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阿姐……大年哥,你快看啊,那是什么……”剛進到城里的鄭樹言大驚小怪地道。
鄭樹蘭疑惑地轉(zhuǎn)過頭去,只見一朵巨大的紅色煙花正在空中綻放著。它是那么美,那么亮,把她的少女心深深地牽動了,可惜,還沒有等她屏住呼吸看得仔細(xì),那煙花片刻后就慢慢地消散了。她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美好的事物總是不能長久吧,正如自己舍不得離開這個世界一樣。
“不好,莫非是縣衙走水了?”鄭大年聲音急促地道。
“不,不是吧?”鄭樹言瞪大了眼睛,他感到難以置信。
“你懂什么……”
“啾~嘭!”一朵橙黃色的煙火又在空中綻放起來了。
“大,大年哥,為什么走水會……會有這樣的火焰???”
“這,這……”
接下來,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七彩火焰輪番綻放,一輪又一輪,竟似乎不會停歇似的。全城的小孩們這下子可高興壞了,他們互相奔走相告,手指著縣衙方向手舞足蹈個不停。
關(guān)家母女的臉上也被焰光照的一陣青一陣紅,她們癡癡呆呆地沿著干凈的街道向前走著,所到之處,兩側(cè)皆是大呼小叫著看熱鬧的人群。
關(guān)傻鳳的心情很復(fù)雜,她雖然也震驚于宜川城的美,可是對于這種天堂般的奢華,她卻表示不能理解。城外餓死的百姓有多少,難道這些人不知道嗎,為什么還要燃放那么昂貴的煙火呢,若是他們拿這些多余的錢糧,去救濟百姓們多好?。?p> ……
信息局辦事處在縣衙南邊的一個大院子里,可惜當(dāng)鄭大年找到這里的時候,并沒有見到夏海靈本人,但是在大堂內(nèi)的一個美女在得知了他的姓名后,還是給他辦理了入職,并給了他一個工牌和一塊月餅,這不禁讓鄭大年感激涕零。月餅什么的不重要,但是有了這塊工牌,他這才算是真正入隊了啊。
見對方這么好說話,他趁熱打鐵之下,也打算給關(guān)家母女某個差事,只不過當(dāng)他叫來了這對母女后,那位美女卻并沒有爽快答應(yīng),只說可以先給她們登記,具體如何還需要部長親自確認(rèn)。
雖然這樣的結(jié)果不算是皆大歡喜,但也絕對不算壞了,至少,她們都還是有希望的。
“鄭大年?”一個女聲忽然喊了一句。
剛要帶著兩女走出院門的鄭大年一愣,他面帶詫異地抬起頭。只見在院門口的玻璃燈罩下,正有一群黑衣人在盯著他,頭前的那人唇紅齒白,皮膚白嫩,一臉高傲,不是夏海靈還有誰來?
“啊,啊啊……參見,不,拜見夏局長……”鄭大年說著就連忙跪下去了。
夏海靈一愣,隨即噗嗤一下就笑了:“咱們軍中早就不需跪拜了,你不會不知道吧……你起來吧,本小姐就是看你傻乎乎的,跟你打個招呼而已,對了,你入職了嗎……”
夏海靈這時看到了他手中的月餅,于是又改口道:“既然已經(jīng)入職,那就沒什么事了,你以后就跟著王小朝混吧……好了,你回去先找個客棧住下,明日再來!”
“這,這……”
鄭大年支支吾吾,他看夏海靈要走,立馬就急了,他連忙膝行上前兩步說道:“夏,夏部長,屬,屬下,還有一件事情相求,這事,恐怕非要部長親自出馬不可……”
夏海靈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什么事,你說……”
鄭大年的內(nèi)心掙扎了一下,這才吞吞吐吐地道:“就是,屬下有一個堂妹,她患了重病,也許……也許只有大將軍能救了……屬下,不敢去求大將軍,還請部長大人……”
“這樣啊,你不想去求,難道讓本小姐幫你求嗎,哼……”夏海靈佯怒道:“唉,罷了罷了,誰讓本小姐心善呢,這次就賣你一個人情好了,以后但愿你能夠盡忠職守,莫要再背叛我了……”
鄭大年一聽這話就哭了,他跪在地上傷心欲絕地道:“我鄭大年就是再怎樣厚顏不知恥,難道背叛了一次還不夠,還要再背叛第二次……”
“好了好了,本小姐就是隨便說說,沒有不信你,你妹妹在哪呢,咱們走吧!”
“多謝,多謝,她就在縣衙外面呢!”
……
夜晚,縣衙西院的一個房間內(nèi)燈火通亮。一群身穿白大褂的女孩,正圍在一個年輕姑娘的床邊默默地觀看著。床上這位身穿著帶花衣裙的年輕姑娘似乎是有些害怕,她的眼神一直在躲閃。
“疼了多久了?”一個同樣身穿著白大褂,坐在椅子上的年輕男子問道。
“四……不,五年了!”姑娘咬著唇道。
男子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后他伸出了手,慢慢地向著小姑娘的腹部靠了過去。
一眾白衣女孩見此,不禁紛紛屏息凝神了起來,眼睛一瞬不瞬地直盯著那只惡魔之手,心里面砰砰砰的直跳。
不好,它在靠近,近了,又近了,還在靠近,啊,不,它又突然停了……
就在眾女孩們打算松一口氣時,這個惡魔之手又動了,這次它不給眾人反應(yīng)的機會,一下子按在了這位可憐姑娘的小腹上。
“啊……”可憐的姑娘喊了一聲,隨后她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委屈的。
“是不是這里疼?”
姑娘雖然很委屈,可還是搖了搖頭。
“你別怕,本……在下只為救人,并無任何邪念,你放松些就是……這里呢?”這男子又將手指往下移動了一些。
“嗚嗚……”姑娘終于哭出了聲,過了一會兒后,她還是搖頭。
年輕人似乎不耐了,他這次一步到位,一下子按向了最下方。
“啊……”
“啊……”
“啊……”
幾道聲音接連響起,有可憐的姑娘疼的,也有幾位白衣女孩的驚叫。
“是這里沒錯吧?”
姑娘的眼淚嘩啦啦地直流,可她還是強忍著委屈點了點頭。
張糧見此,這才收回了手,他隨即又問道:“那個,上茅廁的時候,有沒有出血?”
“啊……”
見這位姑娘只是哭,又不肯說話,一個看似領(lǐng)頭模樣的女孩急了:“唉呀,你就快說吧,咱們大……師父,不會害你的!”
見她們都這樣說了,姑娘無奈,只好羞怯地點了點頭。
“本……我說的不是那個,每月都有的流血,而是,那個,不正常的流血……是后方,上茅廁的時候……”
“這……”這時所有的女孩都尷尬地低下了腦袋。只有可憐的姑娘躲無可躲,只得一邊哭泣,一邊點頭。
張糧嘆了一口氣,他搖著頭道:“你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不容易,相信你一定忍受了很大的痛苦吧……”
他這話似乎是對姑娘說的,也似乎是對他自己說的。良久后,只見他又站起身說道:“放心,你這只是小病,本……本將能治……巧雪啊,派人去找她的家人,然后簽個免責(zé)聲明!”
易巧雪一驚,這都簽免責(zé)聲明了,還說什么是小病,騙誰呢?不過她還是乖巧地福了福身道:“是!”
“把四周酒精燈點亮,將她的衣物除去,本將……要親自手術(shù)!”
“咚!”
剛要掀簾出門的易巧雪腳下一拌,差點來了個臉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