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荒謬的實驗(求推薦票)
看著眼前蹲坐在角落神色平靜的中年男人,陸澤悄然開啟了死神之體。
果不其然,在陸澤的視角里,這名印堂發(fā)黑的中年男子似乎已經到了一個將死邊緣,其生命之力僅僅只剩下了10點左右。
如此虛弱的狀態(tài),他卻仍是來黑市擺攤賣東西,說明他目前對錢的需求極大。并且以病弱之軀敢在這個沒有法律道德可言的黑市擺攤,說明他肯定留有某種后手。
念及此,陸澤悄然將一小片死霧分離出來,從其側面緩緩融入他的體內。
等到死霧在其體內成型,包裹起的是一個隱隱約約的核心裝置......那個形狀就和之前被那名奇跡制偶師種下人體活偶的幾人一模一樣!
在之前的魔藥盜竊案中,那名為余思的奇跡制偶師最終逃脫,但由于案件撤銷,所以特管局也沒有追查下去。結果他居然又開始興風作浪了?
不過這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罷了,說不定只是有其它人的能力和余思一樣罷了。
但這個秘密,或許能幫自己成功換到自己想要的易容橡皮泥。
“老板,你的身體狀況是不是不太好?!标憹蓻]有用關切的語氣,只是淡淡地說道。畢竟自己和他最多只有利益關系,表現(xiàn)地過于關切反倒會令其心生懷疑。
聞言,原本并不打算和這個看起來神神秘秘的顧客多說些什么的中年男人輕輕抬起頭,半瞇的眼睛里透露著一種警惕和懷疑。
見如此,陸澤心中的把握變足,因此他繼續(xù)開口道:“我或許能幫你找到原因,我想你自己應該也知道,你離死已經不遠了?!?p> 要是換了別人,這樣的話簡直就是一種極大的冒犯,肯定會惹怒對方。但是陸澤不害怕,因為他能夠清清楚楚地知道,這是一個事實。
事情也正如他所料想的那樣,那名中年男人終于收起了那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雖然眼神仍是有些疑惑,但是卻可以看得出一絲絲的希望藏在里面。
畢竟這個世上沒有人想死,在自己的生命面前,幾乎一切的東西都可以拋棄。
這個中年男人名叫甘羅,其實原本的他并不是這樣的黑市商人,而是一名科技研發(fā)公司的技術人員。
但是在一次莫名其妙的實驗室事故后,他便得了一種奇怪的病。
那次實驗原本一切都是按照程序走,絲毫沒有危險的可能,但是偏偏在最后一步發(fā)生了爆炸,現(xiàn)場的幾名研究人員幾乎都死光了。
只有兩個人活下來,一個是他,這次實驗的主領人,另一個則是一名叫做陳西巖的年輕人。
那個名叫陳西巖的年輕人是半途被招進實驗室的,一開始同事們對此還頗有微詞,但是等到過了一個研究階段,所有人對被這位才華橫溢的年輕研究員折服了,包括他自己。
在那個名叫陳西巖的年輕人身上,他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實驗成功的可能性。
這個實驗名為“混合計劃”,目的是研究一種能夠將不同生物個體合成為一個全新生命的技術。
當然,這個技術顯而易見是違法的,這也是在那場實驗事故后公司沒有選擇報警調查而是私下里了事的原因。
這家公司后來很快就破產了,原因是因為資方的撤資。
雖然他是實驗的主領人,但是卻并沒有能力改變實驗被終止的事實。
但是這時候,他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辦法說服自己放棄實驗,因此,他把自己的家改造成了一個小型實驗室。這多虧了他這些年來的存款,但是隨著實驗的進行,他手里的錢越來越少,原本數(shù)千萬的錢就像是打水漂一樣逐漸見底。
后來出乎他意料的,陳西巖突然找到自己,并講述自己希望能夠和他再次合作,完成那個實驗的意圖。
再三思考過后,甘羅將自己一直在家里繼續(xù)實驗的事情告訴了他,并表示自己很樂意他的加入。
經常,陳西巖會將一大筆錢打到他的賬戶,他也從來不問這些錢是哪里來的,因為他只負則花錢,買實驗材料,做實驗。
經過半年的實驗,他制造出了許許多多的怪物,從簡單的貓狗混合體,到女孩和公獅的混合體...這個實驗沒有所謂的科學道德,有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嘗試。
他仍記得那次從某個偏遠山區(qū)買來女孩后,他短暫地撫養(yǎng)了她一段時間,那時候兩人之間就好像是父女一般,甚至偶爾他還會幫她洗澡。
但是在洗澡的時候他眼里不是對女兒的溺愛,而是借此仔細觀察人類女性幼體的身體結構,好讓實驗的每一項準備都到位。
最后實驗需要的時候,他毫不猶豫地將女孩囚禁在了實驗室的鐵籠里,準備開始他的實驗。
最后實驗的結果是失敗的,女孩和從奧羅帝國購買引入的公獅并沒有很好地共生,因此他又決絕地給那個怪物注射了致死毒劑。
其實他還是有一點不忍心的,因此在實驗前他用一種藥物把女孩的嗓子弄啞了,并把她的淚腺切除。
這樣子沒有了她的凄厲嚎叫聲,也看不見她流下的淚水...自己自然可以比較心安地進行實驗。
可是等到實驗的結果快要完成的時候,陳西巖卻突然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于此同時一起消失的,還有他那保存著所有實驗數(shù)據的U盤。
最后的他變得一無所有,實驗結果沒了,錢沒了,但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因為他在一次洗澡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表面浮現(xiàn)出了許許多多的怪異紋路,看起來就好像是精美的紋身。
于此同來的,是一天比一天更嚴重的的虛弱,他能夠知道,這一切的源頭肯定都是那古怪的紋路。
后來,在他虛弱無比的時候,一封信被放到了他的家門口。
信上的署名是陳西巖。
那天,自己用顫抖的雙手打開這封信,想要看看那個盜竊了自己實驗成果的男人究竟寫了些什么。
信上的內容讓他感到破天荒的荒謬:
“那個女孩曾經給了我一顆糖...唔,那顆糖的味道很好,所以你幫我弄好實驗后我得幫忙付一下她糖錢?!?p> 那一瞬間,甘羅都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并再一次對陳西巖這個人有了新的認知。
他還記得,那天自己給“失敗品”注射死亡藥劑后,陳西巖也在場,當時他看著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的女孩,微笑著拿了一旁的剪刀剪斷了它打的喉嚨。
荒謬絕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