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是不是隱藏了實力
林九矜手下的動作沒有停,鏟了一鏟泥土,扔在她胸口,那濕濕涼涼的感覺讓文一禾有些后怕,“林九矜,你這是在犯罪。”
她陰森森掃了文一禾一眼,”我看過了,這里不會有人來?!?p> 文一禾不甘心又撲騰了幾次,都被她狠狠踢了下來。
那股恐怖感徹底彌漫她內(nèi)心,“林九矜,我真的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好不好?”
林九矜沒有理她,文一禾胸口已經(jīng)堆積了很多泥土。
“你埋了她,薄家是不會放過你?!鄙砗髠鱽硪宦曈挠牡哪新?。
林九矜停下手中動作,側(cè)頭陰涼看著他,那眸色黯淡無光,只有無邊的黑暗。
死寂如深淵。
文一禾也認識眼前的這個男生,也不管熟不熟絡,大喊道,“寧子森,你救救我,林九矜她瘋了?!?p> “你很吵?!绷志篷?zhèn)戎^,思考要不要將她打暈過去,吵得她心煩意亂。
文一禾現(xiàn)在有些懼怕林九矜。
“雖然薄家旁系比不上本家,但總歸是個麻煩,她很受薄傾喜歡?!睂幾由佳鄣缭诹志篷娓衔囊缓棠且豢?,他就看見了,默不作聲跟著她,就是想知道林九矜接下來想干什么。
果然不出意料,超乎他的想象。
你能想象一個乖巧可愛的女生,此刻拿著鏟子挖土埋人?
這逆向的反差倒讓他大開眼界。
“我不怕。”今天放過了文一禾,她下一秒就該報警了。
那她還是活埋了文一禾吧。
少事。
寧子森從來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見林九矜依舊我行我素,倒也在意料之中。
林九矜從來不是個軟柿子。
只有文一禾這種蠢人才會覺得她好欺負。
林九矜又挖了兩鏟子,就聽見她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她停下動作,看了一眼便接了起來。
手機另一頭傳來云亦淼溫潤的嗓音,“小阿九,你怎么還不回家?”
他清徐的聲線略帶著委屈,就像是老公在質(zhì)問媳婦,你怎么還不回來。
“我在學校,等下就回來?!绷志篷嫫届o道。
“現(xiàn)在回來?!?p> 語氣霸道又不容質(zhì)疑。
又補充了句。
“我知道你沒課?!?p> 云亦淼也沒等她反應,就掛了電話。
她聽了幾秒嘟嘟聲,才反應過來。
看樣子,今天埋不成了,那就改天吧。
文一禾看見她停下手中動作,眼中也升起一抹曙光,小心翼翼吞了吞口水。
林九矜只是掃了她一眼,握著鏟子離開了后山。
她見林九矜這么容易就離開了,心里那顆懸掛的心也落了下來,有種跟死神插肩而過的感覺。
“想不到她竟然放過了你?!睂幾由壑械年幊猎絹碓缴睿闷媸钦l給林九矜打了電話,讓她臨時改變了主意。
文一禾咬牙切齒死死盯著他,她可沒忘記剛才這個男人見死不救。
寧子森也沒錯過她眼中恨意,輕飄飄道,“埋你的是她,跟我可沒關(guān)系?!?p> 話音剛落,他便抬腳離開。
一
第二天,林九矜在教學樓樓下就遇見了文一禾,可謂冤家路窄,但是看見她,文一禾臉色不太好看,想起昨天后背就一陣發(fā)寒。
林九矜坐在位置上,這節(jié)課是數(shù)學老師的課,他把昨天的試卷發(fā)了下來。
考試成績是從高到低排的,第一名是林初涵,眾望所歸,而最后兩名分別是林九矜和薄錦。
一個二十分,一個十分。
刷新了四班最低歷史成績。
數(shù)學老師是位禿頂?shù)闹心昴腥?,叫何帆,長相普通,五官平淡無奇,看見她們兩的成績不由得被氣笑了,調(diào)侃道,“你們兩這么心有靈犀,錯的都一樣?”
林九矜和薄錦并排站在講臺下,兩個人臉色都異常淡定,一個習以為常,一個意料之中。
“何老板,你不會改錯了吧,再仔細看看?!边@個成績出乎她意料,抄的林九矜的試卷,怎么著也比自己考的強吧。
何老板是何帆的外號,因為他老婆是開飯館的,所以大家都叫他何老板。
“我再看幾次,你也只有十分?!焙畏戳艘谎蹆扇说脑嚲?,“真是倒數(shù)第一給倒數(shù)第二抄試卷,一個敢寫,一個敢抄?!?p> 話音剛落,下邊響起同學們轟然大笑的聲音。
薄錦絲毫沒有覺得尷尬,反正她已經(jīng)習慣,“何老板,當心笑抽過去。”
何帆清了清嗓子,將試卷遞給她們,苦口婆心勸道,“馬上高考了,臨時抱佛腳也抱下,免得分數(shù)太難看了臉上無光,這次考試成績你們讓家長簽個字,下周交給我。”
這句話薄錦是沒有聽進去,經(jīng)過徐喬座位時,見他臉色憋的通紅,還忍不住發(fā)出笑聲,一腳踹在他椅子上,磁啦一聲在地上劃出了一段距離,嚇得徐喬不敢再笑。
而她跟在身后,回到了座位上。
薄錦怎么也想不通,林九矜看著這么努力,怎么才二十分。
“九矜,你老實說,是不是隱藏你的真實實力?”
林九矜搖搖頭,“我已經(jīng)很認真在做了。”
她已經(jīng)盡力了。
薄錦:”…..”
這成績還不如她亂做一通。
這下,薄錦更加肯定她跟自己是一路人,帶林九矜逃課更加心安理得。
一下課,就有同學叫誰去方主任辦公室。
她去辦公室的路上,遇見了寧子森。
他幽沉的眸子里浮起笑意,褪去了無盡的寒霜,勾了勾唇角,“聽說早上有警察過來?!?p> 故意提起這件事,就是想看看她會如何應對。
果不其然,淡定冷漠,絲毫沒有驚慌馬亂。
她身上縈繞著淡然的氣息,那是一種日積月累的坦然,對事物的淡漠,似乎什么都提不起她半點興趣。
“他們沒有證據(jù)?!绷志篷嫫降?,沉著冷靜,沒有受任何影響。
“我是目擊證人,順便錄了下來?!睂幾由瓝P了揚手機,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整個人還沒反應過來,林九矜的速度快到像一陣風,伸手一揚,手機在空中形成個完美的拋弧線,只見他的手機已經(jīng)落入手里,她輕輕一掰,瞬間裂成兩半,“好了,證據(jù)沒了。”

月下與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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