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甸島是在維爾拉特主島的北部,通過兩架跨海橋連接一起,過去伊甸島是有著一個軍事基地的,同時維爾拉特諸多高級部門所在的位置,例如維爾拉特共和國的「43.SS(第43特殊任務支援部隊)」①總部也設立于這里。
「注①:維爾拉特共和國唯一擁有暴力武裝機構的臨時軍隊?!?p> 自從太平洋聯(lián)邦宣告正式撤軍以后,“43.SS”正式獲得準許提高規(guī)模部署正當防衛(wèi)性武器,其中的主要技術與裝備也就來源于盟國的東亞共和國(ROEA)。
一輛電動汽車在開往伊甸島的大橋上,這個傍晚時分再加上不是一般人就有權力到伊甸島的情況,所以整個大橋這個時刻只有著一輛電動汽車,看外形還是民用的,顯然車里的人絕非一般人。
“我說你一個剛剛畢業(yè)半年的小姑娘就吵著跟我去這種地方,雖然你是有記者證,但是這里也不是什么記者都能來的,要是你曝光在這種地方,以后會很難辦,要是沒碰到我那些同事還好,而且……”
時瀚的臉色有些焦慮,他開著車的同時稍微側過一下頭對坐在副駕駛上的女孩說道。
這個年輕的女孩是時瀚的妹妹,雖然不是親生的,但是他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愛護有加,原本他是偷偷來這里,但剛剛出門就被她纏著了。
“喂喂,不是說好了不能帶相機的嗎?”
“我也算是個記者啊,記者要是連相機都不帶那還是記者嗎?”
她側過頭微笑的對他說道,然后又低下頭擺弄從包里拿出來的相機。
「您有新的一條通訊請求,是否同意?」
車載的智能語音系統(tǒng)發(fā)出的聲音。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睛認真盯了一下“同意”的按鈕那里,車載的識別設備會根據(jù)人的瞳孔變化程度來轉化成指令,這個時間只需要短短的一秒多時間。
“時瀚,你到哪了?”
這是一個成熟穩(wěn)重的聲音,顯示面板里的他其實是時瀚的父親。
“快了,我保證將樊頻那小子安然無恙的帶回來到你面前,你就放心吧,再說了你在家也可以看到我的位置啊,你登錄一下家里的位置服務。”
“那就好,還有你要管一下你妹妹時遙,她雖然還年輕,但也不能在樊頻面前丟臉胡鬧對吧?”
“遵命,老爹你就少說兩句吧,我明白的?!?p> 他點了點頭,然后看向副駕駛座上正在玩電子顯示板的時遙。
“老爹都囑托我了,見到樊頻后,你要是給我和老爹丟臉,回去看我不收拾你!”
她就像是一只安靜的小貓不敢多說,直到時瀚切掉了通訊后,時遙才放松下來的嘆了口氣然后看著電子顯示板里有關樊頻的資料,當然是她自己搜集到的,然后側過頭問時瀚。
“老哥,你的戰(zhàn)友樊頻為什么會被陷害了兩年之久啊,網(wǎng)上根本沒有過多說明唉,我都查不到。”
“這是軍事機密,不對外公開的,你可不許拿這件事亂開玩笑,我跟他可是生死與共的戰(zhàn)友,而且樊頻對我們家來說可是恩人,當然不是樊頻幫助過我們什么,而是他的父母……”
時瀚原本想繼續(xù)說下去,但很快意識到不能再多說了,他白了一眼時遙然后專心開車看向前方,其實他是完全可以放下駕駛,雖然車載上有自動行駛的系統(tǒng),但是他擔心意外。
二十分鐘后,當他將車停好,看著時遙下車后依然還要檢車一遍車身,然后將車載的系統(tǒng)鎖死并關閉,多做確認一會后就關閉了車門的剎那,他轉過頭看向靠著車身的時遙。
那是一種帶著嫌棄的眼神,他有點生氣的說。
“你這頭發(fā)都過肩幾寸了也不剪一下,弄得駕駛座位上一堆的頭發(fā),等會樊頻就坐副駕駛上,要是被看到了我豈不是很尷尬?”
“跟雞毛一樣,下次我非要趁你睡著了再拔光你頭上的毛!”
「你敢?!」
他嘆了口氣也有些無奈,他確實拿自己這個妹妹沒什么辦法,然后將駕駛座上時遙殘留下的幾根長頭發(fā)清理下車才放心的關上車門。
“走吧,不許亂拍照和亂跟人交流?!?p> 時瀚拉起時遙的手就往停車的出口走,他其實也好久沒有來這里了,仔細算一下時間至少也有兩個多月沒來了,因為他一般時候都是待在宇宙或者外地。
兩個人剛剛走出停車場的時候,抬起頭就能看到一架飛行著的龐然大物從空中掠過,從外形上來看就像是一個細節(jié)優(yōu)化的等腰三角形,實際上這就是一架新型的空天飛機。
“好漂亮啊,我要是也能坐在那上面飛就好了……”
時遙感嘆了一句然后舉起相機就往剛剛從空中掠過的飛行物拍攝幾張。
“得了,以后我給你看更漂亮的,快點跟上我。”
時瀚直接邁開腳步就走,然后回頭對她說上一句。
“嘖,漂亮……”
他其實內心知道那些東西根本不漂亮,要說漂亮那不過是漂亮的殺人機器而已。
自己的好朋友現(xiàn)在正身處牢獄當中,他轉過身跑到時遙旁邊抓著她的手腕加快腳步直接奔跑起來,接下來還有個三四百米的路就到伊甸島監(jiān)獄了。
在路上偶爾還能看到一些隊員正在巡邏,他們身穿藍灰色的作戰(zhàn)服,手臂上有著“43.SS”的圖標式樣,這代表了他們這一列拿著荷槍實彈的人身份。
能看到他們其實也很正常,時瀚當然知道43.SS的總部基地就在這里,幾年前他剛剛成為機動裝甲駕駛員之前,他也在這訓練基地里參加過集訓的,那一段經(jīng)歷可謂也是相當深刻。
這里不僅對時瀚而言是有著特殊意義,對于樊頻也一樣,他在被送到這個監(jiān)獄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是從這里離開的鳥兒,又返回了束縛鳥兒的囚籠中了。
昏暗的牢房總算重新照射進光芒,一直穿戴者拘束服的青年眼神恍惚,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能夠那么快就見到光。
“你自由了。”
幾個穿著制服的獄警將他的手銬和腳銬打開,然后高瘦的那名獄警朝著他笑了一下又拍拍他肩膀點了點頭。
“你運氣不錯,被關在這里的人,很少會被提前送出去?!?p> 他聽著這兩個人的話其實是很模糊的,在聽到自己獲得自由的時候還以為這是玩笑,但是當被他們送出監(jiān)獄門口,并且將他那存放了兩年的背包遞回給他后就直接轉身回去。
這個背包里裝著的就是他過去的衣服和舊物,他稍微翻了一下確認沒有什么丟失的東西后就不在理會的直接提在手上,然后摸了摸口袋拿出卡片。
樊頻拿著就是那兩位獄警給自己的一個小卡片,上面寫著一句話。
「時瀚中尉在等你」
“這家伙……”
他看著這手里的卡片傻笑,然后朝遠處望去等待著自己期待的身影出現(xiàn)。
幾分鐘后能夠看到遠處的時瀚在朝著自己揮手,樊頻看著他那久違的面容也是感到一些興奮,兩年時間沒有見過朋友、戰(zhàn)友任何一面,如今再看到熟悉的面孔時候,難免會感到一些高興。
當對方走到自己面前的時候樊頻卻不知道該對自己這位老戰(zhàn)友、老搭檔給說上一句什么樣的話,他們就像是兩個目光呆滯的病人互相看了幾秒,然后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先介紹下,這我妹妹時遙?!?p> 樊頻把目光看向一直站在時瀚身旁沉默的年輕女孩,稍微打量了一下覺得這兩個人根本不像,他覺得時瀚這個人就是學那些小年輕玩浪漫跟自己開這種玩笑。
他雖然是有些生氣,但老實說是嫉妒,因為樊頻他已沒有家人,在看到他人家庭美滿的時候內心都會這樣。
“忽悠誰啊,她怎么跟你一點不像,而且那么多年我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他走向時瀚身前一步用拳頭錘了時瀚的胸口一下。
“你這家伙兩年沒見就又……”
樊頻剛想繼續(xù)說的時候意識到接下來自己說的話有點不太好,于是他將時瀚拉到一邊小聲的說。
“你小子腳踏兩條船,就不怕一直暗戀你的羽玖殺了你???!”
「什么啊,你在說些什么玩意?!」
時瀚將他推開一邊然后反駁。
「我不僅跟羽玖沒關系,還有技術支援部的人都沒關系,而且時遙真的是我妹妹。」
“信你個鬼?!?p> 既然時瀚的態(tài)度如此堅決,樊頻也只好先相信了,雖然他還是帶著疑惑,因為他認識時瀚五年時間,而且還去過他家里見過父母的人,竟然會不知道時瀚還有個妹妹,所以樊頻覺得肯定有隱情,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
「樊頻哥您好,我叫時遙,我經(jīng)常聽我哥哥提起過你?!?p> “嗯……你好?!?p> 時瀚拉起樊頻就先往前走,他現(xiàn)在可是有著一堆的事情要和這位久違的老朋友交談。
至于時遙則是正合她的預期,立刻悄悄拿起相機就各種拍,以及將樊頻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都記錄下來,她現(xiàn)在是對時瀚經(jīng)常跟自己提到過的男人更加充滿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