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閬頃r沒有做好準(zhǔn)備,現(xiàn)在鄭大年和鄭樹言這一對兄弟真是苦不堪言啊。眼看都要鄰近午時了,雙方還沒有開戰(zhàn),城里的人不著急,可是他們兩個卻急了。
“大年哥,要不……咱們明日再來?”鄭樹言看了眼毒辣的太陽說道,他感覺自己都快曬暈了。
鄭大年抿了抿干燥的嘴唇,他這時也有些忍不住了,不過他還是說道:“再等等……你若是怕熱,就先下去等著吧!”
鄭樹言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遠(yuǎn)處的城池,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殺啊,殺……”
“沖啊!”
……
正當(dāng)鄭樹言猶豫不決的時候,老天爺仿佛是聽到了他的呼喚,讓雙方適時地打起來了。
二人的眼睛一亮,心里又是緊張又是興奮,心臟撲通撲通的直跳。能不激動嗎,大規(guī)模的軍團(tuán)混戰(zhàn),他們都沒有見過啊!
兩個人仔細(xì)看去,只見城墻外的那一群又黑又紅又白的螞蟻,忽然猶如水波一般向著城池涌了過去,他們身上的鎧甲和刀槍,偶爾還會泛起猶如水花一般的光芒。
“他們開始架梯子了……”鄭樹言興奮地道。
“噓,你小聲點(diǎn),不要命了嗎……”鄭大年緊張地看了看左右,見四下沒人后,他這才稍稍地放下了心。
“這時候,應(yīng)該沒人會來咱們這吧?”鄭樹言雖然這樣說,可他還是壓低了聲音。
“唉……”
鄭大年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這小子的腦袋里在想什么,剛才明明還怕得要命呢,現(xiàn)在竟然如此興奮。他向遠(yuǎn)處看了一眼,可是除了看到螞蟻潮在涌動外,他什么都看不到。他不禁緊張地問道:“現(xiàn)在呢,怎樣了?”
“有些梯子已經(jīng)架上去了……啊,有人開始往上爬了……”
“放箭啊,他們?yōu)槭裁床环偶麄兊降追偶藳]有?”
“這個……不知道??!”
“唉……”鄭大年很無語,他這時候急壞了,他覺得城里的指揮有點(diǎn)白吃,這次恐怕有點(diǎn)懸了,那張糧真是不靠譜啊。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前方突然傳來了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
鄭大年感覺自己要瘋了,都這時候,還有心情放炮仗呢?你炮仗放的再好有個屁用,能把對方給嚇退嗎?
“啊啊啊啊……”
鄭樹言忽然張大了嘴巴,他發(fā)出了幾聲難聽的聲音后,竟是突然一動也不動了。
“樹……樹言,你怎么了,你……你怎么了呀,你說話呀!”
“不,你看,你快看……”
鄭樹言搖了搖頭,他忽然激動地指向了前方,他的呼吸十分沉重,嘴上也有些結(jié)巴:“他們……他們都倒了,都倒了呀……”
“什么都倒了?”
鄭大年吞咽了一口唾沫,他不明白這兄弟在說什么,他只能看到那些人潮似乎正在向著后面移動。
“這……到底怎么回事?”他喃喃地道。
“好像是他們在放箭,最后……所有人都倒了!”
“放箭?”
鄭大年愣了愣,他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剛才那聲音,似乎不是放箭啊,難道……是火銃嗎?可是又不對啊,沒有聽說過縣衙里有多少火銃啊,就是有,那也最多就那幾支吧,再多就不可能了,可是,剛才那密集的火銃聲是怎么回事呢,若說是他們用炮仗把朝廷大軍嚇跑的,他是怎么都不肯相信。
“吼……”
正當(dāng)二人正在發(fā)愣的時候,只聽城池那邊忽然傳出來了一陣巨大的歡呼聲,那聲音大得似乎能夠沖破云霄。
兩個人知道這應(yīng)該是在歡呼勝利了,等那些聲音小一些后,鄭大年又著急地問道:“現(xiàn)在呢,又怎樣了?”
“現(xiàn)在……沒有了啊,朝廷大軍都退了……”
“什么,難道……就這樣結(jié)束了?”
鄭樹言眨了眨眼睛,他看了看前方,又看了看大年哥,然后癡癡呆呆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看到的確實(shí)只有這些啊。那些城頭上身穿著綠色衣裳的人群,只是隨意地一抬手,那些明軍就如同割麥子一般倒下了,并且還是一大片啊。
鄭大年直覺得口干舌燥,他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他貪婪地看了一眼城池,可惜他除了能夠看到那里面有一個個細(xì)密的小方塊之外,什么都看不清。
二人沉默了良久后,見對戰(zhàn)的雙方還是毫無動靜,當(dāng)下他們只好帶著一腦門子的疑問,慢慢地往山坡下面走去了,他們真的撐不住了。
“大年哥,為什么那些反賊們要穿著綠色的衣裳???”
“這……因?yàn)榇髮④娤矚g綠色吧,誰知道呢!”鄭大年心不在焉地道。
兩個人一邊走,一邊尋找著水源,不過可惜,山坡上除了一些雜草和灌木叢外,什么都沒有。
“大年哥,你是不是跟那些反賊們認(rèn)識啊?”鄭樹言從一個土坡上面一躍而下道。
這話讓鄭大年突然呆住了,他愣愣地看著面前這個俊秀的少年,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過說實(shí)話,鄭樹言是鄭大年見過的最清秀的男孩,這點(diǎn),他倒是跟他姐姐一樣。良久后,他忽然緊張地道:“你……為什么這么問?”
“嗯,我猜的……大年哥,你是不是真的認(rèn)識他們啊,還有你那些銀子,是不是他們……”
“噓,閉嘴……”
鄭大年連忙打斷了他,他看了看左右,又低聲道:“回去再說!”
兩個人最后在一個老奶奶家求來了兩碗水和一個玉麥窩頭后,又悄無聲息地跑回到了山坡上。
他們當(dāng)然是不會白要別人東西的,這些,他們可是花了錢的。玉麥窩頭雖然也是粗糧,但是比起他們家的那飯團(tuán)真是不知道強(qiáng)了多少倍了,再加上兩個人又渴又餓,一個窩頭被他們兩人三兩口就吃完了。可是等他們兩兄弟可憐巴巴的再去討要時,那位婆婆卻突然大門緊閉,說什么都不肯給了,給錢都不行了。
下午的時候,明軍又組織了一次進(jìn)攻,但還是和午時的那次一樣,雙方一輪箭雨或者火銃雨之后,丟下了大片尸體后,具體點(diǎn)應(yīng)該是明軍丟下了一大片尸體后,雙方就又一次地偃旗息鼓了。
兩兄弟在看了看天色后,最終還是決定先回家了,并且約定好了明天再來?;厝サ穆飞?,兩人懷著復(fù)雜的心情,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得很艱難,還把鞋子磨破了。不過好在一切還算順利,兩個人到家后,鄭文康也沒有過多的詢問什么。
接下來的三四天,兩個人幾乎是每天都去,而且每次都能夠安然無恙,對于朝廷的探馬位置,他們兩個似乎已經(jīng)摸清了。不僅如此,他們還挑了一個更好的位置,還親眼目睹了一次雙方交戰(zhàn)的全過程。
反賊們確實(shí)是用的火銃,只是他們的火銃似乎威力很大,上百丈都能夠打到人,甚至連明軍準(zhǔn)備的木板盾都能夠直接打穿,這也難怪朝廷的大軍不敢進(jìn)攻了。
在看到這些后的兩兄弟心情是很震撼的,特別是鄭樹言在知道了大年哥是一個逃兵后,他的心情是更加的沉重了。大年哥把什么都跟他說了,鄭樹言就像聽書一樣,聽完了整個故事。他不知道換了自己會不會逃,可是在看到了這些人如此厲害后,大年哥的心里,一定很后悔吧,可是現(xiàn)在又能怎么樣呢?
城內(nèi)的勝利似乎是與他們無關(guān)的,他們此時只能作為一個看客,這兩天他們除了收獲了兩雙走廢的舊草鞋外,似乎什么也沒有得到。
正當(dāng)兩個人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放棄這種看似毫無意義的舉動時,這時忽然發(fā)生的一件事情,又突然讓兩個人的心情緊張起來了。
?。ㄗⅲ好髂r北方已經(jīng)有了玉米,但也是剛剛興起,他們稱作玉麥,番麥或西天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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