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白想,那被喚作李叔的將自己手上的帽子拿了下來,想對著白想鞠躬,卻被白想伸出的手扶住了那彎下的腰;
“早前的時候,就跟李叔說過,您是我最敬重的人,不必這樣的...”
聞言,那被喚作李叔的人對著白想呵呵一笑:“我的命是小姐您救的,鞠一個躬而已,不礙事的....”
“李叔不礙事,我礙事,以后可千萬不能再這樣了....”
說完白想扭頭就看向那抱著已經(jīng)昏迷的文思涌的黑衣人道:“送回望江苑吧,切莫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那人點了點頭,恭敬的回道白想:“是的,小姐....”
帶著文思涌就走向了路邊的車子,見那人將文思涌帶走,白想轉(zhuǎn)頭又看向李叔,歉意道:“抱歉,李叔,又讓你們跑一趟了....”
李叔連忙擺手:“小姐想用人,我們自然都會盡力協(xié)助小姐,只是不知道小姐這一走,要去多久?還回海城嗎?”
白想搖搖頭:“李叔,很多事情到這里都應(yīng)該結(jié)束了,那個人出獄之后,阿冉會讓人時時刻刻守著他,我來海城的事情已經(jīng)辦完了,以后走到哪里就算哪里吧,還請李叔一定要保重身體...”
“小姐....”看著眼前的姑娘,李叔心里也未免難受,人世間啊,太多說不清的紛雜了。
“李叔,父親的畫作我已經(jīng)讓他們寄回白桃山了,阿冉會好好管故舊居的,李叔之后就回白桃山吧,養(yǎng)養(yǎng)老,那些事情便不要再管了....”
“好好好好,就依小姐說的,我這就回白桃山,守著老爺?shù)漠嬜鳎矔煤帽V刈约旱纳眢w,小姐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說著李叔低頭將自己盒子里面帶來的榴蓮糕都盡數(shù)遞給了白想,同時遞給白想的還有一張銀行卡:“銀行卡帶上,會需要,這個糕以后小姐也只有等著回白桃山的時候才能夠吃到李叔做的榴蓮糕了,這一點帶上,路上吃....”
“好....”接過李叔遞來的榴蓮糕,白想也不再說什么,趁著自己的眼淚還沒有往下面掉得時候,立馬轉(zhuǎn)身離去,身后卻又傳來李叔的聲音:“小姐,無論你走到哪里,白桃山,故舊居都依舊是你的家,海城也依舊是你的故鄉(xiāng)...”
那一刻,白想的眼淚也再忍不住流了下來,海城她真的留了太多的牽掛還有念想了,可是她也很清楚的明白,自己留下,帶給他們的只有不痛快還有盛世的拖累,那些事情,她不能再做了。
白想孑然一身,在盛世哪里的時候,自己便什么都沒有,如今在傅恒源這里,自己也依舊什么都沒有,什么都沒有帶來,自然什么也帶不走,這樣的結(jié)果是最好的了。
而傅恒源發(fā)現(xiàn)自己的不見的時候,自己早就已經(jīng)離開海城了,思涌昏迷什么都不知道,傅恒源也自然怪不到思涌的頭上。
那么從此以后,她白想跟誰,都從此山水不相逢。
載著白想的車子,一路朝著海城機場離去,臨近機場的方向,都能夠清楚的看到那一架架飛往天際的飛機,上面坐著的人來自五湖四海,去往不同的地方,帶著自己的夢想又或是思念,白想也終于在待在海城那么久之后,再一次踏上了去往的不知名地點的飛機,去往不同地方。
拖著韓冉為白想準備好的行李箱和身份證,帶著韓冉已經(jīng)替她買好的機票,白想也再沒有一絲的留戀走向了托運行李的地方。
好幾個月之前,自己拖著行李箱去往別的城市,卻被人擋在了機場,拿走的行李,帶走了她,遇上了那個許久未見的心上人。
如今幾個月之后,她再一次拖上行李箱,準備飛向齊齊哈爾,去往那個能夠看見大雪的城市,卻再次被人擋在了機場。
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人,白想心里冷笑不已,這一次又是來自于哪里的人,什么身份,又以什么樣子的理由,而無論是什么,今天她白想絕不讓步。
眼前的人高大又魁梧,身后帶著兩名同樣高大魁梧的兩名男子,擋在白想的面前,一副公式化的模樣看著白想,禮貌的問道:“請問是白想小姐嗎?”
白想挑眉:“我是,請問有什么事情?”
“是這樣的,十分鐘之前,有人舉報故舊居的韓冉小姐于望江苑公園的門口當(dāng)街劫持一名名叫文思涌的小姐,我們查了韓冉小姐周圍的相關(guān)人員,得知你是韓冉小姐唯一的親屬,且你之前和那名文小姐州的待在一起過,所以我們現(xiàn)在需要你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diào)查?!?p> 說完,那個人從自己的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證展示在白想的面前,白想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人,白想是覺得又好氣又覺得有些好笑,而這樣復(fù)雜的情緒之后,白想冷笑不已,這幕后的人也實在是厲害,能夠以這樣天衣無縫的理由將她扣留在海城不說。
故舊居一個小時之前做的事情,而且以故舊居做事的風(fēng)格,小心翼翼又謹慎,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破綻,卻不想那人這么快就知道了,還能夠查出韓冉和自己的關(guān)系,這本事真的是足夠大了。
“那我若是不配合呢?”
“那就很抱歉了,故舊居的韓冉小姐挾持人的事實一旦成立,她將會負法律責(zé)任,而想必你也是脫不了干系的?!?p> “既然這樣...就請帶路吧...”
白想決定離開海城的行程再一次被擋在海城了機場,這一次白想被扣留的原因也不再是那樣的簡單,從而牽扯出隱藏在白想身后那一股股勢力,都說不清道不明。
看著白想被帶走的身影,周成華從柱子后面走了出來,掏出了手機給盛世打著電話:“老板,已經(jīng)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