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昊的強(qiáng)勢霸道讓張河不確定對方身份,其他兩名聚氣境后期的登云宗弟子更是始終乖乖站在張河身后。
其中那名被陽烈打傷的登云宗弟子,也只能打碎了門牙往肚子里咽。
不過他們?nèi)遣黄痍柫遥瑓s是惹得起孟遷,剛才可不止陽烈一人出手,那茶杯碎片便是來自對面街邊茶攤上的一名方臉男子。
這人總不會有什么大來頭了吧?
三人目光不善的轉(zhuǎn)頭看向孟遷,隨后便一步一步朝孟遷所在的茶攤走去。
圍觀眾人以為事情已經(jīng)結(jié)束,正準(zhǔn)備散去,卻又發(fā)現(xiàn)了眼下一幕。
很多人根本沒有看到孟遷的出手,有些不明所以,不過當(dāng)三人面色不善的站在孟遷身前時,所有人都暗暗替這位方臉男子擔(dān)心。
孟遷沒有抬頭,他不慌不忙的重新抓了一只茶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上茶水就要往嘴邊送。
啪!
張河身后那名沒有受傷的登云宗弟子上前一把打掉了孟遷手中茶杯,茶杯落地砸了個稀碎,茶水也潑在了地上。
這時,孟遷才悠悠抬頭看向三人,淡淡說道:
“三位這是干什么?”
張河皺眉,剛才他們已經(jīng)道出了身份,當(dāng)時周圍之人的表情也是無不震驚,登云宗在沛州境內(nèi)屬實是霸主級別的存在,哪怕是七八歲的孩童怕也知道登云宗是何等的恐怖。
反觀眼前男子,出手傷人后并沒有逃走,表現(xiàn)出來的淡然又讓他打起鼓來了,莫非這人也有什么背景不成?
上古遺跡即將開啟,一些大宗弟子紛紛趕來寒江郡,倒也不足為奇。
不過他們可是登云宗弟子啊,哪怕只是外門弟子,在尋常宗門面前,那也是不得了的身份。
宇文昊身邊有聚靈境高手在,在摸不清底細(xì)之前,禮讓幾分并不會讓他難以接受,可并不代表隨便一人都能騎到他們頭上來。
“閣下傷我?guī)煹?,作何解釋?”張河沉聲道?p> “哦,你師弟欲要殺人,而我只是傷人,若是問責(zé),你還是先問責(zé)你這位師弟吧。”孟遷又拿起一只空茶杯,不急不緩的說道。
“那些臭乞丐沖撞了我等,即便是全都?xì)⒘?,又與你何干?你這分明是不把我登云宗放在眼里!”
被孟遷擊傷的那位登云宗弟子上前跨了一步。
另一名弟子也走了幾步,三人成掎角之勢封鎖了孟遷所有退路。
圍觀者們都下意識的退后了一些,這是要開打的節(jié)奏啊。
“怎么,要動手?”
孟遷往茶杯中倒著茶水,絲毫不見慌亂。
“哼!別跟我裝神弄鬼的,不管你是何來頭,今日之事都休想善了!”
張河覺得自己今日有些婆婆媽媽了,究其原因還是被宇文昊給唬住了,所以此時應(yīng)該拿出一個大宗弟子應(yīng)有的氣勢來。
平日里他們身穿登云宗服飾,誰人見了不敬畏幾分,偏偏今日一而再的被無視,這讓他如何能忍?
孟遷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喝了一口茶水,淡淡說道:“三位意欲何為?。俊?p> 孟遷的這幅態(tài)度讓張河更加火大。
“你打傷我?guī)煹埽r償靈石五百顆,我便饒你一命?!?p> “沒有!”孟遷抬頭欠欠的笑道,“一顆靈石都沒有?!?p> “那就別怪我兄弟三人不客氣了!”
張河對著兩人使了個眼色,幾乎同時,包括那名手腕受傷的登云宗弟子也跟著動手了。
拔劍出劍電光火石,出身先天宗門,哪怕只是外門弟子也都實力不俗。
三人似是習(xí)過一些合擊之術(shù),三柄長劍刺向孟遷的角度極其刁鉆。
孟遷早已看破三人修為,一個聚氣境巔峰,兩個聚氣境后期,這樣的組合已經(jīng)足以解決掉任何一名聚氣境修士。
可偏偏他自己是個意外。
孟遷看似泰然自若,實際上早就有所防備,心生警惕。
悟出意境多年的他對身體的掌控已經(jīng)近乎完美,一絲意境之力醞釀在兩指之間,猛地便夾住了三人中受傷弟子的劍尖,往后一帶。
這名弟子只覺得握在手中的劍瞬間變得不聽使喚了,竟然迅猛無比的朝同伴刺了過去。
接著,孟遷朝著另一名聚氣境后期的弟子的劍起身沖去,在毫厘之間躲過了對方的劍,直接近身。
然而孟遷并沒有對其下狠手,而是在對方持劍手臂腋下的極泉穴上點了一下。
極泉穴乃是心經(jīng)最高點,在孟遷這一指之下立刻就讓其動作一滯,半邊身子都變得麻痹起來。
孟遷一個閃身沖出三人的包圍圈。
張河一劍刺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受傷的師弟便一劍刺向了停滯不動的另一名師弟。
“不……”
嗤!
?。。?!
一聲慘叫,劍入胸腹,周圍之人皆是大驚,同時不少人心中都暗暗拍手叫好。
兩個惡人竟然自相殘殺了,真是活該。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張河根本來不及阻止,好在出劍青年沿途努力控制著長劍,所以這一劍并沒有刺穿同門身體。
“李師弟!”
張河連忙上前為師弟拔出劍身,封住傷口周圍的血脈,問責(zé)的目光看向出劍青年,“宋師弟!你在搞什么!”
“師……師兄,不是我,不是我,是他!”出劍青年慌忙擺手,隨后一劍忌憚的指向不遠(yuǎn)處的孟遷。
張河翻手掏出一只丹瓶,倒出一顆丹藥給受傷的師弟喂下,令他穩(wěn)固了傷勢,對于聚氣境的修士來說,只要不是傷到要害,恢復(fù)起來還是很快的。
隨后,張河瞇起了眼,警惕萬分的看向孟遷。
這人有古怪!
他兩位師弟一個長劍失控,另一個傻站著被刺傷,這絕對是此人的杰作。
如此手段,他自問自己是做不到的,兩名師弟可都是聚氣境后期的修為,如此輕描淡寫的就將兩人擺布,莫非此人隱藏了修為?
上古遺跡開啟在即,韓星長老沒來之前還是先低調(diào)一些吧。
不過雖然心里是這般想的,可嘴上依然強(qiáng)硬說道:
“敢問閣下是哪個宗門的弟子?竟一再傷及我宗弟子,是想挑起貴宗和我登云宗之間的戰(zhàn)爭嗎?”
孟遷抱著手臂玩味的站在原地,笑呵呵道:“首先,你代表不了登云宗,我的宗門你也不配知道,其次,是你們先動的手,你可以認(rèn)為那小乞丐是我的朋友,最后,若不是看在你們這身衣服的份上,你們?nèi)齻€已經(jīng)是三具尸體了?!?p> 說到這里,孟遷眼神中真的浮現(xiàn)出一抹殺意。
“你!”
張河被孟遷的眼神嚇了一跳,連起身戒備。
張河胸口起伏,握緊了拳頭,他要牢牢記住了這人長相,等韓星長老到來,一定要斬了此人泄恨!
見孟遷并沒有出手打算,張河這才暗松了一口氣,放出了一句狠話。
“但愿你不要后悔!”
看對方年紀(jì)不大,哪怕修煉天賦逆天,也斷然不會有聚元境修為,韓星長老那可是實打?qū)嵉木墼掣呤?,殺一個小輩簡直易如反掌。
當(dāng)然。
我們的孟大門客只有聚氣境巔峰修為,只不過武道意境的強(qiáng)大讓他可以輕易對付這些同級別的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