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自然不是這樣覺得了,現(xiàn)在我倒是覺得太子殿下出淤泥而不染,甚至還有些招人喜歡了?!庇噱\說這句話的時候終于好不必回了,莫浣淵欣慰的笑了笑,那笑容都快哭出來了,就好像是在說自己有多么的高大。
莫浣淵終于覺得了兩個人,不像是主仆關(guān)系,“你果真是厲害,有些事情我都不行,可是你做的總比我做的好?!?p> “行了,太子殿下,咱們還是快進去吧,要不然皇上和皇后娘娘等您都要等著急了?!庇噱\說到這里的時候,下意識的笑了笑,莫浣淵點了點頭,很是服帖的走了進去。
皇上看到自己心愛的兒子來了,自然是高興的,可是旁邊的皇后娘娘就有差距了,“你可算是來了,這幾日不知道又跑哪里去瞎竄了。”
“母后恕罪,這些日子兒臣一直在調(diào)查江南的事情,實在是抽不開身?!庇噱\這一瞬間才發(fā)現(xiàn)莫浣淵是個說謊話不打草稿的。
莫浣淵看了看旁邊有沒有什么吸引人的東西,趕緊引開話題,忽然看到了最近處有一尊雕像,那雕像看上去甚是威嚴(yán),“父皇這東西大概是別人進貢過來的吧?!?p> “你果真是好眼力,這東西可是最先開始于南方,這就是父皇一位故友給父皇進貢過來的,這樣看上去果真是高大威猛好看。”皇上還是心愛的笑了笑,看著這東西實在是有些厲害。
莫浣淵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父皇,這東西到底是誰做的呀,看,這樣子不像是什么石膏?!?p> “當(dāng)然不是石膏了,這個東西是一個比石膏輕的物質(zhì),這樣從江南運過來的時候也會方便很多,總不至于運到半路的時候不運了吧?!被噬鲜碌饺缃?,還是在嘻嘻哈哈的說笑,余錦忽然之間發(fā)現(xiàn)其實皇家也沒有那么乏味,漸漸的竟然對旁邊的男人有了興趣。
就在這個時候,余錦觀察到那雕像上有一道大大的裂痕,她緊緊的蹙了一下眉頭,慌張地扯了扯莫浣淵的衣袖,“太子殿下,我看著這東西有些要掉下來了,皇上,要不然還是把它移到別的地方吧。”
余錦這般無所顧忌的說話,倒是讓皇上有些不開心了,可是皇上也不能表現(xiàn)的那么小性子,這個時候也只有皇后可以說話了,“果真是出生卑微呀,這么好的東西總是欣賞不來的,皇上今日把它放在這兒,自然有它的用意。”
“可是……”余錦然后在說話的時候就被皇后喝止住了,她要放棄的時候,卻沒想到莫浣淵可以幫他。
莫浣淵先吸一口氣看了看,找準(zhǔn)目標(biāo)說道:“母后,這尊雕像固然是好看,可是這個大大的裂縫怕是會傷到人啊,若是真的傷到人,那就引起不必要的恐慌了,父皇,您看……”
這一次,皇上竟然有些動容了,余錦終于在莫浣淵身上發(fā)現(xiàn)了久違的亮點,她有些嬌羞的站在他的旁邊笑了笑,皇上擺了擺袖子,把身前那一杯酒一飲而盡,“罷了,既然這么不安全,就讓人把它弄下去吧?!?p> “是,快?!被噬献鐾暌院螅綔Y生怕他會后悔,趕緊找人將東西弄了下去,莫浣淵有些尷尬地看了看皇上。
就在大家弄那東西的時候,還沒有靠近,他就已經(jīng)要斷裂了,只聽砰的一聲,那巨大的腦袋就要砸了下來,余錦大概是保護關(guān)了莫云白吧,緊接著就要上前替莫浣淵抗受這樣的敲打,這是在余錦看來無比正常的事情,可是莫浣淵怎么可能讓她受傷呢,一個轉(zhuǎn)身又抱住了余錦。
正在余錦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那東西已經(jīng)砸了下來,重重的打在了莫浣淵的身上,只聽他發(fā)出了一身痛苦的哀嚎,而后就炫暈了過去,皇上和皇后緊張的站了起來,“快!趕緊傳太醫(yī)……”
……
“貴妃娘娘這么說自然是理解我的,可是我這般的丑事實在是不敢往外說,若是貴妃娘娘,真的為我好的話就當(dāng)沒看到吧?!鼻卦率碌饺缃瘢€是不想聲張這件事情,可是已經(jīng)由不得她。
貴妃看著秦月笑了笑,“不僅僅是善良,還有些癡傻,你以為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善良嗎,在這種事情上,誰爭到就是誰的,你還不如早些懷個子嗣靠譜。”
“貴妃娘娘,這件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可是我還沒有下定決心真的做什么,即使是以后我下定決心了也做不到的,您還是不要在我身上下功夫了,所有人都說我是爛泥扶不上墻,以前在相府的時候,爹爹對我就是這樣。”秦月越說越覺得自己可笑。
貴妃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喝了一口茶,“你再細(xì)細(xì)的品一品這個茶,方才本宮的宮女應(yīng)該跟你說了,本宮過來就是細(xì)細(xì)的想讓你評評這茶。”
“這茶大概是茉莉吧,聞上去是這樣的甘甜清香。”秦月畢竟是出生在大家戶,有些東西也是早就學(xué)過的,這樣輕巧的識別還是可以的。
貴妃笑著點點頭,“這些東西可是最好聞的,你現(xiàn)在不珍惜,以后就沒有,你可知道為什么嗎?”
“不知?!鼻卦陆K于肯靜靜的坐下來聽貴妃想要說下去的話了。
貴妃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其實你能做到這一步,本宮已經(jīng)很欣慰了,那就是因為即使太子殿下以后有了這樣的福分,也是得不到的,這種東西是再珍貴不過的了,你覺得他會給一個受寵的人,還是給一個不受寵的人?”
“可是……”
“貴妃娘娘求求你救救我們主兒,她實在是有一些執(zhí)拗,有些時候也是太過心軟,下不定決心,這樣才永遠(yuǎn)都得不到太子殿下的心意,求求你救救我們主兒吧!”旁邊的小七終于看不下去了,既然自己的主子不爭氣,只能自己來了。
貴妃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她輕輕的端起茶盞子,又喝了一口,“還好你身邊還有一個清醒的人物,要不然的話,即使是你死了也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