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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歸月圓處

第八十四章 惡有惡報

南歸月圓處 靳家有個媛 3324 2021-11-16 18:34:50

  “回大人,小人昨日清早在他家茶鋪買的茶葉,中途未經(jīng)他人之手,大夫也查出大人是喝了昨日買的新茶身子才會有恙,請大人明鑒。”

  “齊小老板,大夫也查出大人是喝了在你鋪內(nèi)買的茶葉,人證物證具在,謀害朝廷命官,這罪過可不小啊。”

  張及躲在堂外的人群中,看著自己一手操作的局面,心中不禁冷笑道‘還是年輕,跟我斗,下輩子吧!’

  齊靖元聽到堂上大人喊自己‘齊小老板’,而方才自己也沒曾報名報姓,不過齊靖元沒想太多,只想著把此事解決,還自己和鋪子一個名聲。

  “回大人,若是人證,昨日清早除了此人,還有兩名男子,一名是吏部尚書府上的車夫,而另一名男子,是那‘茶園館’的小廝,大人,這人來我鋪上買茶葉為何要帶著旁的茶館小廝來,不覺得此事有些蹊蹺?這謀害朝廷命官可不是小事,若人證都沒到齊,就單憑這一人之說,草草結(jié)案,未免太過潦草?!饼R靖元昨日賣完茶葉便喊著張虎跟著那輛馬車,看看這單子是賣于誰家,阿陽便也跟上,過了沒一會兒阿陽說他跟著一個沒上馬車的去了‘茶園館’門口,還帶了一包東西回來,齊靖元見著是包砒霜,只叫阿陽收好,張虎回來說是馬車停在了皇城邊吏部尚書院外,齊靖元覺著此事和‘茶園館’掛著,準(zhǔn)沒好事,沒曾想今早便被扣上了謀害朝廷命官的帽子,看來這‘茶園館’還沒罷手,憋了個大招等著自己。

  還在看熱鬧的張及沒想到堂內(nèi)傳出他們‘茶園館’的名,還在竊竊自喜的張及沒聽清方才他們里面的話,張及有些慌神,害怕這‘南元北茶’的老板知曉是自己做的,但張及還是緩了緩神,畢竟王慶是自己人,跟了‘茶園館’這么多年,怎能和那‘南元北茶’老板是一伙兒的,一想到這,張及便把方才慌張的神情收斂了下,怕旁人看出。

  “大人,那個‘茶園館’小廝只是給小人帶路罷了?!?p>  “你怎知那人是‘茶園館’里的小廝?”大人沒理會李二那句話,而是繼續(xù)追問著堂下的齊靖元。

  “小人賣予他茶葉之后,碰巧我吩咐我家小廝上街采買,回來后我家小廝便告知于我。”

  “是堂下哪個看到那個‘茶園館’小廝的?”

  “回大人,是小人看到的?!?p>  “來人,帶這人去趟‘茶園館’把那小廝領(lǐng)到堂前。”

  張及也不怕王慶到堂前,只要王慶與那李二咬死自己只是帶路之人,料那王慶也不敢說出是自己往那茶箱內(nèi)倒的砒霜,不知是那吏部尚書大人身體可真夠硬朗,還是藥量不夠,竟還只是昏迷,若是動靜再大點,這‘南元北茶’老板,便被凌遲也不為過。

  不一會兒張及便看到王慶兩人抬著進了堂前,堂上大人命下人拿起一桶涼水,‘唰’的一聲,一桶涼水下去,王慶打了個冷戰(zhàn),便緩緩睜開雙眼,見自己不在屋內(nèi),而是在堂前,王慶看著身旁跪著的李二還有‘南元北茶’的老板死死的瞪著他,王慶只覺得身上更冷了些。

  “你是昨日清早與身旁那人一同去‘南元北茶’買的茶葉嗎?”

  王慶被堂上大人的聲音嚇得連忙跪下,頭也不敢抬,只低聲應(yīng)著‘是’。

  “那你可知吏部尚書大人如今還臥于床榻之上?”

  “小的也是剛得知?!?p>  “那你為何被抬進來?莫不是做了什么手腳嚇暈過去的吧?”

  “小的,小的是昨日忙累了沒顧得上休息,才昏睡過去的?!蓖鯌c大氣也不敢喘一聲,張及擠到人群前,生怕這張及被這一盆冷水澆傻了,把不該說的也全盤吐出,見這王慶對答如流才松了口氣。

  “說,那包砒霜是不是你倒進茶葉中的?”

  “不是,那包不是砒霜?!?p>  王慶此話一出,才明白自己著急說錯話了,便低著頭不敢吭聲,齊靖元冷笑了一聲,連張虎阿陽齊靖杰也都松了口氣,這人到底是個經(jīng)不起審問的,堂上大人一句話此人便慌了,張及更是聽了王慶這句話,氣的險些吐出血來,見此事眼看就要敗露,張及便轉(zhuǎn)身想的先溜出去找老爺商量對策,可剛轉(zhuǎn)身肩膀便被人死死按住,張及抬頭看到此人是新來‘茶園館’的那個小廝,張及都忘了這人叫什么,剛準(zhǔn)備開口罵,那人朝著自己身邊兩個壯漢使了個眼色,張及光顧著堂前,連身旁什么時候站著兩個壯漢也不知,張及見著無法逃脫,便也只好硬著頭皮聽著堂前的動靜,李二更是瞪著眼睛看著跪在身旁的王慶,原是他動的手,怪不得張及不賣他茶葉,拐著彎的讓自己去‘南元北茶’買茶葉,若不是身旁這個蠢貨吐出,自己還真就難逃其就。

  “哦?不是砒霜,那你說說,那包是什么?”

  王慶哪知曉那包是什么,那包明明是王喜幫自己換的鹽巴,可吏部尚書卻昏迷不醒,都查出是茶葉被人動了手腳,王慶哪知道王喜到底給自己的那包是何物,王慶惱恨王喜,自己把他當(dāng)兄弟,他卻這樣害自己,王慶也不好編出一個東西來,只是跪在那里頭都低到地上,也不吭一聲。

  “就你這腦子,還沒問便都抖出來,想必這主意不是你出的,只要你說出是誰指使你這樣做得,我便饒你一命,若你再有些私隱瞞,那這罪過便由你一人承擔(dān),謀害朝廷重臣,便是凌遲的死罪?!?p>  王慶聽著堂上大人說著‘凌遲’二字,膽兒也都嚇破了,渾身抖得,王慶心里明白,即便供出張及,‘茶園館’老爺也有本事把張及撈出,把罪責(zé)推到自己身上,橫豎都是一死,王慶到如今只恨自己被張及那五十兩騙到,也恨自己太信任王喜,張及有老爺做靠山,而自己唯一的弟弟也走了,身后無援,正當(dāng)王慶左右為難之時,聽到身后一陣清脆有力的聲音傳到自己耳旁。

  “你是‘茶園館’內(nèi)的小廝,指使你做此事之人就在‘茶園館’內(nèi),即便你不招,堂上大人也有法子查出,你若體恤大人,不勞大人幸苦一番周折,想必大人也會對你從輕發(fā)落?!?p>  “他說的便是本官所想,你可要如實招供。”

  王慶回頭看了眼齊靖元,正巧齊靖元也看著自己,眼神也沒方才醒來時那般害怕,而是柔和許多,可王慶沒法把心里的話說出,即便供出自己也會拉出來做替罪羊,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有何用?就在王慶糾結(jié)之時瞟了一眼堂外,王慶一眼便認出王喜,王慶先是欣喜一番,看著王喜無事,可王慶恨王喜這般害自己,可王喜卻是焦急的看著王慶,王喜在‘茶園館’待得這些時日,明白王慶為何不敢招出張及,王喜見王慶還在看著自己,王喜便給身旁兩個壯漢使了個眼神,那兩人便把蹲在地上的張及一把拎起來,張及的腳都懸在空中,也不敢吭聲,王慶見王喜站在張及身旁,指了指張及,王喜又在脖子上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王慶想起前晚王喜也是對著自己做的這個動作,王喜見王慶把頭扭了過去,不知這王慶到底有沒懂自己意思,急的就差沖到堂前,可老爺說,此事讓少爺一人辦,連縣令大人都說只要此事若是少爺做的,便不會徇私枉法,必將少爺受罰,若此事與少爺無關(guān),少爺是被冤枉,大人便會查出惡人,還少爺一個清白。

  王慶低著頭,而堂上大人也沒再開口催王慶,連在一旁的李二也明白,此事和張及脫不了干系,即便王慶供出張及,自己也不會幫著求情,畢竟此事李二也險些被夫人喊人打死,還是自己跪在夫人面前,說著自己會查出此事為誰所做,若查不出,甘愿被打死,這才撿回一條命來。王慶不知自己還敢不敢再信王喜,堂前都明白王慶只要說出,便可從輕發(fā)落,可就王慶在這‘茶園館’待得久,不懂這些,只想著老爺會力保張及,自己還是會被凌遲,倒是把一旁的人為他干著急。

  “你可想好了,這背后之人是誰?”

  大人見再拖下去這就得審到明日,還是催促了一句。

  王慶還是想著橫豎都是死,不妨就信這王喜一回,便也不藏著噎著,把張及供了出來,除了沒把王喜給自己還砒霜,其余全說了。李二一聽,果然是這張及搞的鬼。王慶做完口供畫押時見著下面還有一張口供,一看是王喜畫的押寫的名,口供和自己招的一樣,王慶這才松了口氣,畫好押簽的字,可自己簽的像是狗爬一般,倒不如王喜寫的清秀。王慶覺著王喜絕不是和自己說的,是小地方務(wù)農(nóng)的。

  “來人,去‘茶園館’把張及帶上來?!?p>  “大人,小的見張及就在堂外。”

  “哦?那便直接帶上來?!?p>  張及嚇得見王慶也招了,李二也說了自己哄他去‘南元北茶’買的茶葉,都對上了,張及也無法狡辯,想必是自己疏忽了新來的小廝,這事才沒辦成。

  “你可認?”

  “小的全認?!?p>  “大人,此人是‘茶園館’之人,想必此事與那館內(nèi)的老板也脫不了干系。”

  “不,大人切莫聽他亂言,此事與老爺無關(guān),全是小的一人所為,是我眼紅他‘南元北茶’的生意,才做的此糊涂事,小的全招小的全認?!?p>  王慶見張及全盤認下,松了口氣,轉(zhuǎn)頭看了眼堂外的王喜,見王喜已沒了身影,連那兩個壯漢也已不在,王慶有些失落的回過頭。

  “你倒招的爽快,來人,把這個謀害朝廷重臣的小人拉到牢內(nèi),待吏部尚書大人醒后據(jù)身體情形再判,王慶流放一年,‘南元北茶’老板及小廝被冤枉,即刻歸還清白?!?p>  “謝大人?!?p>  “退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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