角掛上一抹冷笑:“哦~是嗎?既然二小姐這么有骨氣,那只能委屈你老老實實跪著,什么時候打算說什么時候在起來?!?p> “你還是我親娘嗎?。。肯率诌@么狠?!甭屐`兒瞪大雙眼,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娘親居然這么狠,什么時候說什么時候起?那要是她骨氣硬一點,好幾天不說是不是還得跪到膝蓋見骨頭。
光想想就疼,她洛靈兒雖然有骨氣,但也得挑人自己家人還需要什么骨氣,直接道歉程序都不用走。
眼見母親臉色越來越差,洛靈兒心里不斷告訴自己,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好漢怎能與婦人計較。
隨即臉上表情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變,抱住母親的腰:“嘿嘿!母親,你看靈兒這細(xì)胳膊細(xì)腿的怎能經(jīng)受住這等酷刑,我又沒說不告訴您,干嘛呀這是?!?p> 將軍夫人心下好笑,又無奈的瞧著她仰頭沖自己眨巴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嘴里胡編亂造。
她很無奈,原本以為女兒不在癡傻會是個大家閨秀,哪成想竟是這般德行,欺軟怕硬,胡攪蠻纏,嘴里沒幾句實話。
她想不通自己與丈夫也算正經(jīng),大閨女文靜淑雅,怎么唯獨小女兒長偏了呢?沒教育好,還是病其實沒好利索?
不過作為母親現(xiàn)在的洛靈兒她很喜歡,雖然油嘴滑舌,整日沒大沒小,倒也快樂而且心眼兒還挺多,將來也不至于擔(dān)心女兒受欺負(fù)。
“母親,我聽聞姐姐出事,莫非朝中有奸細(xì)?”洛靈兒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小聲求證,她分析過許多種可能,唯有這一種可能性最大。
果然將軍夫人臉色大變,凌厲的視線掃向周圍,最后定格在跪著的洛靈兒身上:“進(jìn)去說?!?p> 作為刀尖舔血走過來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兇險,表情由不正經(jīng)瞬間變的嚴(yán)肅,微不可查的點頭。
將軍夫人故作不滿的大聲對洛靈兒說道:“行了,起來說話瞧你這樣老娘心煩。”
“母親,我今天來是因為姐姐的事,您不用隱瞞我了我都知道,家里出這么大事您為什么不告訴我?我還是這個家的人嗎?”
“身為王妃,你自然是王爺府的人,怎能說自己是將軍府的,以后切莫說錯話?!?p> 洛靈兒不以為意,絲毫沒把這話當(dāng)回事:“我不管,我在將軍府十多年,怎么能因為嫁人就被踢出將軍府,我洛靈兒以前是將軍府二小姐,現(xiàn)在也照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