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歌:“這就是東方大群落嗎,愛了愛了?!?p> 此刻,圣寶小隊一行進入了大群落里的第一個屋子,收獲匪淺。
一把上品符劍,四具二級甲……和一把AK?
“啥玩意兒?顧北歌撓頭。李自在也一臉疑惑,望著這把黢黑與棕色間雜的“棍子”。
“燒火棍嗎?”顧北歌握著這把AK,霍霍哈嘿地舞了幾圈,好像發(fā)現(xiàn)沒啥用。
“我看看呢?!崩钭栽诘?,接過了顧北歌遞來的AK。
“靈域牌——AK?”李自在蹙眉,微微凝思。
“地上還有一個把手誒?!毕姆f把它撿了起來,盯著上面的字,“5.56毫米‘靈域牌’子彈……什么東東?”
“豎長的方塊,是不是安在燒火棍底下那個方形孔里的?!鳖櫛备梵@奇地指了指。
李自在點了點頭,接著把手,用力插進了“燒火棍”下邊的方孔里,然而就在那一瞬間,他猛然感到從前至后沖來一股強大后坐力。
“砰”地一聲,一道激烈的火光從“燒火棍”最頂上的圓孔里射出,子彈飛出,射穿了墻上頂板,翻涌的天光從孔里像雨水般漏下來。
“有點猛!”顧北歌驚嘆了一聲,豎起大拇指。
此時,在東方大群落的另一間房子,藏劍學(xué)府的小隊正在清掃里邊的裝備,作為嚴謹而敏捷的劍修,這一路,他們的神經(jīng)始終繃著一根弦,袖里藏著取人性命之劍,時刻警惕著周圍的變化。
槍聲響起的那刻,他們所有人都聽見了,內(nèi)心一駭。領(lǐng)隊孤獨緲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他們小心靜默地觀察周圍的一切異動。
一旦出現(xiàn)變化,藏劍小隊的手中之劍會頃刻拔出……重劍無鋒,大巧不工;輕劍游龍,翩然千里——這是藏劍學(xué)府的座右銘,他們的劍意冠絕天下。
天下名劍,唯昆侖與藏劍矣。
隨著時間推移,大荒戰(zhàn)場中的月亮之光即將完全取代太陽之光,意味九府小隊在戰(zhàn)場中第一夜即將到了,而據(jù)規(guī)則顯示,明日正午會投放第一個空投箱。
圣寶小隊大概也學(xué)會了如何使用這把AK——握緊把手,后邊有一個小勾,用手指輕輕地勾一下,正前方的圓孔里射出明亮火彈,殺傷力驚人,還可以連續(xù)射擊哦。
“一次性似乎能連射60發(fā)子彈,之后用靈力充彈,5秒就緒時間后,可以繼續(xù)射擊?!鳖櫛备鑷K嘖,“無敵強啊,我愛死它了。”
“顧師弟這么喜歡,不如這把AK就交給顧師弟使用吧。”趙正義提議道。
“師兄老好人了!”顧北歌眼淚汪汪。
“我沒有意見?!崩钭栽谕瑫r也點了點頭。
接下來,圣寶小隊一致通過,就連性情冷淡的冷劍都鮮有地道了一聲“可”。
“多謝諸位師兄弟,還有美麗可愛的穎姐抬愛。”顧北歌感動,一陣振奮,握住了這把AK的瞬間,眼中光芒煥發(fā),就好像成了無敵的戰(zhàn)神,執(zhí)掌生殺予奪。
“已經(jīng)過了一刻半鐘了,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找到其他學(xué)府的人?!焙码y冷靜指道。
“對,抓緊時間?!彼腥速澇伞?p> 心念至此,圣寶小隊迅速走出了這間小屋,天色已愈暗——太陽完全消失,月亮占據(jù)長空,戰(zhàn)場內(nèi)竟變成了暮色時分。
四下的房子里依稀射來微薄的火光,圣寶學(xué)府一行往深走,警惕精神。
“沒想到大荒戰(zhàn)場中還模擬了黑夜白天?!崩钭栽谕炜罩?,嘆道。
“創(chuàng)圣的手段的確神出鬼沒。”郝難道,“據(jù)說3000年前創(chuàng)圣已經(jīng)達到了傳說中的那個境界,破碎虛空,便是漫天的星辰都為他長明,揮手一刻,天幕為之顛倒,日月輪轉(zhuǎn)?!?p> “這也太厲害了吧?!鳖櫛备鑷@道,“郝難兄,你在從哪里知曉這些事的???”
郝難微微低頭,沉默了一會兒道:“是我們家書里寫著的?!?p> “家書?”顧北歌震撼,不敢相信道,“你們的家書里怎么會記載關(guān)于創(chuàng)圣的事情?”
郝難搖了搖頭,“時代太久遠了,我也不知道,包括我的父親,爺爺也不知道?!?p> “且慢?!焙鋈唬鋭μ?,阻下身邊所有人。
李自在微微變色,霎時間也感覺到四周有些古怪,仿佛出現(xiàn)了一股莫名氣息,無形而冷峻。
“怎么了?”顧北歌一驚,左顧右盼道。
慢慢地,冷劍眼中露出激昂戰(zhàn)意:“是殺人的劍氣,天下名劍,唯昆侖與藏劍矣?!?p> 顧北歌一愣,愕然道:“藏劍學(xué)府?”
“不錯,藏劍學(xué)府?!辈贿h地方傳來一聲輕嘯,聲音中仿佛帶著凌冽劍意,直逼人面,“在下……葉歡?!?p> “葉歡?”
圣寶小隊看向四面,附近燈火在無形的劍氣中變得模糊而扭曲,宛若跳動的燭火。
“很強的劍意。”顧北歌在一邊喃喃。
“讓我來。”冷劍縱身躍起,翻手間,袖中光劍射出,流影一閃,他已登上屋檐,在漆黑的檐上連翻跳躍。
與此同時,屋檐上出現(xiàn)另外一種顏色的劍光,像飛泄的清川,雪光乍現(xiàn)。
很快地,兩種劍光不斷分合交織,劍鳴激烈,顯然,冷劍與藏劍學(xué)府的葉歡已然交手,光聽聲響,便可知他們交手不下百式。
“很強,你名甚?”葉歡立于檐上,問道。
“圣寶學(xué)府,冷劍?!崩鋭κ治談Π?,眼中戰(zhàn)意濃濃。
“我已向師兄請命,今夜你我劍斗,他人不可插手,只一人能留,可?”葉歡問。
“可?!崩鋭c頭,一喝道,“今日之戰(zhàn),我一人足矣,否則,永棄吾劍?!?p> 底下,顧北歌焦急,蹙眉道:“冷師兄答應(yīng)他干甚,明明我們只需用隱身衣暗殺了便可,非要劍斗……藏劍學(xué)府在天下是一等一的用劍高手,劍意之決,外人幾乎不可戰(zhàn)勝?!?p> 李自在凝眸,望著夜空下的屋檐,輕按顧北歌的肩膀道:“相信冷劍師兄?!?p> “對,冷師弟的劍同樣厲害,未必打不過藏劍學(xué)府的?!壁w正義道。
“看來你們圣寶學(xué)府很有自信,自信是一件好事,不過過于自信,那便是自大了?!焙谝估铮瑥姆课菀粋?cè)走出一人,腰佩紫羅玉劍。
“藏劍小隊的領(lǐng)隊,孤獨緲?”顧北歌盯著走出來的人影道。
孤獨緲微微一笑:“靜觀其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