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白看著馬上就要帶走余錦了,剛想反抗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一雙殘廢的雙腿在莫浣淵面前顯得真是可笑。
“侯爺,這……”小廝看著莫云白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禁說道。
“給我滾!”說罷,莫云白一下子將手中的手爐讓了出去,狠狠地砸在了地上,響聲震耳欲聾,莫云白惡狠狠的看了看莫浣淵的背影,眼神中竟是殺氣。
上了馬車,江忍看著里面甚是擁擠,便將荷花請到了另一個馬車上,但是荷花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余錦,她點點頭,便讓荷花去了。
莫浣淵有些饒有興趣的問道:“余錦姑娘就不怕我輕薄了你?這個時間都敢跟我坐同一個馬車?”莫浣淵的聲音尤其的溫柔,但是比起第一次見他還是多了幾分成熟。
“自然不會,錦兒明白,太子殿下自然是好人,今日才能出手相救?!庇噱\的嘴角顯露出濃濃的血跡,莫浣淵有些心疼的咧了咧嘴,她說話的聲音都是萬分的吃力。
莫浣淵聽到余錦這樣的評價定然是有些興奮的,這幾年沒有一人真正懂得他,余錦是頭一個,“你倒真是有趣,怎么樣,傷的疼嗎?!蹦綔Y邊說邊下意識的去摸余錦的嘴角。
可是余錦警惕的閃開了,“回太子殿下,自然是沒事兒的,多謝太子殿下相救?!笨珊每纯粗噱\脖子被莫云白掐出來的血紅色印記以及嘴角濃濃的血跡,他頓時有些不信,但是看著余錦倔強的申請,莫浣淵沒有再說話,就是點點頭,將目光投向了窗外。
“你的父母現(xiàn)在深居何處???”莫浣淵的聲音有些磁性,那特有的溫柔大概是所有人的想念了吧。
莫浣淵清澈的面容顯露出冰涼的氣魄,余錦一聽頓時愣住了,她蹙了蹙眉頭,“父母早年間便身亡了?!彼穆曇暨€是那般的顫抖,莫浣淵一聽有些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輕咳一聲不在說話。
走了沒多些時候,余錦的頭就覺得有些沉重,馬車的顛簸有些讓她神志不清,一下子昏倒在了莫浣淵的懷中,莫浣淵趕忙下意識的扶住余錦,莫浣淵看著余錦這個面孔,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觀察余錦。
高挺呆呆鼻梁,精致的雙眸,再加上櫻桃紅的嘴唇,真是有些讓人控制不住,但是在紅塵中走了這么久的莫浣淵,對她有的竟然更多的是尊重,莫浣淵下意識的將自己的斗篷給了余錦。
馬車終于到了,有些遲緩的停下來,莫浣淵毫不猶豫的抱起余錦,慢慢的低頭走了下去,江忍和荷花也下來了,從看到這一幕不禁對視一眼。
來到了屋里,那個屋子似乎是干干凈凈的,雖然沒有人住,但是一直都像是收拾的樣子,荷花打量著這個屋子的陳設(shè),倒是真的比回春堂的好上一百倍,她有些驚嘆的看了看四周的陳設(shè),說不上話來。
“這個屋子可是太子殿下給正室妻子,太子妃留的。”江忍邊說邊笑了笑。
“江忍,去找府上的御醫(yī),最好的那個李大人,務(wù)必讓他親自來給余錦看一看?!蹦綔Y邊說邊緊蹙著眉頭顯得很是不自然。
“是?!闭f罷,江忍便匆匆離開了。
荷花看著莫浣淵這般看著余錦,便也知道自己在這里不合適了,她輕輕的帶上門,出去守著了。
秦月的院子早就熄了燈,但是小七得到了消息后就睡不著了,她正在院子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想著明日怎么才能告訴秦月,畢竟這件事情瞞不住的。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秦月慢慢的將門打開了,她滿頭大汗身子有些發(fā)虛了,她有些難受的說到:“小七,快去請李大人來給我瞧一瞧,或許又是心悸發(fā)作了,好生難受啊?!鼻卦逻呎f聲音邊有些顫抖。
小七孔看著秦月的樣子也是趕忙去請御醫(yī),可是來的竟然是王大人,那人提著一個箱子,也很專業(yè),只不過是李大人的學徒罷了,王大人慢慢的走進來,看著秦月有些昏睡便給診脈。
“恩?怎么是你?李大人呢?”秦月邊說邊有些想要動怒,“我的病一直都是李大人給調(diào)理的,怎么會是你來的呢?”
這個時候,王大人有些猶豫的說道:“秦月姑娘,今日府上來了個受傷的姑娘,所以太子殿下讓李大人去給那個姑娘診治了?!闭f罷,王大人開始給她診脈,“秦月姑娘這幾日大概是動怒了,才會引發(fā)失眠多夢的,秦月姑娘只要這幾日好生修養(yǎng),過些日子自然就沒事兒了?!蓖醮笕嗽\治玩便離開了。
小七思索了半天覺得還是跟秦月說一說,剛想開口,沒想到秦月就問了,“今日來的事什么姑娘啊?難不成又是那個妓院的?”說完還重重的咳嗽了幾聲,她無力的閉著眼睛有些閉目養(yǎng)神,而且看上去也是滿不在意的樣子,畢竟妓院的女人對她沒什么威脅。
這個時候,小七捋了捋思路,終于開口了,“主兒,這次來的是……是余錦?!毙∑哌呎f心中邊是害怕的。
這不是嗎,秦月一聽瞬間瞪大了眼睛,氣憤的做起來,額頭上的汗珠更多了,“怎么是她,誰讓她來的,這個狐貍精?!鼻卦逻呎f邊要哭出來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鼻卦埋R上就要出去,光著腳就往外面跑,還好小七攔下了,“主兒,我聽那個小廝說了,這個余錦就是在這里暫住的,沒了去處咱們太子殿下好心才收留的,說不定明日就走了?!?p> “她在哪里?”秦月邊問邊喘著粗氣,很是氣憤。
小七思索了半天實在是不敢說話,秦月看著小七的臉面又追問道:“說啊,她住在哪里,明日我定要去會會她,虔誠院?紅環(huán)院?”說完,秦月不斷的猜測著。
小七這才猶猶豫豫的說道,“主兒,她……她住在芳菲苑。”
秦月立馬哭哭啼啼的坐到了地上,“這可是正主的院子啊,太子殿下為何讓她住在哪里,難道果真就是瞧不上我嗎?”秦月邊說邊木訥的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