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我玩不起
翌日。
景熵醒來,看著懷里的人,無奈的呢喃:“成全你的結(jié)果就是被你甩。”
他起床,看她翻了個身,看著她蜷縮的背影,看著她的脊背,他低頭蹙眉,掙扎片刻。
他終是心里不舍,又躺上床,從背后抱住她,貪婪的吮吸著屬于她的味道。
她睜開眼看看床上沒人,“又是夢?”坐起身,捏捏太陽穴,被子滑落下去,她懵了幾秒,跳下床,跑到客廳。
他靠在沙發(fā)上聞聲看她一眼,隨即蹙了眉宇。
她蹲下抱住他腰,輕聲問:“你不會拋棄我吧?”
他低頭看著她的身體,白的晃眼,輕撫她的頭發(fā),柔聲問:“你怎么了?告訴我,他對你不好嗎?”
她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先回答我?!?p> 他將她拉起,抱她回臥室穿衣服。
“我的命在你手里,我該如何拋棄你?”
他又無奈的譏笑,“我是你的獵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你他媽勾下手指,老子就得死。”
她突然緊緊抱住他。
他皺下眉,察覺到她有些病態(tài),拉開看著她。
“你先告訴我,你怎么了?”
她在他眼里看到抹不開的深情,但又很掙扎。她確定,他們倆當年,她做了無法原諒的事情。
“說話?!本办赝钢荒蜔?。
她珉珉嘴,竟不敢告訴他,不記得他了,“我……”她頓了一下,“我……”
又咧開嘴,輕快的說:“我他媽想睡你?!?p> 他輕笑,眼底又略過悲傷和絲絲的恨意,“我知道,我已經(jīng)成全你了。”
又勾了勾唇角,“以你的狩獵方式,將你賠給我以后,再告訴我,你他媽從未愛過我,從未?!?p> 她攥緊下拳頭,又松開,咧開嘴笑,“那我現(xiàn)在愛你晚不晚?”
他瞇下眼,輕笑了兩聲,“又想獵我一次?”
她咬咬唇瓣,眼睛水漉漉,委屈巴巴的問:“我該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你眼睛永遠這么真誠,”他有些不悅,“但……我不會被你騙第二次了?!?p> “如果沒有那一巴掌,我們不會是這樣吧?”她有些拘謹。
他凝視著她,皺了皺眉,沒答,“我該走了?!?p> 他淡淡說道:“你該繼續(xù)你自己的使命?!?p> 她垂眸,輕聲的有些卑微,“我想愛你?!?p> 他停腳,皺眉,看起來很難受,“我可以原諒你,但卻無法再相信你?!?p> 她聽著關(guān)門聲,垂頭喪氣。
景熵坐在車里遲遲未動,心情很復(fù)雜,不知道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輕笑著,“我他媽真愛你呀,只要你想要,不管是什么,我都給你??墒悄恪彼櫫税櫭迹扔烷T。
自這天后,景熵再沒有來過。琉璃心里明了,如果當年她對他只是一場狩獵,他恨她乃情有可原。
從酒吧出來坐到六中門口,發(fā)愣。
突然車燈刺眼,她抬手擋一下,看著車上下來的人走近,她瞳孔一縮,顫顫站起身。
“哥。”
“你想干什么?”劉玨是真的憤怒。
她吞口口水,“我……”還未說完,劉玨抓住她衣領(lǐng),“跟我回去?!闭f著便拖著她走。
她掙扎,甩開他,低吼:“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p> 劉玨瞇下眼,壓抑著怒火,咬牙,“你再說一遍?!?p> 琉璃看著他,而后,后退一步,一腳踹上他胸膛。
劉玨沒想到她會動手,后退了好幾步。
“對不起?!憋h在風(fēng)里。
劉玨大吼,“追上她。”
她拼了命的跑,跑進小市場,躲在臺案下,劉玨給她打電話,她已經(jīng)關(guān)機了。
劉玨無奈,踢了一腳旁邊的墻,對著空氣吼:“琉璃,等我找到你,我他媽掐死你。……走。”
良久……
她出來,借著路燈看看身上的衣服,咂嘴:“嘖嘖,琉璃你真他媽慘?!?p> 走了一圈,沒處去,坐在路邊,看著路上一個人也沒有,她眨巴幾下眼睛,從包里摸出煙,邊抽邊笑。
“我真他媽神經(jīng)病,我在干什么?。俊?p> 天一亮,便打電話給易蕭寒,借錢。
易蕭寒找到她,掏出銀行卡。調(diào)侃的問:“你被打劫了?”
她頂下腮,輕飄飄的說:“差不多?!?p> “你不是出國了嗎?”
“我他媽不想去行不行?”說著點支煙。
易蕭寒打量片刻,“你弄的挺慘的?!?p> 她看自己一眼,“確實有點慘?!?p> 易蕭寒笑著皺下眉,“去哪?我送你。”
她推開車門,“不用送,你走吧,卡我過后還給你?!?p> 易蕭寒輕笑,“沒事。等你安頓好了,請我吃飯?!?p> “嗯……”她挑眉,下車。
易蕭寒看著她的背影,風(fēng)一樣的女子。又無奈的扯扯唇角。
“還沒找到?”劉玨發(fā)怒。
“沒有?!瘪义沸⌒囊硪碚f道。
劉玨:“她什么都沒帶,走不遠。盯著景熵就行?!?p> 褚宸:“景少除了公司,回家,就是花天酒地?!?p> “那也盯著他,只要他倆不見面,小璃就不會有事。”劉玨說著有些傷神。
景熵很郁悶,為什么老被人跟蹤,以前還能說過去,畢竟周家還在,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想了一圈,又是琉璃的事?
咂嘴:“嘖嘖嘖,小獵物,你真是麻煩一堆呀。”
他郁悶,幾年前的那個男人,和上次見得不是一個人,現(xiàn)在又天天被跟蹤。
又自嘲的說:“我這奸夫做的,真他媽累。”
琉璃取了現(xiàn)金,找家小旅館住下,坐在床上叼著棒棒糖,自言自語:“我為什么會跟他分手呢?”
“我明明感覺自己很愛他?!?p> “很明顯,琉玨不想讓我在國內(nèi),也不想讓我知道?!?p> “為什么呢?”
又看著天花板喟嘆:“哥啊,我控制不住這顆心。”
無奈,琉璃找了私家偵探跟蹤景熵,知道他去酒吧,徑直奔到酒吧,推開門看他左擁右抱,笑的歡愉。
她走過去,粗魯?shù)囊话阉﹂_他身邊的女人。
“走開?!睕]好氣的說,不知道跟誰置氣。
景熵瞇下眼,勾唇輕笑,“想睡我?”
她拿起啤酒喝了一瓶,扔了瓶子,坐到他腿上。
“嗯。”
他一手扶著她的腰,四目相對,一手撩著她頭發(fā),壓著嗓音,眸中戲謔,“這么想獵我?”
她搖頭,俯在他耳畔,“這次……換你來獵我?!?p> “如果我沒興趣呢?”他似笑非笑。
她聞言,轉(zhuǎn)頭掃一眼包間目瞪口呆的人,又轉(zhuǎn)回頭看著他,笑了笑,脫掉身上的小外套,又繼續(xù)脫吊帶衫。
“那我就看他們誰有興趣。”
景熵連忙摁住她手中的動作,“你他媽瘋了?!?p> 他壓抑著憤怒,但火氣從眼睛噴出來。
她不為所動,唇輕蹭他的唇,“我他媽早就瘋了。”
“我他媽這輩子都輸給你了。”他無奈的說道,抱著她離開。
他抱著她到樓上房間,扔到床上,“你到底想怎樣?”
她坐起身,看著他,口氣強硬:“想跟你在一起,而你…只能跟我在一起?!?p> 他瞇下眼,“新招數(shù)?”
她下床,跳他身上,“招尼瑪?!?p> “槽。”
“你少說了一個字?!彼龓е靡庋笱蟮男θ?。
景熵閉了閉眼,盯著她,鄭重其事:“琉璃,我什么都玩得起,只有你我玩不起。”
“我什么都玩不起,只有你我玩得起。要么一起生,要么一起死?!彼砬檎J真,似帶著決心。
景熵看了她很久,執(zhí)愛終是打敗了理智,“那就玩吧……死都不怕,還他媽怕多玩一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