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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zhí)愛少年狂

心靈相通的靈魂

執(zhí)愛少年狂 半畝伍仁 2097 2020-06-02 09:15:19

  景熵自那天回來,再沒出過房門。他異常安靜,就靜靜躺在床上,不,是琉璃睡過的那張床上,他嘴里叼著棒棒糖。

  長長的哎了一聲,輕笑道:“一個棒棒糖,帶走了老子的命,琉璃,你他媽真會玩?!?p>  他越是安靜,景家傭人越是擔(dān)心,趙景擔(dān)憂,“辛叔,你說他會不會想不開?”

  “我怎么知道,除了琉璃,誰能猜到他在想什么?”轉(zhuǎn)而又問道:“琉璃到底愛不愛他?”

  “我怎么知道,他們這種人猜不透。”趙景想了想,“可能……愛過吧……”

  “為什么是可能?”

  趙景嘖,回憶著說:“那天她見完大小姐哭的很慘,可是她手里拿著一份資料,不知道是什么。”

  辛叔沉思片刻,悠悠開口:“看來她真有在乎的人。我想她應(yīng)該也在乎過少爺?shù)?,只是相比之下,少爺分量不夠?!?p>  趙景又輕輕的直搖頭,“琉璃說少爺跟她只是獵人與獵物的游戲,少爺是獵物,只是輸了一場游戲。她說的話很重,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愛過少爺?!?p>  “她還說……她將自己賠給了少爺,說她從未愛過少爺,從未。”

  趙景說著有些生氣:“當(dāng)時碰見她跟個男人從酒店出來,笑的歡愉,看見少爺時,面露慌張?!?p>  辛叔瞇眼,沉沉嘆了口氣,“那男人車牌號記了嗎?”

  趙景搖頭,“那是輛新車,沒掛車牌。”

  “隨便吧,離開了也好,她改變了少爺,讓少爺在好的一面下,也不影響接手景家,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毙潦宓f道。

  趙景點頭,又莫名感傷幾分,“沒有景家,少爺永遠都只是大小姐手里的工具。”

  景熵晚上突然下樓,這是這段時間唯一一次出房門。

  趙景上前,“少爺?!?p>  他瞥了一眼,“嗯。”繼續(xù)向外走。

  趙景皺眉,跟上。

  他拉開車門坐上去,啟動車子。

  趙景揮手,兩輛車跟在他的車后。

  他看眼后視鏡,勾唇,想甩掉他們,這才發(fā)覺他的胳膊不行,他又笑了,卻紅了眼。

  “琉璃啊,琉璃……”他呵笑一聲,加速。

  他鬼使神差的開到琉璃小區(qū)門口,停車看了一會,又開車離去,開到了初次見她那個地方。

  他想都沒想,雙手松了方向盤,笑的摧人肝腸,笑紅了眼,壓抑著嗓音,低沉且嘶啞。

  “這世間已無我掛念,琉璃,你終是要了我的命?!?p>  趙景看出他的意圖,猛踩油門,還是晚了一步,眼睜睜看著他的黃色蘭博基尼沖向路邊,發(fā)出巨響。

  幾個人跑過去,將他拖出來,染紅了他的白衣。

  深夜的大雨,洗刷掉路面的痕跡,卻洗刷不了這兩個破碎的靈魂。

  “玨哥?!?p>  劉玨看著病床上坐著的琉璃,她面色慘白,兩眼無光,就像個垂死之人。

  她吃不下,睡不著,她也不鬧,也不說話。只能在醫(yī)院靠打營養(yǎng)針,注射安眠成分的藥物,瘦的只剩層皮。

  “怎么了?”

  “您出來一下?!?p>  劉玨看他一眼,起身,出去。

  褚宸皺眉,面色沉重的說:“昨天晚上景少自殺了?!?p>  劉玨眉心一跳,“什么?”

  褚宸點頭,“他……”頓了一下,“他車沖出路面,撞的面目全非,人今天上午出國了。”

  劉玨深呼一口氣,鎮(zhèn)定一瞬,問:“還活著嗎?”

  “轉(zhuǎn)走的時候,還有一口氣。”褚宸深皺眉,“盛家安排私人飛機來的?!?p>  劉玨眉頭緊皺,半晌,“從今天開始你們不要去會所了,就在這守著小璃,不許開電視,不許她出病房?!?p>  “哥……”

  劉玨聽她聲音,慌忙跑進去,“怎么了?”

  她眉頭緊皺,表情痛苦,緊緊抓著衣服,“我心臟好疼,特別疼……”她有氣無力說著。

  劉玨看了褚宸一眼,大吼:“叫醫(yī)生……”

  醫(yī)生搖搖頭,“下去做檢查吧。”

  啪,清脆的巴掌聲,趙景低頭。

  “廢物,你回來干什么,你直接死在那算了?!本败彩绱蠛穑浖t了臉。

  “好不容易熬到十八歲,現(xiàn)在就一句看天意?!彼瓪鉀_天,絲毫不見平日里的華貴優(yōu)雅。

  又恨恨的看向里面躺著的人,“沒用的東西,為了個女人自殺。直接撞死倒好了?!?p>  “劉先生,令妹心臟并無問題。”

  “那她為什么一直叫著心臟疼?”他轉(zhuǎn)念沉思,青筋凸起,“我知道了?!?p>  劉玨坐在長椅上,頹廢的說:“阿金,你相信心靈相通嗎?”

  阿金不明所以。

  劉玨輕笑一聲,似有些嘲諷的不明意味,“昨晚景熵自殺了,小璃就開始叫著心臟疼,今天越疼越厲害,又檢查不出問題?!?p>  阿金抬下眉,神情錯愕,“還有這種事?”

  “嗯……”劉玨點頭,喟嘆:“我現(xiàn)在真怕景熵活不了?!?p>  阿金皺下眉,不知道怎么說這種匪夷所思的事,因為不相信。

  劉玨靠在椅子上,“小璃受傷都不皺眉,今天疼得話都說不出,額頭冷汗直流?!?p>  劉玨看著她的睡臉,心臟疼,又沒辦法,只能靠吃止痛藥緩解。

  劉玨嘆氣,摸摸她的臉,“我真怕留不住你,我很后悔……”

  翌日。

  琉璃是被疼醒的,她側(cè)個身,發(fā)出痛苦的聲音,“哥……”

  “玨哥,玨哥,小璃不舒服?!卑⒔鸫蠼?。

  劉玨丟掉煙,跑進病房,她蜷縮著身子,

  他抱住她問:“心臟疼嗎?”

  “肚子疼?!彼劢且绯鰷I。

  “好疼……”

  劉玨一把掀開被子,她褲子紅的刺眼,劉玨當(dāng)即懵了數(shù)秒,抓住她肩膀,雷霆質(zhì)問:“我問你,你們倆是不是…越了雷池……”

  她轟腦子懵了,定住了,傻楞呆滯的看著劉玨。

  “玨哥先別問了。”阿金吼道。

  她粗重的呼吸聲,咬牙,不閃不躲的回答:“是……越了……過年的時候……”

  阿金不管那么多,抱起她往樓下跑。

  在聽見醫(yī)生說完那句話,琉璃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再次醒來,又是在病房,她迷離的眼神,看眼邊上坐著的劉玨,又閉上了眼。

  “琉璃,你讓我……很失望?!眲k輕聲的說著。

  她流了一滴淚,“那就失望吧,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她心絞酸痛,緊緊蜷縮著身子。

  劉玨閉了閉眼,嘆氣,安慰著說:“孩子還會有的,會沒事的?!?p>  她突然哽咽出聲,牙齒死死咬住手,又哭的撕心裂肺。

  半晌,哭的吐字不清,含混著:“不會有了,不會有了,不會有了……”她吼道。

  她哽咽著說:“為什么會這樣,我從未干過一件壞事,為什么呢?”她大吼,精神全然崩潰。

  劉玨無奈,只好叫來醫(yī)生,給她注射鎮(zhèn)定劑。

  她再次醒來時,異常平靜,什么話也不說,就靜靜的躺著,無聲的流淚。連續(xù)幾天,一直如此。

  如若早些知道,他會不會再這樣做?此刻,他又是否后悔選擇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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