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的身體現(xiàn)在很虛弱,難道你自己不明白嗎?一年多了,你為了讓一個已經(jīng)死了的人重新活過來,你想想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停地取你身上的血,還割掉了兩根指姆,甚至,你甚至還失去了一條腿骨,終身成為一個殘疾人,你做了這么多,不還是沒讓她活過來嗎?”沈南州問著陸御宸。
“我一定會讓她醒過來的,就算她會一直這樣睡下去,那么,我也會去陪她。”陸御宸堅定地回答。
“阿宸,這樣值得嗎?她活著的時候不喜歡你,死了就更不會愛上你?!鄙蚰现莺掼F不成鋼的說。
“我不在乎?!?p> 沈南州被陸御宸這話氣急了,他轉(zhuǎn)身,不回頭的走了。季子昂見狀,連忙追上去:“誒,阿沈,阿沈!”
陸御宸撫摸著墓碑上林挽的照片,說:“你放心,我只需要你待在我身邊,愛我什么的,我就不奢望了?!闭f完,陸御宸把輪椅轉(zhuǎn)了一個方向,背對著林挽的墓碑,又低聲說了一句:“我也不敢奢侈?!?p> 林挽聽了,心疼不已。這是她的男孩啊,屬于她的。一個她死了還想和她一起去死的人,一個她怎么推也推不開的人,一個把她當成全世界的人,她怎么就忍心不要他了呢?
林挽感覺她的心,仿佛經(jīng)歷過烈火般灼燒的痛,痛的撕心裂肺,像要炸開似的。兩行淚早已成了瀑布一般落了下來。她跟著陸御宸走了出去,正好和剛來的蕭逸云擦肩而過,一心傷心的林挽并沒注意到蕭逸云。林挽飄過蕭逸云的身邊,蕭逸云停了腳步,站著不動。身后張筑見了問:“云總?怎么了?”
“沒什么,林挽的墳墓在哪兒?”
“哦哦,在這邊呢?!睆堉钢滞斓哪贡瑤е^走去。然而蕭逸云并沒有跟著,他轉(zhuǎn)頭,看著墓園的大門,看著大門外的陸御宸上了車??戳T,又回了頭,向墓碑走去。
蕭逸云送上他帶來的花,發(fā)現(xiàn)旁邊竟有些紙花。張筑見了不解,問:“這是誰送來的花?我第一次見到有人竟然送紙花,真是個怪人。這紙花有真正的鮮花有活力、真實嗎?真是搞不懂那位送花的人?!?p> 蕭逸云不語,他跟張筑的見解不同,他到覺得這位送花的人是一個癡情的人,紙花,活的長久,紙花雖不像鮮花那般驚艷,那般轟轟烈烈的活著,卻也平凡,淡泊,不爭不搶,默默守護。
蕭逸云蹲下,對林挽的墓碑說:“你還記得我嗎?你應該不記得了吧,畢竟都過去那么久了。其實,也沒關(guān)系,只要我記得就行了,只要我還記得你,記得那年幼兒園你護在我身前,為我出頭,記得秋千下,你向我傾訴,記得你說著說著就哭了,兩只眼睛亮亮地看著我,那一刻,我便不知不覺的淪陷了?!?p> 說完,蕭逸云拍了拍地上的灰,坐下繼續(xù)說:“后來想起,那是年少的驚艷,年少的心動,可那時的自己并不明白這種心思,只是傻傻的覺得這是我對你的感激。小挽同學,我沒想到,多年后再見你,我竟是坐在你的墓碑前?!笔捯菰瓶吭诒?,眼睛悄然無息地掉了一滴淚,蕭逸云閉上眼,回憶……
“你好,我叫林挽,林子的林,挽留的挽?!?p> “你,你好,我叫蕭,蕭逸云。”
“你的名字真好聽,話說你為什么要臉紅啊,而且你說話怎么吞吞吐吐的呢?你怎么辦到的,可以教我嗎?”
“我,我不知道?!?p> “嘻嘻,你看,你的臉更紅了。”
…………
天邊的晚霞格外的紅,晚風也不曾吹起,樹葉也不見沙沙作響,鳥兒也不飛了,停在樹上。一切都非常的安靜,安靜的令人傷感。蕭逸云就坐在林挽的碑前,靠著,想著他和林挽的回憶,盡管隔了十幾年,他仍然記得那些最美好,最心動的片刻記憶,因為這些他不曾想過忘記。
作者的話:抱歉,昨天忘記更新了,不好意思,今天補償回來,更新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