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浣淵看著她那樣子不僅有些奇怪,這般這倒是真的像是余錦,他笑了笑,但看著她的身子有一些消瘦,那瘦弱的樣子實在是不敢讓人恭維,透過麻制的衣服就能看見清晰的骨骼。
忽然水中一陣撲騰的聲音,直接悠悠拿起了岔子一個使勁沖著水中插去,本以為一個小孩子不會有什么成果的莫浣淵,徹底為此折服了,他連連叫好。
悠悠手中拿著的就是一條大魚,那魚果真是大,看上去要有三四斤的樣子,莫浣淵拍拍悠悠的肩膀,“你還真是個好苗子?!闭f完又沖著悠悠笑了笑。
悠悠點點頭,“多謝莫哥哥抬愛?!闭f完竟然也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莫浣淵在后面笑盈盈的說道:“你可真跟余錦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p> 回到了河邊,余錦還在小睡,荷花已經(jīng)點燃了篝火,這已經(jīng)是傍晚篝火顯得有一些明亮,悠悠拿著魚,還是自然的走了過去,荷花不禁稱贊的說道:“這是你打的?”那聲音還有些不可思議。
荷花邊說邊看向莫浣淵,莫浣淵點點頭,開始給悠悠辯白,“的確是她打的。”可似乎悠悠根本就不在乎這個,看著荷花崇拜的嘴臉,她絲毫沒有驕傲的意思。
她從包袱中拿出了幾個盆子,很熟練的放在了篝火上,慢慢的將于用石刀切開,這個過程不僅讓他們兩個人都覺得有些驚訝,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孩子會有這般的能力,但是悠悠絲毫還是不在乎的。
悠悠弄好以后,隨著夜風(fēng)慢慢變得溫柔,太陽也落山了,天空中已經(jīng)呈現(xiàn)了藏藍色,悠悠坐在篝火前面看著鍋子中的,心中不禁有些竊喜,她看了看正在睡覺的余錦,還是有些默不作聲。
莫浣淵捂著肚子看著悠悠,“悠悠啊,這個到底什么時候能好?我實在是太餓了。”看著莫浣淵的樣子,悠悠還是不為所動。
就在這個時候,余錦翻了個身慢慢的睜開眼睛,她看了看藏藍色的天空,猛地坐了起來,“這是什么時辰了,天都這樣黑了?”荷花趕忙說道:“主兒,已經(jīng)是傍晚了?!?p> 這個時候余錦的腦袋有些疼,她厲聲說道,“你真是越發(fā)沒有規(guī)矩了,這個時辰我們還怎么趕路?”
這個時候,余錦將目光看向了悠悠他們,又看向了旁邊的篝火,她有些詫異,“這個是?”
莫浣淵笑了笑,看著悠悠害羞的樣子小聲說道:“這就是悠悠給你弄的?!闭f完還看看四周,更小聲的說道:“我跟你講,這個可是費了千辛萬苦自己撈的魚。”說完,很是自豪的拍拍胸脯,就像是這個魚是他弄得一樣。
余錦笑了笑,心中不禁有些溫暖,她慢慢的走到了篝火面前,看著盆子里的魚湯,“好孩子,真是辛苦你了?!闭f完,她微微的喝了一口抿了抿,頓時瞪大了眼睛,“這是你做的?”
悠悠點點頭,看著余錦的樣子,莫浣淵也嘗了嘗,“哇,果真是好喝?!闭f完,余錦又點點頭,喜笑連連,“看來我們悠悠真有做飯的天賦?!闭f完,就開開心心的吃起來。
余錦吃了一會兒,嘴上沾了一些食物的殘渣,莫浣淵笑了笑,放下了碗,慢慢的給他擦了擦,樣子很是可人,悠悠不禁有些疑惑了她慢慢的湊到了荷花的耳邊問道:“荷花姐姐,余錦姐姐和莫哥哥是夫妻嗎?”那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很扎耳。
余錦頓時回過神來的愣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氣,沖著悠悠說道:“悠悠,不許瞎說,吃飯?!闭f完,就尷尬的吃著飯。
莫浣淵笑了笑,看著悠悠點點頭,這可真是讓悠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
……
平陽侯府中很是安靜,但是黑暗中總是有些格格不入的聲音在暗暗作祟,一個黑衣男子充了進來竟然也沒有人阻攔,那聲音甚至驚動了正在廚房中煎藥的許言,他正在發(fā)愣想著余錦的行蹤,這個時候,這聲音讓他頓時清醒。
他趕忙拿下了正在沸騰的藥物,慢慢的倒到了碗中,那石碗頓時裝滿,還冒著陣陣的熱氣,而后,許言趕緊起身去了莫云白的屋子里,默默地迎著里面的動靜。
許言親眼看著黑衣男子進去了,漸漸的松了口氣,就這樣呆呆的看著,樣子很是認真,里面的聲音陣陣想起。
“什么?跟丟了?”這個聲音許言很是熟悉,他知道這個是莫云白的,可是跟平日里文質(zhì)彬彬的莫云白判若兩人。
那里面的人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句,可是讓許言聽明白的只有兩個字,“余錦?!边@兩個人不禁在許言心中刻上深深地烙印,讓他想也是知道的,若是這樣,自然是莫云白找人跟蹤余錦,許言這樣想想,心中不禁隱隱作痛。
許言重重的捏了捏托盤上的木頭,很是氣憤,在她心中,其實皇家人都是這樣,而后,許言又慢慢的松開了手,他鎮(zhèn)定自若的敲了敲門,慢慢的就要走進去了。
可是莫云白遲遲沒有開門,這讓許言頓時有些懷疑,正在他打斷再敲一次的時候,沒想到,莫云白一下子打開了門,臉上竟然是陣陣的血跡,這不僅讓許言徹底驚到了,他剛要叫出聲來,可是被自己強行的按住了。
可是莫云白絲毫不以為然的擦了擦臉上的血跡,里面倒著的就是赫然的一具尸體,他甚至沖著許言陰森的笑了笑,許言知道,這個面前的男子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莫云白了。
莫云白笑著說道:“夜風(fēng),把這個沒用的東西拖出去給眾人看看,讓大家都知道,沒有用的人在我侯府就是這樣的下場,引以為戒?!闭f完,莫云白看著許言手中端著的藥,一口喝下,而后擦了擦嘴進去了。
那的確是跟平日里病殃殃的他判若兩人。
……
秦月在府中幾乎是坐立難安的,已經(jīng)三天了,遲遲沒有莫浣淵的消息,小七看著秦月的樣子也是擔(dān)心的不行,她試探的問到:“主兒,咱們出去走走吧,您這樣怕是要憋出病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