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清:“你說過你不吃的,你怎么可以搶我的蛋糕,還用我的叉子!”
元杉起身,方清以為他生氣走了。
“什么元杉,我看你應該叫冰山,冰山都比你好看?!?p> “不就說了你一句嗎,連招呼都不打就走?!?p> “我明明買了兩塊,還非要搶我的,沒人性!”
方清一邊使勁吃著榴蓮千層,一邊在吐槽元杉。
元杉去柜臺拿叉子回來,就聽見方清一直在喋喋不休。
元杉默默看站到方清身邊。
方清正填了一大口蛋糕到嘴里,余光看到有個黑影在身旁,抬頭看了一眼。
元杉看到的方清,嘴巴鼓鼓的,嘴角都是奶油,不像是在吃蛋糕,而是像在解恨。
“咳~咳~”,方清看到元杉,忍不住咳嗽起來。
元杉趕緊去拍她后背,順手把剛買的飲料遞給方清。
方清喝了水,才將嘴里的蛋糕順了下去。
“吃那么急,是怕我跟你搶嗎?”元杉看著方清。
方清緩了緩,“你不是走了嗎?”
“你著急了?”元杉嘴角上揚。
方清沒說話,看著元杉。
元杉舉起叉子,“我給你拿叉子而已,只有一個叉子,你不是嫌棄我用過的?”
“那你為什么不跟我說一下?我以為你走了!”方清撇嘴,委屈的流下了眼淚。
看到方清哭了,元杉有點兒慌了。
抬起手指,用指肚抹去方清的淚水。
方清覺得特別委屈,越委屈越想哭,眼淚也越來越多,肩膀也在不斷抖動。
元杉看著方清的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越來越多,完全擦不過來了。
“別哭了好不好,眼睛都紅了?!痹伎粗角寮t紅的眼睛,像小兔子一樣,頓覺心疼。
方清索性趴到了元杉的腰間,把臉埋在了元杉的衣服上。
元杉身體僵了一下,方清來的太突然,完全沒有準備。
隨后,緩緩的抬起手,摟住了方清的后腦勺。
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一個哭著一個哄著,畫面不要太和諧。
元杉覺得自己腰間的毛衣已經(jīng)濕熱的時候,方清抬起了頭。
方清看到元杉的毛衣濕了一片,那上面不止有她的眼淚,還有她的鼻涕。
方清“噗嗤”笑了。
元杉摟著方清后腦勺的手還沒收起,“好了?”
方清又順便在毛衣上蹭了蹭,把眼淚擦干。
“大衣還在這兒,我怎么可能走?”元杉問?!白鰯?shù)學題做那么好,剛才怎么不用腦子?”
“你什么都不說,我怎么知道!照你的脾氣,完全有可能扔下就走了。”方清撇嘴。
“我怎么會扔下你!好,怪我,都怪我,以后我一定提前向你報備!”元杉溫柔的保證。
元杉看著還剩下的蛋糕,“蛋糕,還要不要吃?”
方清仰著頭,“當然吃,我不浪費?!?p> 元杉拿起叉子,切了一塊,喂到方清嘴邊,“張嘴”。
方清:“我吃最后一口,你把剩下的解決了,這東西吃多了上火?!?p> 元杉坐回椅子上,“好!剩下的歸我!”
方清:“本來就給你買了一塊?!?p> 元杉:“你真是刀子嘴豆腐心??赡銢]給我拿叉子!”
方清:“我才不是,你要是不吃,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吃兩塊了!”
元杉:“我去拿叉子的時候,你在叨叨什么?”
“我忘了?!狈角逵行┬奶摚凵耖W爍。覺得元杉沒聽見,但又不敢確定。
元杉:“哦,冰山都比我好看,是嗎!”
方清:“你,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p> 元杉:“我后天的飛機,十多天回來!”
方清點頭,“哦,那祝你旅途愉快!”
元杉:“那邊有時差,提前祝你新年快樂!”
寒假生活開始了,還有一個星期就是春節(jié)了。
姑父到年底工作更加忙碌,方清每天都陪姑姑采購年貨。
姑姑給一家人都買了新衣服,從里到外,其實就是個好寓意,穿新衣過新年。
姑姑還預備了多種食材,把冰箱塞得滿滿當當。
其實超市過年也不打烊,隨時都能買,但姑姑還是按照老習俗,提前準備出來。
三十晚上,方清隨姑姑姑父去了表哥的奶奶家過年。
表哥今年沒回來過年,通過視頻給大家一一拜了年。
初二一早,姑父趁著假期和姑姑去旅游了。
“清清,冰箱里燉好的肉熱一下就吃,餃子凍在冷凍室,還有炸好的魚、丸子,饅頭也在冰箱里?!惫霉脟诟婪角?。
“姑姑,放心吧!我自己在家沒問題!姑姑姑父,祝你們旅途愉快!”
方清一個人在家寫作業(yè)、復習,餓了吃,困了睡。
方清覺得不能像豬一樣的生活了,已經(jīng)五天沒出家門了。
今天是個好天兒,天氣晴朗,就是溫度有點低。
她決定回家去看看,很久沒回去了。
推開熟悉的家門,除了冷冷清清和一股土味,跟以前沒什么兩樣。
方清脫了大衣,將窗戶全都打開,給屋里換氣。
她把家具和地都擦了一遍,出了一身汗,看到干凈整潔的屋子,總算沒白忙活。
有些累的方清,倒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方清是被凍醒的,她覺得頭好暈,渾身發(fā)冷。
將窗戶都關上,回屋里床上接著睡。
迷迷糊糊中,仿佛聽到了手機響,那聲音一會兒近一會兒遠。
她終于摸到了手機,按下接聽,“喂”。
她的聲音沒有力氣,還有些沙啞,元杉一度以為自己撥錯了電話。
元杉:“方清?”
方清:“嗯,我是。”
元杉:“知道我是誰嗎?”
方清:“我記得你的聲音,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名字了。”
元杉:“你在哪?”
方清:“我在家?!?p> 元杉:“哪個家?”
方清:“我家?!?p> 元杉說完“等我”,就掛斷了電話。
從電話的中,元杉聽出方清病了,她說的家是北區(qū)的家。
元杉下了車,飛奔上樓,一邊給方清打電話,一邊焦急地敲門。
方清聽見敲門聲,睜開眼,只覺天旋地轉(zhuǎn),努力了半天才坐起來。
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頭重腳輕,艱難的走到門口,費了很大勁兒,才將門打開。
看到是元杉,“怎么是你?我是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