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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yù)兆之水榭大陸

弘予二十三:溯澇駐軍拜大將,弘予神選是少年

預(yù)兆之水榭大陸 弘略 3142 2020-12-29 03:53:07

  品江城外。

  弘予一行人,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城外西南方,駐扎著一支軍隊,約三千人左右。

  洗旺率先發(fā)現(xiàn)不對勁兒,這支軍隊上空飄揚的,并不是望江城洛溢的麒駿旗號,而是品江城汲淚的牝鹿旗號。

  等走近一看,確實是汲淚的軍隊,品江城并未陷入圍城。但令弘予一伙人不解的是,為什么汲淚不選擇守城,居城闕之險,以逸待勞,而要把軍隊調(diào)出城外駐扎呢?

  懷著疑惑,弘予等人接近軍隊。雖然弘予被汲澐“驅(qū)逐”出了品江城,雖然算不上盟友,但肯定不是敵人。大敵當(dāng)前的情況下,誰都不愿意增加新的敵人。弘予掂了掂自己的分量,更兼近有血盟團洗旺的站臺,遠(yuǎn)有浮魚大當(dāng)家背書,再遠(yuǎn)還有聽香城女王清的隔空底氣,弘予不慌不忙,大大方方地來到營門前,請求參見軍隊的指揮官。

  不一會兒,哨兵得令回來,引著弘予一伙人,朝中軍走去。

  一路上,眾士兵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計,直愣愣地看著這一伙怪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只見這伙人,領(lǐng)頭的居然是個十幾歲的少年,衣衫破舊,后面跟著兩個大漢,面貌丑陋,動作古怪。再往后,突然是一對靚麗窈窕的美女,身著不合時宜的華麗盛裝,容貌體態(tài)一般無二,只是其中一個舉著一個大煙袋。最后,是一個強壯英氣的青年,最引人注目的是,這個青年的背后,居然背著一尊碩大的雕像,外面包著一層又一層的黑白布條。即便此雕像非金非銀,非石非玉,就算是木頭做的,那么大一塊木頭背在身上,行走如若無物??梢娖淞庖欢ù蟮某銎?。這一青年已然如此,那么前面那倆高頭大漢的本事……

  這些都是士兵們的猜測。他們沒見過弘予和皮潑帳渾兩兄弟。

  何解?

  因為他們是大將軍溯澇,從南方帶回來的軍隊。

  走進中軍帳,弘予立即感受到了,與之前見到的“白袍游俠”菊顏城的風(fēng)晦上校的駐地,截然相反的風(fēng)格。

  中軍帳寬闊敞亮,氣度不凡,支架上掛著地圖,桌子上擺著沙盤,一切用度,盡皆考究。

  溯澇見弘予等人進來,一個熱情洋溢的笑臉,迎了上來。

  溯澇:神選少年!久仰久仰。早就聽說品江城里,你大手一揮,一座新城拔地而起,真是英雄出少年?,F(xiàn)在戰(zhàn)爭一觸即發(fā),還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親臨前線,實在是棟梁之才呀。不知有何見教?可曾帶來殿下的命令?

  幾句話把弘予堵得夠嗆。弘予琢磨,也許這位大將軍真的只是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趕出品江城了。如果現(xiàn)在告知以實情,大將軍的熱臉定然會變成冷屁股,說不定也會大手一揮,把哥幾個攆出軍營。或者,為了不泄露軍情,打入牢房也尚未可知。

  不過弘予早就練就了“不說謊”的技術(shù)。至于那些不利的信息,不說就是了。反正自己也沒有向這位素不相識的長官效忠匯報的義務(wù)。

  弘予:沒有帶來汲淚殿下的命令。聽說戰(zhàn)事,帶著幾名部下,前來助戰(zhàn)。

  溯澇聽弘予此番回答,就知道對方不是無知少年,臉上笑容不減,伸手請弘予往旁邊就坐。

  溯澇:請坐!

  弘予往椅子旁邊走了兩步,但沒有坐下,順勢一個錯身靠近了戰(zhàn)爭沙盤,扒著沙盤的邊緣問道。

  弘予:戰(zhàn)事怎么樣了?

  溯澇:不容樂觀。品江城終是兵少。我也是碰巧換防,行至左近,不然也不能這么快趕到城下勤王……

  弘予馬上察覺到溯澇的“口誤”。

  溯澇似乎也當(dāng)即發(fā)覺他自己的“口誤”,稍微停頓了一下,但并沒有特意回去解釋。如果聽者沒有注意聽的話,并不會太在意。

  但弘予注意到了,甚至還在一瞬間跟溯澇打了個對視。但雙方都同時迅速轉(zhuǎn)移的視線。

  因為在水榭大陸之上,汲淚并不是一鎮(zhèn)渚王,或者說,他在品江城的經(jīng)營,一直只是一位領(lǐng)主,類似“州牧”或者“節(jié)度使”,“勤王”這個詞用在這里,有僭越之嫌。

  但弘予知道,對方乃是品江城的大將軍,按理說不會一時口誤,沒準(zhǔn)也是在試探自己,因此自己也沒有表現(xiàn)出注意到的神色。

  大將軍溯澇表情沒有變化,繼續(xù)熱情地介紹戰(zhàn)事情況。

  品江城兵少,城防駐軍只有一千,汲淚殿下本部三千,再加上其他幾位將軍的三千,還有臨時招募的民兵,整個城還不足八千兵力。敵將流英麾下,騎兵五千,弓箭手一萬,步兵三萬。數(shù)倍于品江城。

  弘予問,既然品江城內(nèi)兵少,大將軍為何不帶軍進城,共同防守城池,引兵在外駐扎,是不是分散兵力,會被敵軍圍而困之。

  溯澇搖搖頭,說其實不然,本來兵力處于劣勢,再合兵一處,守衛(wèi)城池的話,每個城樓,每段城墻,都要派兵,這么一來,兵力就稀釋掉了。敵軍前來,可以選擇城池任意一個位置或者多個位置集中進攻,本來就劣勢的兵力很難守住。再者,敵軍氣勢洶洶而來,如果我軍使用拒而不戰(zhàn)的烏龜戰(zhàn)術(shù),全軍進入城內(nèi),勢必造成敵軍對城池的包圍戰(zhàn)。雖說敵軍遠(yuǎn)道而來,糧草不如城中準(zhǔn)備充分,但敵軍一旦切斷水源,則城內(nèi)必然會因缺水而逐漸喪失戰(zhàn)斗力。

  弘予點點頭,那么分兵的好處呢?

  溯澇倒也沒有不耐煩,講解道,說分一部分精銳騎兵在城外駐扎,與城池形成掎角之勢。敵軍行軍再迅速,也會有先鋒,中軍,后衛(wèi)鋪展,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不可能好幾萬大軍一下子就來到城下。如果敵軍圍攻城池,則城外軍隊可以側(cè)擊尾擊,如果敵軍攻打城外軍隊,則城內(nèi)軍隊可以出城前后夾擊。如果敵軍分兵各自攻打,則其巨大的軍事優(yōu)勢就不明顯了。一旦敵軍放棄圍城,城外軍隊更容易前去追擊撤退的軍隊。因此,這種城外分兵的戰(zhàn)術(shù),是一種化被動為主動的戰(zhàn)術(shù)。

  弘予恍然大悟,連連稱贊。

  溯澇繼續(xù)道,不過這種戰(zhàn)術(shù),有利也有弊,也有一定的條件約束。首先,城外的軍隊的機動能力和戰(zhàn)術(shù)素養(yǎng)要足夠。不然無法達到相應(yīng)的戰(zhàn)術(shù)目的。然后,地形上,要有一定的山體丘陵樹木的遮蔽,以遲滯敵軍的勘察與追擊。最后,也是最重要的,那就是守護家園的軍心。城外軍隊雖然是換防而來的軍隊,但他們都是土生土長的品江人。在外參軍,守護邊疆,現(xiàn)在回到本地作戰(zhàn),一定是以一當(dāng)十。

  弘予聽了不禁由衷地給溯澇大將軍一頓贊美:品江城有溯澇大將軍,運籌帷幄,真是人民之福啊。

  此時,有傳令兵來報,望江城大軍先鋒部隊已逼近,先鋒大將正是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甘渡。

  弘予聽了,忍不住噗呲一下樂了出來。

  溯澇看向弘予,弘予擺擺手:真是冤家路窄啊,到哪都能碰見這個陰魂不散的甘渡。沒想到這個手下敗將今天又栽到我手里了!

  溯澇聽了先是一驚,連忙問道是怎么回事。

  弘予趁機把自己身上的傷袒露出來,津津樂道自己怎么怎么跟甘渡決斗,又怎么怎么戰(zhàn)勝了甘渡。當(dāng)然,這一切的發(fā)生地,弘予自然不會說是在巖石監(jiān)獄里。

  溯澇聽了,也是連聲贊嘆,夸弘予文武雙全,武藝超群。

  弘予:我記得不日前,甘渡和寒渡是來敦睦邦交的,怎么突然開戰(zhàn)了?

  接下來,溯澇就介紹了下弘予缺席之后,品江城發(fā)生的外交風(fēng)波。

  寒渡手持國書,耀武揚威,縱馬上殿,與汲淚并排而坐,引起品江城眾臣不滿。寒渡言語傲慢,對汲淚殿下指名道姓,更是招致群臣激憤。而寒渡似乎正是為了惹是生非而來,將國書拍在桌上,指責(zé)汲淚建立新城,勞民傷財,破壞軍備條約,意圖吞并。

  群臣能忍,但“不孝子”汲泳不能忍。

  汲泳從沁園回來,在姐姐汲澐哪里癟了一肚子火,現(xiàn)在哪能看得寒渡在此放肆,二話不說,就撕了國書,塞進了寒渡的嘴里。

  寒渡拔劍,被侍衛(wèi)按倒,甘渡殺出殿去,被團團圍住。

  汲泳放了甘渡十二騎回去報信,稱若想開戰(zhàn),品江城軍民一心,從此不再屈于望江城的壓迫。望江品江,自古是姊妹江上兩顆明珠,稱臣納貢,絕非合理。

  甘渡一路逃回,在邊境遇到流英將軍,流英深感此事事關(guān)重大,要回報渚王洛溢。但甘渡心系兄長的安危,堅持要先進兵,同時回報。流英考慮到寒渡兩兄弟的身份,品江城不會太為難,但面臨甘渡的催促,也不好直接回絕,于是答應(yīng)了甘渡的請求,點兵壓境。

  實際上流英是不想盡快發(fā)動戰(zhàn)爭的。因此以事發(fā)突然,軍隊集結(jié)需要時間為由,拖延行軍時間,以等待望江城的正式指令。

  但甘渡不能等。

  他的目的就是為了發(fā)動戰(zhàn)爭。

  于是甘渡向流英討了先鋒的令旗,帶領(lǐng)三千騎兵,二度朝品江城壓來。

  回到品江城外軍營這邊,弘予聽說甘渡卷土重來,突然起了頑童的心理。

  弘予愿意領(lǐng)命去抵擋敵軍三千騎兵,僅僅需要一百士兵,各持軍旗在后方掠陣,以壯聲勢。

  溯澇問那你靠什么軍隊得勝?

  弘予掰了掰手指:我和我的五個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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