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謹(jǐn)開著車在下著雨的街道上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蘇檸溪的影子。
就在他心灰意冷的開車返回時,卻看到路邊兩個深情的抱在一起的男女,女孩的衣服好像已經(jīng)濕透了緊緊的貼在身上,男人一只手為女孩撐著傘,另一只手摟著女孩纖細(xì)的腰肢。
這一幕在顧南謹(jǐn)?shù)难矍稗Z然倒塌,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蘇檸溪,而男人竟是歐陽靖宇。
剎那之間,顧南謹(jǐn)只覺得熱血上涌,他沖到這兩個人之間,抬起手便朝著歐陽靖宇摑去。
歐陽靖宇被這一掌打蒙了,差點摔倒在地。蘇檸溪擋在歐陽靖宇身前:“顧南謹(jǐn),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到想問問你們想干什么?……你們兩人真是無恥!”
歐陽靖宇抹了一把被打的出了血的嘴角笑道:“南謹(jǐn),你誤會了?!?p> 顧南謹(jǐn)將歐陽靖宇推開,一把拽住蘇檸溪的胳膊吼道:“跟我走!”
歐陽靖宇攔住顧南謹(jǐn)勸道:“南謹(jǐn),你別生氣,檸溪是因為她父親……”
顧南謹(jǐn)吼道:“閉嘴,這里沒有你說話的份?!?p> 蘇檸溪想用力推開他:“顧南謹(jǐn),放開我……”
顧南謹(jǐn)哪里會聽,直接拽著蘇檸溪的胳膊用力將她推上了車。
白色的瑪莎拉蒂路上安靜的行駛著,蘇檸溪眼睛望向窗外一句話也不說。
顧南謹(jǐn)也不曾說一句話。
回到雅苑之后,顧南謹(jǐn)拉開車門對著蘇檸溪說了一句:“下車!”
蘇檸溪剛剛踏進(jìn)去,便聽到顧南謹(jǐn)對門口的保安說:“以后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放蘇小姐出去,聽到?jīng)]有?”
保安唯唯諾諾的答道:“是,顧總?!?p> 蘇檸溪冷笑:“顧南謹(jǐn),你這是干什么?想將我像囚犯一樣囚禁在這里?”
顧南謹(jǐn)不理她,徑自朝著客廳走去。
蘇檸溪追著他喊:“顧南謹(jǐn),我明天還要去醫(yī)院照顧我爸,還有雜志社,我必須要去上班?!?p> 顧南謹(jǐn)看了她一眼,語氣冰冷:“放心,醫(yī)院那邊我會派護(hù)工去,至于雜志社的工作,還是放棄吧?!?p> “顧南謹(jǐn),你說什么?要讓我放棄工作?你憑什么要這樣對我?”
“就憑你是我顧南謹(jǐn)?shù)钠拮?!?p> 顧南謹(jǐn)看著蘇檸溪進(jìn)了房間又將管家喊來說:“照顧好蘇小姐,我要去出差,幾天后會回來?!?p> 管家只能陪笑道:“是,顧先生?!?p> “顧南謹(jǐn),你等等,放我出去,即使我和你領(lǐng)了證,但你也沒有任何權(quán)利對我這樣?!碧K檸溪朝著他大聲喊道。
顧南謹(jǐn)走到蘇檸溪身邊,直視著她的眼睛說:“蘇檸溪,你現(xiàn)在只需要要乖乖的聽話便好?!?p> 說完轉(zhuǎn)身離去。
蘇檸溪絕望的喊道:“顧南謹(jǐn),你一定會后悔的。”
顧南謹(jǐn)沒有回頭。
蘇檸溪每天呆在雅苑,足不出戶,每天面對的是一個人的空空蕩蕩的大房子。
她覺得自己如同一只籠中的金絲雀被人遺棄在這樣的大宅院里。
她擔(dān)心著父親的病情,又擔(dān)心著雜志社那些繁雜的事情。
王思思打電話給她,問她:“檸溪,這幾天你怎么突然人間蒸發(fā)了?已經(jīng)很多天都不來上班了?”
蘇檸溪不方便告訴她自己的真實情況,只能說:“思思,我這段時間有事情要處理,雜志社的事情你暫時幫我處理一下?!?p> 王思思笑道:“檸溪是不是你和你的親愛的顧總裁去過親密的二人世界了?”
蘇檸溪笑笑只能半真半假承認(rèn)了。
王思思簡直是羨慕嫉妒恨,朝著蘇檸溪喊道:“檸溪,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
蘇檸溪傻笑,心想:如果王思思知道她現(xiàn)在的可憐處境,不知道會不會同情她?
她每天呆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吃便是睡,體重到是無形中增加了很多。
這一天,蘇檸溪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請問您是蘇長庚的家屬嗎?您的父親蘇長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了病危通知單,請您馬上來醫(yī)院?!?p> 接下來是蘇檸溪母親哽咽的聲音:“溪溪,你快來吧,你爸爸快不行了?!?p> 蘇檸溪安慰母親說:“媽,你別急,我馬上過去。”
蘇檸溪穿戴好外套拿起手機和包包急匆匆的朝外面奔去。
行至雅苑門口時,突然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去路。
“蘇小姐,對不住了,顧先生臨走時吩咐過,他不允許您隨意出入?!?p> “兩位大哥,我父親在醫(yī)院病危了,我必須馬上趕過去,求你們讓我出去?!?p> “蘇小姐,我們混口飯吃不容易,別讓我們?yōu)殡y好嗎?”
蘇檸溪只好給顧南謹(jǐn)打電話,顧南謹(jǐn)正在開會,他得手機已經(jīng)調(diào)成了靜音。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你們這群混蛋!”
無論蘇檸溪怎樣折騰,門口站著的保安如同銅墻鐵壁一般,站在那里就是不肯讓蘇檸溪出去。
蘇檸溪想起醫(yī)院里的父親忍不住肝腸寸斷,恨不得馬上飛到他身邊去,作為父親最愛的女兒,可是既不能守在他得身邊盡孝,又不能在在他病危的時候出現(xiàn)。
蘇檸溪又痛又悔,整整一個下午一直不停地?fù)艽蛑櫮现?jǐn)?shù)碾娫挘瑹o奈他一直都沒有接聽。
晚上,手機的信息里傳來父親去世的消息,得知消息的蘇檸溪禁不住嚎嚎大哭,世界上最疼愛她的人去了,她卻什么都做不了。
過了十幾天,顧南謹(jǐn)終于回來了。
蘇檸溪卻一直在病著,連日來一直不吃不喝,高燒不退。
顧南謹(jǐn)知道自己這一次是徹底的錯了。
顧南謹(jǐn)踏進(jìn)臥室,一眼就看到蘇檸溪躺在那張大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短短幾天不見,她瘦了很多。
顧南謹(jǐn)輕輕的伸出手去,剛剛碰觸到她發(fā)燙的額頭,蘇檸溪便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狂亂的攥著他得手說:“南謹(jǐn),我爸他突然就這么走走了,你知道嗎?我爸怎么可能走了呢?我不相信?!?p> 顧南謹(jǐn)心疼的緊緊抱住她:“對不起,對不起,溪溪都是我的錯。我開完會才看到你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