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傷如何了?”
弋動了動腳踝,說道:“沒事~”
贏疾盛了盞茶遞給她,道:“今日是我的疏忽,讓你受驚了。”
弋聽他這樣說,抬頭看他笑道:“今日雖有些小波折,但其實(shí)我挺開心的,從我懂事以來,身邊所有人對我都恭恭敬敬......”不知想到什么,神情有幾分失落。
“不說這個了,”回過神來,她問道:“今日是何人要?dú)⑽??來此一段時間,并......未得罪什么人吧~”
不確定的語氣惹得贏疾失笑,拱手道:“圣女大人自然是從不與人結(jié)怨了,只不過宵小貪墨罷了~”
聽不懂他的調(diào)侃,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微皺著眉問道:“那~可知是哪方人士?”
“這......現(xiàn)下還不可知,但不外乎就那些人,待我查清楚,定給你一個交代?!彼粗瓜轮宦冻龅男庹f道。
“呃......其實(shí)......”
“今日不若就推了那席,我送你回宮?!?p> “???”弋被他打斷了要說的話,一時還有些懵:“啊~對呀,今日出來是為了這樁事,嗯......還是去吧,反正他們明天便要離開了,若今日不去,豈不給了他們不走的理由?!?p> “但你這腳......”
“我注意些便是?!?p> “......好吧?!?p> 雖是答應(yīng)了,但該準(zhǔn)備的還是吩咐下去,切不可在出意外了。
弋看著他背對著站在門邊,吩咐著什么,微微皺眉,感覺他......有些不一樣了。
“也許是錯覺吧~”弋暗想道,但心底已然開始起了變化,只是這種變化極其細(xì)微罷了。
......
咸陽城作為秦國國都,比之其他地界,各種客舍內(nèi)閭伶俐其中,真是熱鬧繁華的多,而在河道邊,有一個叫丑中的客舍,正是今日眾人與巫族圣女相邀一敘的地方。
眾人已然到了些時候,喚了幾名陪侍在身側(cè)侍候著。
“燕太子,都這個時辰了,這巫族圣女莫不是不打算來了?”公孫倉懷抱著一奴子,二人一邊調(diào)情一邊發(fā)問。
燕太子瞥了他一眼,手上烹茶動作不停,只平淡的說了句“急什么?!?p> “本公子聽聞今日圣女可是隨樰里疾早早出了宮的~”公仲綬拿著手中茶盞,吹了吹,無意說著。
趙國公子章抬眼看了上座一眼,不動聲色的喝著茶。
“哼!這秦國倒是好謀略?!币蝗肆x憤填膺的說道。
“這渠梁以此讓贏駟與贏疾分而其位,和相輔之,又可以得到巫族更大的支持,真是一石二鳥?!?p> “這秦國真是狼子野心,一個音爻已在朝中,又想拿一個皇子騙得圣女,哼這圣女怕也是......”
“可憐吾等不遠(yuǎn)千里來此,竟連見一面都如此難?!?p> “就是就是......”
“秦國太過心機(jī)了!”眾人附和道。
......
此時正聊的起勁,一仆人悄聲卻急步來到公孫倉的身邊,在他耳邊說著什么,只見他先前還漫不經(jīng)心摟著一妓子,聽著聽著臉色大變,驚道:“什么!”
本來喧嘩的客舍中,忽然一片寂靜,都看向他處。
“呃......無事,下人辦錯差了,”說著踹了那傳信的仆人一腳,恨極道:“真是沒用!”
那人瑟縮惶恐,公孫倉還要再發(fā)作,公子章連忙道:“唉~不過是下人罷了,公孫倉何以如此大動肝火?!?p> “哼!~”公孫倉甩袖,對其道:“本公子管教我自己的狗,怎么,還要你的首肯不成?”
“今日是燕太子專門設(shè)宴,你在此就不便太過失態(tài)了吧~”
“哼!這奴仆竟然辦砸差事,本公子一時氣急,燕太子定然不會與本公子計(jì)較的,”向上首位拱手微微施禮道:“是吧~太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