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幾乎是震耳欲聾,嚇得兩人趕忙往各自的后面退了一步,余錦看著能頂已經(jīng)是快被燒完了,再不走的話,恐怕就有生命危險。
余錦一個咬牙,輕聲說道:“侯爺,坐穩(wěn)了,如今不能再等了,我推您出去,外面一定有人接應,無論如何,您的性命最要緊,出去以后,都要先以您為重?!?p> 說完,余錦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把手退了出去,一個騰空將莫云白輪椅幾乎是帶了起來,那騰空的速度也是極快的,余錦的武功果然沒有白練,那英姿颯爽的感覺也是莫云白原來的樣子。
莫云白緊緊的抓著扶手,他似乎在恐懼什么,自從雙腿殘廢之后,最害怕的就是騰空,即使是被信任的人帶著也是最害怕的。
果不其然,荷花和夜風正在外面焦急的等候著,看著大樓逐漸被烈火吞噬,心中的擔憂不斷地寫在了臉上,那樣子真是明顯。
“侯爺……主兒……”兩人的聲音一起發(fā)出,幾乎是在所有人中顯得最突兀的,余錦冷靜的應對著,她終于來到了地面,慢慢地將莫云白放到了下面,自己終于可以下來了,她已然是除了一身冷汗,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莫云白氣喘吁吁的坐在那里緩了很久,他大概也是被嚇怕了,剛才的場景真是非常人能及,他看了看自己,一處傷痕也沒有,包括衣服上的破布也沒有,都是完完整整的樣子,不像是從這里剛逃出來,倒像是來這里觀景的。
“侯爺,你沒事兒吧……”余錦緩緩起身,樣子有些虛弱,幾日沒有練武功,今日用得實在是頻繁,在所難免出現(xiàn)身子透支的現(xiàn)像,莫云白搖了搖頭。
他定睛一看,余錦身上已然是有了好幾處傷痕,那樣子真像是一個受傷的小羔羊,令人心疼。
余錦衣服上都是被火燒的一塊兒一塊兒的破口,腳踝的繡花鞋已經(jīng)壞掉了,還有肉眼可見血漬,余錦緩緩的回頭看了看腳踝上的傷口,心中都有些莫名其妙的疼痛,看著余錦狼狽的樣子,莫云白陷入了沉思。
“咱們快走吧,這件事情大概是人為,若是人為沖的也應該是侯爺,剛才已經(jīng)是危險至極,不能再有任何意外發(fā)生,夜風,你帶著侯爺快些離開,我跟荷花斷后。”余錦說的很是利索,可是莫云白卻表現(xiàn)出了不愿意走的姿態(tài),余錦趕忙笑了笑,輕聲說道:“主兒,您還是也跟著回去吧,奴婢斷后?!?p> 余錦聽到河化的說辭,不免愣了一下,她知道獨自被丟下的痛苦,所以自然不會讓荷花承受這一切,她笑了笑,輕聲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咱們兩個還是比較有把握,你可是我的猛將,我不能少了你這位猛將?!?p> 余錦說完,痛快的笑了笑,荷花也低低頭,眼神中有些飄忽不定的感覺,“主兒,你一直對我很好,我一定會拼盡全力的報答您,即使是付出性命?!?p> 荷花特意把條件放到了后者,這樣聽上去,似乎更有些誠意,余錦笑了笑,點點頭,她明白,無論荷花說什么,她的心都是在這里的。
“就你鬼主意最多,你從府邸的時候就跟著我,我能不相信你嗎?”或者換句話來說,余錦將荷花看住自己唯一的親人,唯一有血緣的親人。
……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陣陣的聲響,那聲音聽上去像是風吹動的聲響,可是仔細聽還有夾雜的腳步聲,余錦立馬進入了戰(zhàn)備狀態(tài),她死死的盯著不遠處的草叢,將所有人都護到了自己的身后。
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夜風,你帶著侯爺快走,這里實在是危險,那些人八成是沖著侯爺來的,你一定要保護好他?!?p> 就在這個時候,果不其然,草叢中飛出了幾個人影,那人影個個健壯,統(tǒng)一穿著黑色的蒙面衣袍,余錦也絲毫不害怕,她拿出自己的鞭子,就這樣靜靜的等候時機,就在這個時候,夜風一把將余錦扯到了身后,“你帶著侯爺走,我跟荷花斷后。”
這或許也是荷花的想法,她回頭堅定的點了點頭,而后又是兇神惡煞的樣子,他們終于成了可以撐起一方天地的人。
余錦心中尤為的感動,她對這種感情總是把控不住,看了看莫云白,心中終于轉了念頭,“我等你們回來。”
余錦說完帶著莫云白就匆匆的離開了,她步伐也是練過的,跑起來是飛快的,后面的人幾乎是追不上,再加上夜風和荷花重重阻攔,終于讓他們兩個跑走了,余錦已經(jīng)是累的有些虛脫,她帶著莫云白更加的吃力。
莫云白也感受到了余錦的力不從心,他剛要回頭說什么的時候,往她的手上打了一眼,看到了她方才受的傷,那傷疤幾乎是歷歷在目,看的莫云白果真是揪心的疼痛。
“余錦,后面已經(jīng)沒有刺客了,還是找個地方修整片刻再出發(fā)吧,你這個樣子實在不太保險,就是真的有刺客乘勝追擊,那也難逃一命,倒不如找個地方修整片刻?!蹦瓢讟O力的要求余錦趕忙休整,可是余錦還是考慮著刺客的追擊,她依舊挺不住腳步。
“侯爺,那些人來勢洶洶,一看就是沖著您來的,若是真的被追上了,那很可能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我不會讓您去打這個賭,一定會全力保護您,他們兩個人應該撐不了多久,現(xiàn)在還不是休整的時機,先回去吧。”余錦說的句句在理,竟然將莫云白懟的說不出話了。
……
相爺聽到皇上的旨意很是滿意,就如同面對這個是自己吃虧一樣,他趕忙拍拍屁股準備走人了,可是沒想到的是,他剛要出去,秦月就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秦月赤裸著腳,腳上依然有了明顯的血漬。
相爺看到她從自己的身邊飛奔而過,心中不免有些吃驚,他著急忙慌的走了過去,急匆匆的問道:“你如今這是怎么了,你怎么來這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