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被圍攻的修士沒能堅持多久,靈力耗盡后,半死不活的被抬上骷髏王座,也讓李輝親眼見證了白銀骷髏吞噬修士的一幕。
他不知白銀骷髏使的是什么妖法,只見它面前的幾個修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在干癟的同時,從他們身上涌出的青色氣體也飄向白銀骷髏裂開的大嘴。
吞噬完這些修士后,白銀骷髏眼眶中的那兩朵橘色火焰也明亮了幾分,之后它便靠在王座上陷入了假寐。
而之前戰(zhàn)斗的那塊地方,遍地都是散落著的骨頭配件,一只只殘缺的骷髏正撿著地上的一些零碎配件,往它們殘破的身軀上拼湊著。
方式很暴力,不管什么部位的配件,往身上摁就是了,奇怪的是摁進(jìn)去之后,就像是原本,就長在它們身體上的那般,無膠無痕,渾然一體。
只是它們明顯不太懂,什么叫美感,什么叫原配,拼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有些甚至連人形都沒了。
有一只骷髏晃晃顛顛的轉(zhuǎn)到冰凌劍跟前,它發(fā)現(xiàn)了躺在地上的李輝,低著頭顱看了看它手中的骨刀,又看了看地上的冰凌劍。
下一刻,它就將骨刀丟開,撿起地上的冰凌劍,揮舞了幾下,裂開的大嘴似乎在笑,但又沒傳出任何聲音。
李輝繼續(xù)潛伏著,事情跟他的預(yù)想有點(diǎn)出入,這里似乎就是對方的大本營,戰(zhàn)斗都結(jié)束了,這里的骷髏絲毫沒有散開的意思,最讓他在意的就是王座上的那只白銀骷髏,從始至終就沒挪動過位置。
骨頭配件被哄搶完了后,這些骷髏都揚(yáng)著頭顱立在原地,似乎在等待著從天上繼續(xù)掉下幾個林哥哥或是林妹妹。
許久之后,空中依舊沒有絲毫異樣,而這些骷髏就像死物一般,一直保持著這樣的姿態(tài),它們似乎可以像這樣,一直維持到地老天荒。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終于一只灰色的骷髏動了,它對著這群骷髏不知下達(dá)了什么指令,接著就有一部分骷髏自行散去,而握著李輝的那只也在這部分骷髏當(dāng)中。
李輝暗自欣喜,他都快忍不下去了,這群骷髏給他一種耐性極好的感覺,就算是地老天荒,它們也能這么一直的站下去,要不是忌憚上方的那只白銀骷髏,李輝早就暴動了。
隨著這群骷髏漸漸的遠(yuǎn)離了那只白銀boss,李輝的心情也輕松了許多,原本他的壓力也沒這么大,自打見識過對方將人吸成干尸的手段,讓李輝有點(diǎn)慫,這也是人類的通病,對未知手段的一種敬畏。
有些事就是這樣,等見多了,也清楚了,自然就無懼了,比如曾經(jīng)的恐高,初時李輝也很怕,到如今已經(jīng)絲毫不懼了,就算是生生死死的,看多了他也能承受的住,之前那幾個修士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打殺殺,李輝都能做到心如止水,可是面對白銀骷髏吸人的方式,還是讓李輝感到驚悚。
直覺告訴他,像他這種連實體都沒的,估計架不住對方隨口一吸,太恐怖了,嚇?biāo)绖α恕?p> 這些骷髏越走越遠(yuǎn),那令他十分壓抑的骷髏王座已經(jīng)消失在李輝的視線中,至于這群普通的骷髏小弟,除了最開始的詫異,李輝也不覺得它們現(xiàn)在有什么可怕的。
自信源自于自身的實力,對于這群連黃境都不是的骷髏,除了外表還有點(diǎn)嚇人之外,一無是處,反倒是激起了李輝的求知欲。
存在即是合理,這句話李輝聽過。
他很好奇,在這些骷髏身上,他明顯感應(yīng)不到有任何靈力的波動,就像是一具具很普通的骨頭架子,可又是什么支撐著這些骨頭架子能夠自由活動的。
據(jù)他有限的知識里找不到這個答案,他知道的僅僅是人體的運(yùn)動靠的是什么筋啊,皮啊,血肉啊,神經(jīng)之類的帶動著肢體的動作,但這群骨頭架子隨便一拼湊就能自由行動,還能提著大骨刀去跟人廝殺,它們依靠的又是什么?這太特么的神奇了,就算是玄幻點(diǎn),至少也得站的住原理不是。
沒有了白銀骷髏的威懾,這些明顯不能給他帶來威脅的骨頭架子,李輝的求知欲泛濫了,好奇能讓人產(chǎn)生興趣,興趣才能使人進(jìn)步,只要這個好奇害不死他自己,李輝也不會去刻意的壓制著自己。
從之前的一些細(xì)節(jié)上判斷,李輝知道這群骨頭架子顯然還有著一定的神智。
能自由活動,能相互交流,還有上下級之分,這到底算是活物還是死物,又或者是一個全新的物種。
以李輝拙劣的見識,完全不能理解這些玄奧的東西,他想不通,不代表他沒有辦法。
他能主動吸取林燼身上的靈力,現(xiàn)在他也想試試,能不能去吸取這只骷髏身上的什么東西。
若是能吸到一些東西,多少也能判斷出這到底是個什么玩意。
李輝開始行動了,為了不讓對方發(fā)現(xiàn),李輝的動作很小,照著平時吸取靈力的方式,李輝主動去吸取這骷髏身上的未知事物。
一邊吸著,他一邊留意著自身的狀況,待會若發(fā)現(xiàn)有絲毫不對勁的地方,他就能及時停止,他自信,憑他現(xiàn)在的實力,就算有什么副作用,這些黃境不如的骷髏對他也照不成多大的影響,但小心點(diǎn)總是沒錯的。
一會兒過去了,李輝毫無感應(yīng),什么都沒吸到,這只骷髏也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依舊沒心沒肺的跟在大部隊中間。
李輝不信邪,他斷定這些骷髏身上一定會有著一種他不知道的能量在支撐著它們,吸取不到,只是因為他吸收的方式不對,又或者是吸取的力度不夠。
方式的問題,他現(xiàn)在沒法解決,至于力度問題,自古大力出奇跡,李輝馬力全開。
骷髏群中,大伙都在漫無目的的巡視著。
大王派它們?nèi)パ采剑鼇韼兹?,它們所處的世界忽然就出現(xiàn)了一種叫做人類的生物,這種生物對它們的修行有極大的幫助,它們得到的指令是去搜索附近的人類,然后將其擒拿獻(xiàn)給老大,或者是將其驅(qū)趕至它們的大本營,忽然他們中間的一只骷髏,無緣由的就散架了,它身上的骨頭嘩啦啦的就散了一地。
巡查隊伍停了下來,領(lǐng)頭的一只骷髏扭著頭顱,裂開大嘴沖著滿地的骨頭架子吧嗒吧嗒了幾下,它是在責(zé)罵地上的骨頭架子,讓它快點(diǎn)組合起來,而地上的那堆骨頭卻毫無反應(yīng)。
這讓領(lǐng)頭的骷髏有了一絲不安,它的手下定不敢忽視它的指令,可現(xiàn)在卻是毫無動靜,它不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在眾骷髏的注視下,它小心的挪著腳步來到了這堆骨架旁,打量了一會,它也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它蹲下,扒開這堆骨頭尋找著什么。
一柄劍躺在這堆骨架下面,它看見了,讓它疑惑的是,這究竟是個什么情況,它撿起地上的這柄劍,好奇的打量著。
下一刻,在一群骷髏的注視下,領(lǐng)頭的那只骷髏也坍塌了,它身上的骨頭七零八落的解體著,一眾骷髏本能的退開,有幾只骷髏裂開大嘴,從它們的嘴里傳出一種波動,這是它們預(yù)警的信號。
就在這時,異變再次突發(fā),在它們的視線中,自散架的骨堆里飛出一柄劍,朝著最近的一只骷髏扎去,小片刻之后,這柄劍自動離開了那只骷髏,這不算什么,它們本就不懼這些物理攻擊,就算是頭顱被砍了,撿起安上便是。
可這柄劍離開的時候,被扎過的那只骷髏就如前兩只一樣,瞬間散架了,這下所有的骷髏都裂開大嘴,一股濃郁的波動從他們口中傳出。
而那柄詭異的劍繼續(xù)扎向另一只骷髏,其余的骷髏頓做鳥獸,四處潰逃,被那柄劍扎過的同胞,沒過多久就會散架,然后那柄劍就會隨機(jī)選中一只幸運(yùn)骷髏繼續(xù)追過去。
這種情況它們從未遇見過,太兇殘了,它們就算再遲鈍,此刻也都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們不死不滅的神話,被這柄來歷不明的劍給打破了,此刻它們只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沒給自己多安幾條腿,眼看周圍的同胞一個接著一個的散架,一種叫做驚慌的情緒在它們中間蔓延著。
吸力全開,李輝發(fā)現(xiàn)了一道未知的能量被他吸入體內(nèi),這種能量進(jìn)入他體內(nèi)后就一閃而逝,李輝刻意去尋找過,依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要不是他一直保持著警惕,以及這種能量進(jìn)入他體內(nèi)的那一剎那間,給他帶來的那種感受,他甚至都以為這只是個錯覺。
這不是他已知中的任何一種能量,他也不知道這種能量有什么作用,至少在這種能量進(jìn)入他體內(nèi)的那一刻,令他很舒服,那是一種無法形容的舒暢,仿佛是靈魂的升華,讓他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對于戰(zhàn)力上的作用,目前并沒有太明顯變化,但直覺告訴他,這種能量肯定是個好東西,畢竟連元陰特性給他的感受都沒這個強(qiáng)烈。
握著他的這只骷髏,在失去了這種能量后,立馬就崩塌了,骨頭架子嘩啦啦的散了一地,李輝愣神了片刻就明白了,這種能量可能就是支撐著它們的核心能源,可是這分量也忒少了吧,連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就在李輝準(zhǔn)備有所行動的時候,他被另一只骷髏給握住了。
好家伙,既然都送上門來了,那我只能勉為其難的說聲阿里嘎多。
哇哇哇~好痛快,太特么爽了,這種滋味,上癮啊,果然不愧是當(dāng)領(lǐng)隊的,這能量比之前的那只多了一倍都不止。
李輝吸完了這只領(lǐng)頭骷髏,也讓他嘗到了甜頭,這次涌入的能量依舊讓他找不到痕跡,也沒感受到任何的不適,但能讓他感覺如此舒暢的,肯定是個好東西。
既然來了,那你們一個都別想跑,乖乖的被我吃掉吧,哇哈哈哈。
沒去管這具散架的骷髏,李輝繼續(xù)沖向下一位幸運(yùn)觀眾,有幾只骷髏驚的裂開大嘴,從它們的嘴里有獨(dú)特的波動傳出,李輝不傻,知道它們肯定是在通風(fēng)報信,但讓他無法自拔的滋味就在眼前,李輝豪邁的一頭扎了上去,簡單的說就是他上頭了。
一只又一只,無比快哉,李輝感覺現(xiàn)在就是他的春天,這時遠(yuǎn)處的空中有幾只灰色骷髏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內(nèi),李輝二話不說,向著灰骷髏沖了上去,只是下一刻冰凌劍身一頓,他調(diào)轉(zhuǎn)劍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