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林中出現(xiàn)了新的聲音。
“有點不對,我搜集到的情報顯示,應(yīng)該就在這附近才是?!?p> 一個身穿黑色長袍,面容清秀的少年,低頭對比著手上的地圖喃喃自語道。
他身旁是一名少女,同樣是一身黑色長袍,卻遮掩不住那婀娜的身段。
烏黑的長發(fā)蓋住了她精致的臉蛋,迷人的雙眸散發(fā)的目光卻是顯得格外清冷。
顯然這是一位不愛說話的主。
任由少年在前面嘀嘀咕咕,她卻是一言不發(fā),右手緊握一柄長劍,劍身還殘留著一些血跡。
“師妹,不用那么緊張,據(jù)我多年的經(jīng)驗,齒磷花的周邊不會有什么危險的?!?p> “再說,就算有什么危險,有我在,保你無恙?!?p> 少年故作輕佻,想緩解一下氣氛。
換來的卻是少女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白眼。
這通眼神殺,讓這個少年失神了片刻。
想不通,實在想不通,師妹小小年紀,怎么滴就有如此大的魅力。
長年的接觸,早就讓他有了不俗的免疫力,可還是會時不時的被他師妹驚艷一下。
少年搖了搖頭,一聲輕嘆,道不盡他的無奈。
少年叫白炎,少女是他的師妹,名喚林燼。
師兄妹二人皆是天青宗當(dāng)代年輕人中的翹楚。
此次前來無盡森林,是為一樁可有可無,又無可避免的任務(wù)。
這一路,總算是有驚無險,終于抵達了目的地,可他們不知道的是,任務(wù)目標(biāo)已經(jīng)……
“放心吧師妹,齒磷花這種生物,雖也十分稀少?!?p> “卻沒什么價值,一般人很少會主動去獵殺它?!?p> “再則,這玩意也不好對付,誰閑著沒事干,會去打它的主意?!?p> 搜索一陣無果后,白炎內(nèi)心有些焦急,卻還是安慰著身旁的少女。
但明顯,少女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神色漠然,似乎完全沒有被這種結(jié)果影響到。
“資料上說,齒磷花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的,它會主動誘惑附近的生物朝它靠近?!?p> “可這明明已經(jīng)到了它的地盤,怎么一點異樣都沒?”
“師妹,你腦子里有什么不對嗎?”
白炎扭頭望著身旁的少女。
林燼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得,又犯傻了,這話問的,太沒水平了,白炎自嘲,繼續(xù)打量著周圍。
兩人朝著李輝所在的方位慢慢的靠近著。
“師妹,你說要是真找不見這齒磷花該怎么辦?”
白炎剛說完,少女突然停下。
他還以為是他師妹擔(dān)心這件事的后果,正想開口送上一記雞湯。
結(jié)果冷艷少女難得開口了一次。
聲音宛如黃鶯啼鳴,軟酥人心。
但話不多,就兩個字。
“小心”
白炎會心一笑,怎么辦?不用擔(dān)心,我早有安排,齒磷花罷了,又不是什么值錢的玩意,多花點積蓄,肯定能換到,能用身外之物換他師妹一個傾城的笑容,這個代價,值。
等等,師妹剛才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小心?小心什么?
順著林燼的目光望去,他看到了一個黑漆漆的人形生物。
對方身下還殘留著一絲灰燼的痕跡,這痕跡的輪廓,有點像他們要找的齒磷花。
李輝也聽見了小心這兩個字。
腦中的思緒被打斷,尋著這個好聽的聲音看去。
李輝呆滯,他看見了一個美到冒泡的妹子,是他無法形容的那種美麗。
這,也太TM的好看了吧?
“閣下何人”白炎神色凝重,他擔(dān)心地上的痕跡就是齒磷花所遺留的,若真如此,那么眼前這生物,實力不容小覷。
李輝還沉浸在美色中無法自拔,對方的話,他沒有回答,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名少女。
不是猴急的神色,有的只是驚訝,呆滯,欣賞,以及一點點的歡喜。
經(jīng)歷過大信息時代的磨煉,什么美顏,磨皮,瘦臉,大眼,種種ps特效后的產(chǎn)物,李輝自認為也是博覽眾美女,經(jīng)驗豐富。
眼下卻不可避免的處于發(fā)呆的過程中。
并非是他定力不行,這只是對美好事物的向往,以及第一次見到帶有如此氣質(zhì)的少女,當(dāng)美麗也成了一種氣質(zhì)的時候,難免會有些心神恍惚,至于她旁邊的那個男的,下意識的就被李輝忽略了。
愛誰誰去,沒空搭理你,自個玩去,別打擾我欣賞妹子了好伐。
見對方?jīng)]有回話,白炎再次問到。
“閣下是否獵殺了此地的齒磷花?我愿花大代價購買此花的花芯。”
李輝還是不予回應(yīng),這次他是不知道怎么去回應(yīng)。
齒磷花?什么玩意?問我?我問誰去?
“師妹,這東西怕是聽不懂人話,應(yīng)該沒什么靈智,就是不知這是什么東西。”
白炎扭頭,做出了自己的判斷。
他懷疑面前的這個人形生物并非人類,畢竟他從未見過如此黑的人類,哪怕是魔族都沒有這樣的物種。
“它應(yīng)該是只靈?!?p> 清脆的聲音響起,是林燼的聲音。
什么玩意?你才是東西,你全家都不是東西,智障,白癡,勞資這是在探聽虛實,你懂個錘子。
還有靈是什么?是鬼的另一種稱呼嗎?
李輝繼續(xù)保持安靜,對這些他也很好奇,他還想再聽聽。
“靈?師妹,你是不是搞錯了?有這么大只的靈?還是人形的?”
對于靈,白炎并不陌生,雖然他也從未見過,但也有去了解過。
他知道靈是非常罕見的一種生物,天生地養(yǎng),對修練,煉器都有著莫大的作用,特別是對他師妹,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但這東西實在是太稀少了,而且還很珍貴,是屬于買都買不到的玩意。
發(fā)了啊,跟它相比,齒磷花就是屁。
白炎有些激動。
“非妖非魔,也非人類,身上彌漫著濃郁的靈力,跟靈的記載很相符。”
林燼仔細辨認了一番說道。
“師妹,你可別唬我,我雖然讀書少,但哪有這么大只的靈?還是個人形的?!?p> 白炎不太確定,林燼所講的他也知道,但正如他所講的那樣,靈的體積一般都比較小,通常也不是人形的。
而李輝則是陷入了凌亂中。
說尼瑪呢?妖?魔?什么意思?這是什么世界?
行吧我都是鬼了,妖魔其實也沒那么難接受。
靈力?這才是重點,我身上有濃郁的靈力嗎?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曾在一本異事錄中看到,有種奇特的靈,可自行修煉,若擁有千年以上的修為,就有機會化身人形,且還有不俗的靈智。”
林燼回想著記憶中的知識,替白炎解惑道。
“這么說,這是一只擁有千年修為的老怪物?”
“可靈智呢?這玩意看著傻傻的,不像是有靈智的樣子。”
白炎也提出了新的疑問。
李輝一直保持著沉默,聚精會神的聽著他們科普似的對話。
對于此類信息,李輝十分感興趣,特別是還關(guān)系到他的自身。
他黑漆漆的臉蛋帶著怒意,但因為夠黑,也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說就說,怎么就罵人了呢?說誰傻呢?
看這兩位的打扮,也不像是個弱雞的形象,得,形勢比人強,打肯定是打不過的。
能怎么辦?忍著唄,還能怎么辦。
見師妹沒有回應(yīng),白炎試探道。
“或許只是一只變異的靈呢?”
“要不,我們打打看?要真是靈,我們就發(fā)了啊?!?p> 白炎不是不知道其中的危險,這要真是一只千年老怪物,他上去就是壯士兮,一去不復(fù)返。
但這不是看對方?jīng)]有靈智嗎,若只是變異的普通靈,他們師兄妹聯(lián)手拿下對方還真沒啥壓力。
簡直可以說是天降橫財,何況為了他師妹,這也值得一試。
不提林燼是否已經(jīng)心動了。
李輝聽到這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現(xiàn)在所講的已經(jīng)不是他感興趣的科普知識了,而是在商量著怎么打副本,自己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野外boss。
眼看對方就要沖上來了,李輝動了,僵直了許久的身體終于動彈了。
李輝舉起一只手,輕握空拳,放在嘴邊。
“咳咳。”他輕咳了兩聲。
就這兩聲咳嗽,對面兩個少年如逢大敵。
“師妹,你先走?!?p> 白炎神情巨變,擺出一副防御的姿態(tài)。
這明顯是師妹所說的千年老怪物。
還會如此擬人的動作,看這姿態(tài),它的靈智應(yīng)該不低。
讓白炎更焦急的是,林燼竟然還擺出一副進攻的姿勢,并非他想的那般抽身后退。
“師妹,你快走啊,你留下來會拖我后腿的,走,趕緊走,我有辦法脫身。”
不管白炎說什么,林燼眼神堅定,沒有絲毫退卻。
李輝慌得壓批,沒唬住,怎么辦?
我不是他們口中的千年老怪物嗎?你們倒是跑啊,我保證不會追的。
李輝的壓力很大,眼前的少年還好,一看就是防御的姿態(tài),敵不動我不動,以不變應(yīng)萬變就是了。
這個漂亮的妹子又是什么情況?你這是什么姿態(tài),拿著一柄劍,連血跡都不擦干凈,女孩子的潔癖呢?
還有你那是劍,又不是槍,你瞄著我干嘛?你還能發(fā)射不成?
最關(guān)鍵的是,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臉上的這是什么神情?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太破壞氣質(zhì)了有木有?說好的溫柔如水呢?怎么眨眼就變成這種殺人如麻的姑娘了?人設(shè)崩塌了啊。
“師妹你相信我,你快走,我有秘寶可以脫身的?!?p> 白炎的內(nèi)心焦灼不比李輝少多少。
他都打定了主意,犧牲自己,換他師妹有一個逃脫的機會,可他師妹不領(lǐng)情,擺明了一副要與他一同赴死的樣子,他能怎么辦。
林燼扭頭,微微一笑很傾城,她輕描淡寫的看了白炎一眼,這一眼有一種道不盡的風(fēng)情。
“跑不掉的,跟它拼了?!?p> 頓了頓,又道。
“若有機會,你活著離開?!?p> 說完不顧白炎的反應(yīng),持劍向著李輝沖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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