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絞?時隔多年之后,白想也再一次深深切切的體會到這般滋味如何?
還是那般,苦澀又讓人覺得格外的窒息。
窒息的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死掉。
兩廂背道而馳,這一刻,命運誰也未曾放過,誰也未曾。
白想也不愿再和嚴博易多說什么,朝著盛世離開的方向,一步步走去,嚴博易失神的怔愣在原地,什么話都說不出口,只是白想走出兩步之后,又道:
“白想,你離盛世遠點,他不是好人....”
白想一怔,再未停頓,抬腳匆匆離去。
晚會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接近十二點了。
白想坐在盛世的旁邊,將保溫杯里的水遞到盛世的面前,道:
“這水很干凈,溫度也剛剛好,水杯是剛買的,我已經(jīng)燙過很多遍了,沒有味道,你喝點水吧....”
盛世從進去到現(xiàn)在什么都沒有吃什么東西,此刻也不適宜進太油膩的食物,水不能代替主食,倒也至少對盛世的胃能夠好些。
車里的氣壓很低,上車時,跟隨而來的兩個工作人員都坐在后座不敢說話,也不知道怎么了,自從剛剛他們盛爺出去一趟之后,直到現(xiàn)在整個人都繃著一張臉。
面無表情不說,整個人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那明明顯顯的就昭示著:
“老子現(xiàn)在心情很不好,最好不要跟老子說話。”
的模樣,就是得到了這樣的一個氣息,所以他們從剛才開始都不敢和盛世說話,現(xiàn)在這姑娘好死不死的還偏偏就要去撞槍口,看著這一幕,李小游都不禁為白想捏了一把汗。
雖然吧,他們家盛爺?shù)钠獠皇悄敲蠢淙舯懭藚?,可是生氣的時候,是真的脾氣特別差,特別差。
盛世不說話,也沒有接過白想遞過來的水杯,白想也不急,就那么抬著水杯,看著盛世,杏眼毫無波瀾的看著盛世,不待一絲情緒。
仿佛盛世不接,她就不收回去一般。
盛世看著白想,白想看著盛世,兩個人對峙著,什么也不說的模樣,無聲的更加帶低了車里的氣壓。
李小游默默的拿過手上提著的袋子,擋住自己的眼睛,生怕等會殘忍的一幕,落進她的眼睛,身邊左羅也默默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裝作什么都沒有看到一樣,可是耳朵卻豎的老長。
片刻,就在大家以為盛世會說什么難聽的話的時候,盛世卻是什么都沒有講,面無表情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換了一個姿勢,靠在了椅背上,閉上了眼睛。
那模樣顯然已經(jīng)明確的拒絕了白想,見此,白想也沒說什么,拿回了水杯道:
“現(xiàn)在不喝,沒關(guān)系,等會再喝也可以?!?p> 收回水杯,白想扭過頭,也靠在了椅子上,閉上了眼睛。
兩個人的一舉一動皆落入了身后兩個人的眼里,李小游和左羅兩個人睜大了眼睛看了看白想,又看了看盛世,看了看盛世,又看了看白想。
然后彼此對視一眼,李小游無聲道:
“你看到了嗎?”
左羅點頭:“看到了.....”
李小游:“盛大爺居然沒發(fā)火?”
左羅又點頭:“是的呀....”
李小游又道:“這白想是不是和盛大爺認識啊?怎么感覺熟的很?”
左羅猛點頭:“那可不是?”
于是接下來的好幾天,他們跟隨著盛世進入到片場之后,每每都能看到的場景是:白想遞水給盛世,盛世扭頭不理,冷著一張漂亮臉,白想給盛世拿飯,盛世站起身直接就走,白想給盛世拿衣服,盛世直接把衣服拿過去丟在了垃圾桶里,白想給撐傘,盛世直接把傘拿走,也不理白想。
反正就是白想要干什么,盛世就是跟白想對著干,不說話,就這冷著一張臉,不理人家,白想也好脾氣,面對盛世這個樣子,幾天下來愣是一點怨言都沒有,甚至是一句抱怨盛世的不是都沒有,這奇奇怪怪的相處方式,終于讓李小游和一干工作人員確定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他們家盛大爺和這位白想姑娘是認識的,而且是認識很久很久的關(guān)系。
可是他們倆這樣的相處方式,引的一干工作人員覺得實在的好奇的緊,于是也就忍不住嘰嘰喳喳的談論著。
李小游:“怪,怪,怪,實在是怪的很,我們盛大爺這幾天怎么跟孩子似的,人家白想給他啥,他不要啥,這怎么跟孩子慪氣一樣,實在是怪.....”
左羅:“可不是?總覺得好似在跟人家生氣一樣,又不跟人家說明白,這男人真小氣....”
王清雅疑惑不已:“生什么氣?老板跟自己的員工生什么氣?這盛大爺跟人家白想又沒有什么值當不可告人的關(guān)系,能讓盛大爺生什么氣?你們家盛大爺挑剔的很,你們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