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詰剛要再說什么,但是莫浣淵絲毫都不愿意聽,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詰頓了頓還想回去,他走到了秦月的院子里,剛要推開門的時候,便聽到了里面的聲音。
先是一聲摔碎東西的巨響,而后就是秦月的哭聲,“我這輩子算是毀在了這里,為何偏偏是我?!蹦锹曇艉芷鄾?。
秦詰申在半空中的手又緩緩的落下來了,他咬了咬牙忽然想到了一個人,便匆匆的離開了。
余錦回來了,她步伐很是輕巧,走了進來默默地看了一眼莫云白的院子,剛要去里院的時候,一個小廝匆匆的跑了出來,“余錦姑娘,侯爺已經(jīng)在里面等了您許多時候了,你快寫進去吧。”說完,那小廝也沒有過多的解釋便離開了。
荷花小聲的對余錦說道:“姑娘,您現(xiàn)在進去嗎?”說完不禁打量著余錦的表情,余錦笑了笑點點頭,“自然,你在這里等我會兒吧,一會兒便出來了?!?p> 余錦的樣子還是那般的淡然,她輕輕的推開門,莫云白慢慢的轉(zhuǎn)過身來,看上去有些虛弱,面色發(fā)黑,“今日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你不打算給我解釋解釋?”看著莫云白的樣子,余錦有些奇怪。
“侯爺說的是什么事情,余錦的確不是太懂。”余錦點點頭說道。
“外面都傳開了,說是秦詰公子今日替你解圍,看來余錦姑娘的確是惹人喜愛啊。”夜風(fēng)說道小聲音中無一不是挑釁的樣子。
余錦微微一笑,“今日到位事情的確是我一時疏忽,但也沒有外面穿的那般模樣,還請侯爺相信我?!闭f完,余錦為表忠心的行了個禮。
莫云白深吸一口氣,冷聲說道,“你先出去,若是日后這般多嘴就不用在回春堂了,倒不如去另立家門的好?!闭f完,莫云白還不屑的撇了夜風(fēng)一眼。
夜風(fēng)緩緩的關(guān)上了門,莫云白終于可以正眼看余錦了,他微微一笑很是真誠的樣子,“今日的事情姑且不說,你就沒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嘛?”
聽著莫云白的語氣,余錦就明白了,他問的就是今日李公公的事情,她低了低頭沒有說話,而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的,“侯爺若是想說自然會親自告訴我的,不用我問,若是不想說自己就更不用我問了?!闭f完,余錦還得意的笑了笑。
莫云白點點頭,“不錯,這就是我看好你的原因,你放心,你對于我來說是有用的,而我對于你來說也是有用的,你我何不把彼此當(dāng)成一塊兒踏板,好好的利用呢,我不會害你,希望你也不會?!蹦瓢走@話說的自然就是對余錦有了防備,但是余錦并不在乎。
只是聽了這話總歸是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委屈,她緊緊的攥了攥拳頭,心中不斷的想著上一輩子自己被墮胎的事情,若是他早這般說,說不定余錦還會敬他幾分坦然,可是并沒有。
看著余錦的面色有些奇怪,莫云白蹙了蹙眉頭,“怎么,前幾日的傷還沒有好嗎?”說罷,莫云白想要往前接近余錦。
可是余錦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自然不是,就是作業(yè)沒有休息好。”
莫云白感受到了余錦的退步,無奈的笑了笑,“行了,你先回去吧,若是在有什么事情我會找荷花通知你。”
說完,余錦便只身一人出來了,看著外面的夜風(fēng),有些許的嘲諷,夜風(fēng)剛要說什么,可是余錦并不想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夜風(fēng)一看頓時有些懊惱,但是又實在是沒什么辦法。
荷花正在那里等著,余錦出來的時候,眼角還有一絲淚光,這讓荷花有些奇怪,“主兒,你這是怎么了?侯爺又為難您了嗎?”
余錦搖了搖頭,“無妨,回去吧?!?p> 可是正在這個時候,秦詰的聲音傳了過來,余錦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瞧了一眼,只見秦詰被爛在那里,拼死掙扎,“何事?”余錦皺著眉頭死死的看著秦詰。
“那個,余錦姑娘,我的確是找您有些事情,可否借一步說話?!闭f完,余錦擺了擺手,下人們松開了阻攔的雙手,來到了一個巷子里。
“秦詰公子有什么事情快說吧,您或許也聽說了外面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說實話,我實在是不想這般茍且?!笨粗噱\一身正氣,秦詰點點頭,“自然?!?p> 秦詰輕咳一聲,開始步入了正題,“余錦姑娘,這幾日長姐與太子殿下實在是有些不和,而且原因絕大多數(shù)都是因為您,我這么說您或許不信,但是求求您務(wù)必要相信我,這次我來找你,也是想讓你在登一趟太子府,好好的勸一勸太子殿下?!?p> 看著秦詰為難的樣子,余錦微微的笑了笑,“你還小,自然是有些不明白其中的事情,感情這種東西你覺得是我插足了你長姐與殿下嗎,或者你是不是可以這樣想,或許就是殿下不喜歡你們長姐,我僅僅是個幌子呢?!庇噱\說的心平氣和,這是讓秦詰意想不到的。
不過很明顯,秦詰不相信,“這……這不可能,我長姐那是整個建安城有名的美人兒,見過的都說好看,怎么會……”
“那秦詰公子或許可以這樣想,殿下是什么人,又是什么人沒有見過呢,怎么會什么好打發(fā)呢?!庇噱\微微笑了笑,“您還是回去說說秦月姑娘吧,早些搬回相府,有些事情自然會慢慢適應(yīng)的?!闭f完,余錦就離開了。
秦詰看著余錦的背影,忽然覺得,有些事情的確是有些蹊蹺,而且余錦說的也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秦詰走后,余錦不禁想到了上一世調(diào)查的林家滅門的慘案,或許有些線索就在眼前,而且那日李公公手上的印記,必定是有什么原委的,再加上有些事情還需要好好調(diào)查,所以如今還不可以這般莽撞的想要離開平陽侯府。
來到院子里,夜晚的風(fēng)倒是柔和了,比起往常真是有些不太一樣,荷花興沖沖的拿來了一個賬本,遞給余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