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不信,不信啊....
她伸出手拽著盛世的手臂,那渴望盡力著想要解釋:
“不會的,不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盛世.....”
盛世看著白想,目光充滿冷意,多年前,也是這般,她拉著袁來,跟他說:
“盛世,你跟著我就是一個累贅,是累贅知道嗎?”
她就是那樣冷著臉,說她是累贅,無論他怎么說,怎么挽留,她都是那樣一副冷著臉讓他走的模樣。
多年后,她們終于相遇,她又跟他說:“我就是一個朝三暮四的女人,見一個愛一個是特性....”
她還說:“我白想誰也不愛....”
是的,她誰也不愛,和他在一起,被困在秀苑,困在自己的身邊,不過都是因為他一廂情愿,是他自作多情,是他卑鄙無恥的強留罷了,都是他不要臉,自作多情。
而今那人早已經(jīng)結(jié)婚,是他人的妻子,是他人的太太,與他終究是陌路兩個人罷了。
他盛世從頭到尾就是一個小丑,就是一個小丑啊。
緩緩抬起手,使勁兒的甩開白想拽著他的手,盛世的表情冷漠又厭惡,對著白想一字一句說道:
“白想,我放你走....”
放你走,沒有嚴(yán)博易擋在中間,沒有用那樣荒唐的條件把你強制性留在身邊,沒有愛,沒有情,沒有,什么都沒有,我盛世想問的話也不問了,想要的答案也不重要了,一點兒也不重要了,也不再需要了,輸了,終究是我盛世輸了,是我盛世輸了。
聞言,白想通紅的眼眶抬起來,怔怔的看著盛世:“你不信我?”
盛世冷著眼看著白想,然后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不愿再回答白想的話,也不愿意再多看白想一眼。
客廳里面,白想站在那里看著盛世冷漠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怔怔的。
盛世轉(zhuǎn)身了,盛世又轉(zhuǎn)身離開了,就像那一年一樣,沒有正式的告別,沒有預(yù)兆,什么都沒有,就那樣再一次轉(zhuǎn)身離開了。
將她又扔在了無情的歲月里面,所有的一切又都在這一刻,回歸了正道,她沒有和盛世相遇,盛世還是那個盛世,白想還是那個白想。
怎么上天還是這樣不愿意放過她?還是不愿意?
樓上的關(guān)門聲傳來,“咚”的聲音震懾在白想的心頭,白想抬眼看去,終是再忍不住那頭痛欲裂的滋味,兩眼一閉,身子一軟,朝著后面倒下去。
身后有人接住了自己,鼻間嗅到的味道,帶著一股淡淡的煙草味,卻不再是那個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也不再是自己心里面心心念念的少年郎。
再也不是了。
盛容趕來的時候,盛世家的門大開著,門口躺著一部已經(jīng)碎裂的手機....
風(fēng)從敞開的大門灌進來,吹涼了一室的溫馨,也吹走了那剛剛還殘留的溫存。
一切都只是像夢一場。
盛容輕輕的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盛世坐在椅子上,頭往后面仰去,閉上眼,那安靜的模樣,像極了當(dāng)年在浴室時發(fā)現(xiàn)盛世時候的那般模樣。
盛容心里一驚,忍住心里的慌張,走到盛世的面前,出聲開口喊道:
“哥哥....”
盛世輕輕睜開眼,看著站在眼前的盛容,青紫的嘴角揚起的笑容,蒼白又無力,對著盛容道:
“她不要我了,她又不要我了....”
盛容看著自己的哥哥,心里覺得難受的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安慰,只能說道:
“哥,當(dāng)年阿想奮不顧身的救了你,你們兩個后來相遇在一起,一個班,又都是同桌,相守的歲月雖然短暫,可是那都是真的啊,都是你們之間不可磨滅的回憶啊,時隔十一年,你們還能在茫茫人海之中遇到,那就是天定的姻緣,哥,你別放棄,你們之間....已經(jīng)沒有下一個十一年了....”
盛容說的話何其不在理,茫茫人海十萬里,想找一個人是何其的不容易,是何其的不容易啊。
盛世仍舊沉默著,望著頭頂上那漂亮的燈盞,輕輕笑了笑,低聲呢喃道:
“秀色空絕世,馨香為誰傳?!?p> 白想忘不掉救盛世的那一個夜晚,盛世自然也忘不掉,就是那一個夜晚,他決定好好活下去,忘記那些幼年存在的傷害。
白想拼死救回了盛世,那在火車鐵軌上說的話,還有那奮不顧身的樣子,都深深的映在了盛世的腦海里面,甚至于都直接忽略了此刻盛夫人在房間外的嚎啕大哭:
“你死,你死,你不想活著,你媽我又何嘗想活著....若不是我想盡力給你過上好的日子,不甘心你外公的心血都盡數(shù)落在他的手里,我又何至于苦苦支撐,盛世,你為什么不能體諒體諒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