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讓她玩?zhèn)€夠
他將手掌覆在密碼鎖上,一聲‘嘀’響,暗室跟著自動打開。
時惟稱得上是一個收藏家,無論是翡翠、寶石、書畫、還是瓷瓶等等,只要是他喜歡的,看上的,都會統(tǒng)統(tǒng)將它們買回來。
可以說整個帝都的上流世家里,就數(shù)他的珍品最多了。
這間暗室不夠大,也不過五六十個平米,但里邊擺放著的東西卻是價值連城。
處于正中間的位置是一個水晶臺,專門拿來擺放翡翠。
左側(cè)零零散散的放了些寶石,右側(cè)則是些文房用品。
四面的墻上掛滿了書畫,不僅有宋明朝代的著作,還有些已逝名人的孤本。
比起外面的東西,這暗室里的每一樣都讓郁芷震撼無比,久久移不開眼。
她突然覺得家里那堆費了好大勁兒帶回去的東西不香了。
時惟拉著她站到水晶臺旁邊,指了指那堆翡翠:“有沒有喜歡的?”
“???”郁芷有些怔愣,難道她說了喜歡就會送她不成?
如她所想,時惟把她帶進來還真就是這個意思。
與其讓小姑娘冒著風(fēng)險去別人家找寶貝,還不如直接把寶貝奉上,讓她玩?zhèn)€夠。
“挑吧。”時惟眼睛都沒眨一下,好似讓她挑的是什么不值錢的小玩意兒般。
郁芷:“......”
她看了一眼那些翡翠,又看了一眼時惟,漂亮的眉眼揚了揚。
最后從嘴里擠出一句話:“算了,這樣不太好?!?p> 雖然這人的確有夠傻的,但趁人之危并不是她的作風(fēng)。
不等他開口,她又語重心長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太相信人了?!?p> 要不是遇著的人是她,恐怕這里的東西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時惟輕笑一聲:“沒關(guān)系,就當是我送你的謝禮了?!?p> “謝禮?”
“嗯,所以千萬別跟我客氣。”
“你真讓我挑?不后悔?”
“絕不后悔?!?p> “......”
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郁芷也不好再拒絕了。
她挑了一塊極小的翡翠,握在手心里把玩了一番:“就這個了?!?p> 這塊還沒有被打磨過,可以拿來做個戒指或者吊墜什么的。
“其他的呢?”時惟對著周圍的東西指了指:“還有看上的么?”
“沒了?!庇糗七B忙搖了搖頭:“我們出去吧?!?p> 她怕她再在這里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時惟笑了笑:“那等你想要的時候,再來找我?!?p> 這句話剛說出口,他就恨不得咬住舌頭,實在太容易讓人想歪了。
他偷偷的瞄了一眼郁芷的表情,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異常的時候才松了口氣。
兩人并肩走到樓下,郁芷從背包里拿了幾顆糖,站在他跟前,攤開手心:“這個給你吃?!?p> 她的模樣十分認真,仿佛給他的是什么極為重要的東西一般。
“謝謝?!睍r惟挑了一顆藍色包裝的糖果剝開,含在嘴里。
僅幾秒的時間,那股甜香便沖擊著他的味蕾,也不知她這糖是從哪兒買來的,竟是他吃過最美味的了。
“我該走了?!庇糗茖㈦p肩包背好,向他指了指客廳的鐘表。
折騰了一晚上,這會兒已經(jīng)接近十點了。
雖然那家人并不在乎她的動向,但在他這待太久到底不大好。
時惟微頓了頓,握著糖果的手逐漸收緊:“我送你。”
待郁芷一只腳剛踏出大門時,時惟扯住了她的雙肩包帶子。
他凝視著她,好半晌后才開口:“明天有時間嗎?”
那雙深邃的眸子里隱隱帶著絲期待,但更多的卻是迫切。
郁芷忽然有些不敢與他對視,她的睫毛微顫:“作業(yè)還沒做?!?p> 是了,她還是個就讀高三的學(xué)生,學(xué)業(yè)對現(xiàn)在的她才是最重要的。
時惟緩緩松開他的手,在即將垂下的那一刻,又再度攥緊。
似是察覺到他不對勁的情緒,郁芷挑了挑眉眼:“你害怕么?”
“嗯?”
時惟有些不明所以,可這副模樣在郁芷眼中,就變了個味兒了。
“別擔心?!庇糗莆@了口氣,踮起腳尖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天會過來?!?p> 再怎么說也拿了他一塊翡翠,他害怕的話,保護他一下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時惟:“......”
可真是個美麗的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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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名身材略微有些魁梧的男人,抱著一個保溫桶,站在時家的院子里,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
北風(fēng)從四面呼嘯而過,男人的衣擺也隨之揚起,蕩起了一陣細微的弧度。
陳材空出一只手來,將那衣擺用力的往下壓了壓,可沒個幾秒,又被再度吹揚而起。
他就這么來來回回好幾遍,似是不厭其煩一般。
‘咔嚓——’
一聲輕淺的開門聲響起。
陳材立馬停下動作,小跑了過去:“老板,你睡醒了?”
屋內(nèi)窗簾緊閉,若沒有從門縫里透射進來的那縷光線的話,怕是一片漆黑,半點光亮也無。
時惟打開房門后,便倚靠在墻邊,微瞇著眼睛,神情帶著一絲困倦。
他還穿著睡袍,衣領(lǐng)敞開了些許,露出了里頭的一大截白皙肌膚。
渾身上下帶著絲禁欲的味道,那半隱著的地方,也惹人無盡遐想。
“這么早來做什么?”
時惟輕撓了撓頭,有些不耐的睨了對方一眼。
“我給您燉了湯?!标惒男χ鴮⒈赝巴咸Я颂?,示意他看。
又是湯。
這陳材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毛病,一個月總要給他燉好幾回湯。
導(dǎo)致他現(xiàn)在看到保溫桶都有些煩躁了。
“陳材。”
時惟面無表情地叫著他的名字:“你覺得我有需要補的地方嗎?”
“老板,您這話說的?!标惒挠樣樀孛嗣羌猓骸澳浆F(xiàn)在都還沒個女朋友,我這不都是為了您著想嗎?”
他說這話的時候,小眼神兒還在時惟如身上掃了一圈。
時惟差點被他這個表情氣笑了,就連剛剛那點困倦也在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
他一腳踹在陳材的小腿上:“我看你是活膩歪了?!?p> 如果說眼神可以殺死人的話,陳材這會兒恐怕已經(jīng)尸骨無存了。
“老板!老板......是我說錯話了,你行,你最行!”陳材用極快的速度溜到離他有三米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