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兒,奴婢覺得秦月姑娘的事情您真的不應(yīng)該再插手了,若是您再插手下去,怕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如今侯爺已經(jīng)起了疑心,若是您再管下去,消息傳到他的耳邊可就不好了?!焙苫ㄓ忠淮握f出了自己的忠告,可是這樣的勸告對余錦來說是沒有用的,她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余錦沒有說話,她只是仔仔細(xì)細(xì)的看著銅鏡當(dāng)中的自己,荷花看著她不理會自己,趕忙繼續(xù)說道:“主兒,奴婢覺得秦月姑娘不是什么好東西,您若是執(zhí)意要幫他,奴婢自然沒有什么辦法,在奴婢一定要幫著您,跟著您保護您的安全。”
余錦聽到荷花這樣說,忽然心中有所感動,她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多謝,擁有你是我的福氣?!?p> “過些日子我還要再去一趟,有些事情在沒有辦完之前都不算完成,若是有機會,我一定要帶你一起去。”余錦說出了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這是前所未有的坦誠。
……
馬車緩緩的停到了太子府的門口,莫浣淵緩緩的走下來,他的步伐有些緩慢,但是很堅定,而后下來的就是秦月,秦月有些不明白為什么做了這么久的馬車,他一句問話都沒有,難道他就這么不在意自己嗎?
莫浣淵先走了進來,輕輕推開門看到了夜風(fēng)正在跟悠悠說話,“您就先回去吧,太子殿下若是回來了,我就去通知您,如今天色已晚,您也應(yīng)該睡覺了,就是再不睡的話,太子殿下回來知道可就不高興了。”
悠悠顯然是要拒絕,可是一轉(zhuǎn)眼看到了莫浣淵,她著急忙慌的跑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莫浣淵,“莫哥哥,您可算回來了,余錦姐姐也平安回去了嗎?”
這話語頓時讓莫浣淵回想到了余錦,也不知道她那邊的情況,只不過應(yīng)該是安全的,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沖著悠悠笑了笑。
“這些事情不是你該操心的,為什么夜風(fēng)哥哥叫你睡覺你卻不睡呢?”這是莫浣淵第一次沖著悠悠皺眉頭,他的眼神顯然不兇,可是也帶有著若虛有的斥責(zé)。
悠悠頓了一下,她顯然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她想要狡辯的時候,忽然看到了后面穿著斗篷的秦月,她穿的很嚴(yán)實,不仔細(xì)看的確認(rèn)不出她來,可是悠悠記得她的身形,果真是一樣瘦巧可憐。
“秦月姐姐……”悠悠驚喜地說道,她慌忙之間就要過去拉秦月的手,秦月下意識的躲開了,她還緊張的發(fā)抖像是被什么人打過一樣。
秦月慌亂之間認(rèn)出了那是悠悠,她緩緩地蹲下抱頭痛哭,莫浣淵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看著秦月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可是又實在不知道怎么問出來,他只是慢慢地走過去,將自己身上的披風(fēng)又一件披到了秦月身上,“夜里冷,你還是多穿幾件吧,夜風(fēng),將秦月姑娘送到院子里,今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一定會去看你的?!?p> 莫浣淵最后看了一眼秦月,他拉著悠悠的手緩緩的離開了,走到交叉路口的時候,輕輕的放開悠悠的手,“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也會帶上你的?!?p> 悠悠趕忙點點頭,自己終于是一個家庭的一部分了,“莫哥哥今日舟車勞頓也好好休息吧。”
莫浣淵目送悠悠離開以后,他趕忙回到了自己的書房里,靜靜的等待著夜風(fēng)的到來,忽然,門被緩緩的打開了,進來的就是夜風(fēng)。
“太子殿下,您找我?”夜風(fēng)神情也有些恍惚,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事情,可是又不敢跟莫浣淵講。
莫浣淵看著他的表情,有些疑惑,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有理由再隱瞞了,他輕聲問道:“你也發(fā)現(xiàn)了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嗎?”
驟然之間,夜風(fēng)像是釋懷了什么一般,他緊張的看著莫浣淵,“太子殿下,秦月姑娘跟以前果真是不一樣了,她身邊的小七也沒有回來。”
……
允南將整個城都找過了,可是都沒有找到秦月的身影,這宛如是一場偌大的失蹤游戲,他終于沒有了辦法,只能回去找相爺幫忙了。
王氏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有些緊張,她去了相爺院子里,他正在平淡的撿著花草,樣子很是悠閑,并不像是要丟了什么東西一般。
“相爺,這個時辰了,秦月還沒有回來,您看……”王氏試探的問道,不過她已經(jīng)猜到了結(jié)果。
果不其然,相爺很是不耐煩地說道:“這個時辰怎么了?他們馬上就要大婚的人了,難不成還能把秦月弄丟了?你不是已經(jīng)將小七扣下了嗎?我篤定的告訴你,秦月沒有了小七,她是不可能逃走的。”
聽著相爺?shù)囊环?,王氏終于說不出什么了,她點點頭,似乎就等著看他的熱鬧。
終于,院子大門響了,允南帶著一院子的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王氏和相爺也著急忙慌的出去迎接,看著排場這么大,還以為今日就要大婚的,“允南公子這是怎么了?表情怎么這么凝重,是今日就要娶我的女兒嗎?”
“娶什么女兒?你看看你教育的好女兒,今日我們出去的時候,她竟然逃走了,你們是給她受了多少苦楚,這下子倒好,過幾日我到底要娶誰呀?”允南深吸一口氣,竟然還有些氣憤,他絲毫不覺得弄丟秦月是自己的原因,甚至還來相府耍蠻橫。
“什么?弄丟了,那么大一個人,您都可以弄丟嗎?”王氏憤懣的說到,她早就感覺到今日不好,不是所有人的阻攔讓他不得不停下自己的猜忌,包括相爺都不相信自己,那自己還有什么臉面再去猜忌呢?
允南看著王氏說話很是不爽,他用更加歷練的語氣說道:“本公子不管,竟然秦月沒有了,就必須要有你們秦家一個女兒嫁給本公子,若是沒有本公子向誰交代去?”
一時之間,兩人都有些害怕了,王氏的臉色頓時拉了下來,沒錯,她現(xiàn)在能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