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芳就知道會是這個反應(yīng),站起來一鞭子狠抽在竹之敬身上,緩緩開口:“先皮開肉綻打至半死”
第二鞭落下:“挑其手筋腳筋”
第三鞭落下:“丟進(jìn)鹽缸泡上三天三夜”
第四鞭落下:“死了扒皮抽骨”
第五鞭落下:“沒死生吞活剝”
別看寧芳是個女人,她可不是一般人,力氣比普通男子大得多,僅一鞭就讓竹之敬疼的汗水直冒,話都說不出一句。
她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護(hù)住自己的腦袋,要是這不長眼的鞭子打腦袋上了,真傻了怎么辦!
這么變態(tài)的死法是哪個變態(tài)想出來的!
寧芳早就看不慣竹之敬,憑什么一個凡人丫頭能夠在爺?shù)纳磉厧е?,隨意進(jìn)入他房間,晚上睡覺都睡在爺房間,為她殺看狗人,趕走首富之孫溫酒,想到這些更生氣的她又幾鞭子揮過去。
“是不是還存著僥幸心理等著爺回來救你?沒用!爺最憎恨的就是背叛之人,剛才說的死法全是爺提出來的,但凡背叛之人無一例外!來人,拿布和刀,備鹽缸!”
拿布純粹是怕竹之敬這丫頭咬舌自盡,死了可就不好玩兒了。
其實(shí)她真想多了,竹之敬從沒想過咬舌自盡,在她的認(rèn)知里,拔舌都死不了人,咬舌又怎么能死人,舌頭那么軟能咬出多少血?
護(hù)衛(wèi)有些猶豫:“芳姐,這丫頭是爺?shù)娜?,要不要等爺回來再做定奪?”
寧芳一巴掌扇過去,替竹之敬說話的護(hù)衛(wèi)直接被扇在地上:“你是在質(zhì)疑我?不想在春熙樓待就滾!”
護(hù)衛(wèi)不敢再多說什么,從地上爬起來對著寧芳微微頷首,默默去準(zhǔn)備寧芳要的東西。
竹之敬一想到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陣陣后悔,不是后悔救了那姑娘,而是后悔沒有跟著一起逃走,樓里的人變態(tài),公子更變態(tài),居然能想出這么惡毒的方法來折磨人,她要是今天能活下來也遲早被折磨死!
墨非宿今天回來的比較晚,和往常不一樣的是,蠢貨今天沒在門口等著他,冷著一張臉回到房間,本以為蠢貨會他在房間,結(jié)果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轉(zhuǎn)身去了蠢貨的房間,也沒人,要不是她的衣物都在,墨非宿都以為蠢貨真如早上說的那般逃跑了。
叫來路十語,墨非宿第一句話就是追問竹之敬的下落:“蠢貨去哪了?把她叫過來!”
路十語自是知道今下午發(fā)生的事,將竹之敬帶著人逃跑的事情事無巨細(xì)的全說出來:“公子,小敬今天下午擅自放走了芳姐買回來的姑娘,那姑娘是芳姐想要精心栽培的”
聽完墨非宿面色鐵青,猛地站起來,冰冷的能凍死人的語氣問道:“寧芳對她動刑了?”
路十語點(diǎn)頭:“動了”
說完又忍不住提醒墨非宿:“寧姐說,是你當(dāng)初吩咐遇到這種小事直接處理即可不必向你匯報(bào)?!?p> 墨非宿衣袖下的拳頭緊了緊,沒在多問什么就消失在房間,路十語知道他去哪兒,站在原地露出意味不明的神情,公子果然很在乎竹之敬,如果今天被責(zé)罰的是她,公子也會這么在意嗎?會嗎?
墨非宿再次看到竹之敬的時(shí)候,她正奄奄一息的蜷縮在鹽缸里,只露出一顆腦袋在鹽水上有氣無力的浮著,鹽缸里的鹽水已經(jīng)被她渾身的鮮血染紅,墨非宿走過去叫了好幾聲才把人喚醒。
竹之敬虛弱的睜開眼睛,不是很想理墨非宿,要不是他的變態(tài)懲罰,她也不至于這么生不如死,但是在看到眼前之人心中的喜悅和委屈也是不能忽略的,輕輕喚了一聲:“公子”
墨非宿面無表情的將人抱起來,皮膚接觸到冷空氣后傳來的疼感讓竹之敬猛吸了一口冷氣,趕緊讓墨非宿放開:“疼,疼,別碰我?!?p> 墨非宿那能因?yàn)樗绿劬腿斡伤邴}缸里泡著,看到她手腳筋全被挑了之后,胸中的怒意再也無法遏制,大聲呵斥:“你是傻的嗎?想要救人不知道等本尊回來再救?”
“不是你允許的嗎?你會好心放她走?”竹之敬不信公子會真放那姑娘走。
聽她這么一說,墨非宿鐵青的臉恢復(fù)了面無表情的模樣,作勢要將竹之敬扔在地上,冷淡的說道:“你都這么說了,本尊也就用不著在這兒假慈悲管你死活,等你死后,本尊就把你的尸體丟到連霧山喂野獸?!?p> “公子,我錯了,別不管我,疼?!敝裰聪嘈殴邮钦婺軐⑺釉谶@不管不管,趕緊拉著她的衣袖不讓他把自己扔下去。
一句疼讓墨非宿心生不忍,他當(dāng)然知道疼,蠢貨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因?yàn)樵邴}缸里泡的太久開始大片潰爛,能活著在鹽缸里熬過三天的人還未曾有過。
他要是今晚不回來,明天興許能直接看到蠢貨的尸體:“疼死最好,省得浪費(fèi)本尊的力氣救你,沒用的廢物!”
話是這么說,墨非宿還是抱著人回到房間幫她療傷,幫她把潰爛的傷口愈合后又幫她重新連接手筋腳筋,全身是傷治療起來還花費(fèi)了不少時(shí)間,等處理完所有傷口,蠢貨已經(jīng)歪著脖子睡著了,能看出是真的累,不過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顯然,墨非宿不是憐香惜玉之人,或者說竹之敬不在他憐香惜玉的范疇內(nèi),直接一巴掌將人拍醒,吼道:“滾起來去換衣服?!?p> “嗯”
竹之敬睜著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來,迷迷糊糊的翻出衣服開始換,衣服脫到一半的時(shí)候才反應(yīng)過來房間有人,瞌睡醒了大半,撩起的衣服又放上,有氣無力的喊道:“公子?”
墨非宿黑著臉離開,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的廢物還怕他看?他墨非宿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還會稀罕這么個廢物。
換好衣服,竹之敬睡意又開始上涌,上眼皮搭下眼皮,抱著被褥昏昏沉沉的走進(jìn)墨非宿的房間躺下,三秒進(jìn)入夢鄉(xiāng),完全沒注意到她家公子此刻正在換衣服,修長結(jié)實(shí)的好身材一覽無余。
墨非宿淡然的穿好衣服,出門的時(shí)候朝竹之敬‘不經(jīng)意’的狠踹了一腳,越來越無法無法的廢物真的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