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沒有虛言?!庇噱\看著他的表情越發(fā)認真了。
“其實現(xiàn)在平陽侯府的事情跟我已經(jīng)沒有關(guān)系了,他們想要過成什么樣的日子就過成什么樣的日子,對于我來說也不過是一笑而過。”余錦說完以后,有些嘲諷的笑了笑自己。
許言點點頭,“其實看到你現(xiàn)在過成這樣,我也替你開心,以前的房間確實是撿漏,太子殿下對你很好,給你住的也是整個太子府最尊貴的位置,這個位置就是給太子妃的?!?p> “真的嗎?”余錦忽然之間有些不太相信了,她還一直跟活在夢里一樣,把兩個人的婚事一直當做兒戲。
許言點點頭,起身悄悄地走了一圈,回來以后輕聲說道:“以前這個府邸就是城中最豪華的,皇上為了要下這塊地來廢了好大的功夫,看來真是不錯呀?!?p> “是,看著現(xiàn)在是有些不錯,就不知道以后好不好了,有些事情還不能這么早的下定論。”余錦其實也想是反射自己,他生在帝王家,早晚有一日會失寵,畢竟得寵失寵都是一時,沒有誰會算準自己失寵的時機。
許言走過來,輕輕的拍了拍余錦的腦袋,“你一定要好好的待在太子府里,誰要太子定下可以庇佑你,那這個世界上誰也不可能傷害的了你,你只要記得,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太子定下說明白,藏著掖著的感情都是不好的?!?p> “是,若是可以的話,也請你好好的照顧莫云白,我如今再也不能在他身邊伺候了,他的救命之恩就永遠也感恩不了了,就全當是我做的一點事情吧。”余錦說著說著從衣兜里掏出來一塊兒護身符,這個護身符看上去已經(jīng)有些年代了。
許言看到這個護身符頓時皺起了眉頭,忽然感覺到大事不好,果不其然,余錦直接將這個護身符遞到了他的手中,“許言哥哥,你將這東西還給莫云白吧,讓他也保自己平安,這是他在救我的時候送給我的,如今就算是一種祭奠吧?!?p> 許言在這里其實也沒有說多久,就覺得身子有些不太舒服,所以就打算先回去了,余錦也沒有再留他,只是輕聲說道:“許言哥哥,保重?!?p> 許言點點頭,最后臨走之前也沒有跟余錦說一句話,余錦就這樣站在門前,默默的望著他進行漸遠,余錦不慌不忙的跪在地上,沉重的給他磕了個頭,“許言哥哥,一路保重……”
……
莫浣淵坐在后花園的亭子里喝著酒,他閉上眼睛就能想象到那天大婚的時候,那或許是他這一輩子最高興的事情了,可是始終也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一來二去的事情讓他有些焦灼,可是又不知道向誰訴說。
“太子殿下,皇上以前說過白天不宜飲酒,若是今日朝中還有事情的話,您可能就不便去了,要不然您還是少喝一點兒吧,不然的話……”江忍看著莫浣淵樣子有些心疼,但其實說白了,更多的還是害怕,他顫抖的想把杯子從他的手中搶過來,可是不出意料的,沒有搶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余錦不慌不忙的走到了他的旁邊,從那些杯子里拿出來一杯一飲而盡,莫浣淵顯然有些驚慌,他趕忙大聲說道:“這酒實在是剛烈,你喝了恐怕是要吃醉的,趕緊去倒杯茶來給她串一串?!?p> “是?!苯搪牭剿掖颐γΦ膽B(tài)度,也有一些毛手毛腳,可是一下子唄已經(jīng)攔住了。
余錦沖著莫浣淵會意的笑了笑,那表情讓莫浣淵如癡如醉,“太子殿下這么說,是不是有些不盡人意了,是不是有些瞧不起我們女子啊,平日里我也是能喝酒的,這么剛烈的酒也是喝過的?!?p> “那也不行,這酒……”
莫浣淵還沒有說完,她就插嘴了,她冷冷的問道:“太子殿下一個人在這里喝悶酒是怎么了,是不是因為許言哥哥找我,你又胡思亂想了,那是我已經(jīng)跟您說了,不要胡思亂想?!?p> “我……我沒有,誰說我是在胡思亂想,我只是在為政事發(fā)愁,朝廷中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哪有心思想這種事情?!蹦綔Y還是跟鴨子嘴一樣,硬的不得了。
余錦下意識的搖了搖頭,緩緩的坐下來,認真的看著他,“今日我就來給太子殿下答疑解惑,您就放心吧,我一定不會離開您的,既然在我最落寞的時候,您愿意收留我,那以后的日子我都是會在太子府過,絕對不可能再有其他的想法?!?p> 莫浣淵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他很慶幸別人可以看出自己的情緒,又不會當著很多人的面肆意的拆穿,這或許就是難得的懂吧。
“我也不是害怕你會隨時走,我只是有一些覺得自己不會留住你,為自己的無能感到恐懼罷了,我也沒有想給你壓力的意思,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莫浣淵終于覺得心里寬慰了很多,而且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很幸福。
……
夜晚漸漸的來臨了,昏暗的天上掛著稀稀落落的星星,正因為星星的稀少,也沒有看到很大的亮光,只是覺得整個天空都是煩悶的,紅英坐在廊前觀賞的月亮,心中那必定是無盡的感慨。
“主兒,您這是怎么了,自從侯爺那里回來,您就一直是這副模樣,看著就讓人一蹶不振,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您不要憋在心里呀,更奴婢說一說吧。”旁邊的丫鬟遞給了她一杯剛泡的茶水。
可是紅英卻沒有要,甚至還有些嫌棄的看了看的丫鬟,“我跟你說,你可以幫我解決嗎,若是不能幫我解決的話,我跟你說什么呀?”
“是……奴婢愚笨,奴婢自知幫不上您什么忙,也就只能在院子里為您祈福?!毖诀咭彩莻€會說話的,身上總有一種卑微是抹不去的,但其實這種卑微的情緒也一直困擾著紅英,畢竟自己以前就是這種畢恭畢敬的態(tài)度。
紅英有些懊惱的說道:“行了,你快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