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鳥將頭轉(zhuǎn)了過去,她一把就抓住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褲腳,大聲的說著:“你是沒長眼睛嗎?”
她還沒有仔細(xì)看清楚男人的臉,就已經(jīng)罵了出去。
知鳥剛剛想了一個很不錯的注意,結(jié)果被這一踢,思路全部都消散在空氣中了。
這種感覺就是你在屁眼上的屁,明明就要出來了,結(jié)果被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知鳥順勢站了起來,當(dāng)看到這個男人的臉后,她心里面默默的說了一句:“艸”。
“小姐,你擋住我的去路了?!?p> “這路這么寬,你就不懂走旁邊嗎??!?p> “不懂。”
知鳥看著眼前的這個男子,和昨天的他一樣,渾身穿戴整齊,衣服看起來都還挺貴的,不過這人的行為簡直有點不可理喻。
“來,我讓您走中間,免得您不習(xí)慣,到時候摔地上了我可負(fù)不起責(zé)?!?p> “你叫什么?”
“你要走趕緊走,別他媽磨磨唧唧的。你以為你是霸道總裁嗎?是不是下一句要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你覺得你是個女人嗎?”
知鳥聽見這話,火氣直接被點燃了,她抓住了男人的衣領(lǐng),往上提了提。
“說話注意點?別以為有錢就可以一天天的得瑟。還有,我叫什么和你沒關(guān)系,你如果非要叫我,可以叫我媽。”
那個男人聽她說完,沒有生氣,他站在原地笑了一下,接著拿開了知鳥的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知鳥最后用手推了他一把,然后就揚長離去了。
晚上回去,知鳥編排了一下自己的音樂,她準(zhǔn)備玩點古典音樂,就用一把吉他,不唱歌,也不用其他樂器。
第二輪初選那天,她很順利的晉級了,雞哥在回去路上,一直拍著胸脯說著:
“那些評委,都看傻了,時間到了的時候,他們都還意猶未盡,真不愧是我知鳥姐姐?!?p> 一個星期后,晉級的一百個人已經(jīng)全部產(chǎn)生,接下來才是正式的比賽。
下一輪比賽的規(guī)則也很簡單,一百個人隨機組隊,一共有五十組選手。
兩個人搭檔完成一首完整的歌,由評委打分,分?jǐn)?shù)在前面二十五的組直接晉級。也就是說經(jīng)過這一輪比賽,最后會留下二十五組選手,也就是五十個人。
與前面不同的是,這一輪比賽的全過程會在電視上直播,而且來的四個評委都是重量級人物。
知鳥也知道,從現(xiàn)在開始,比賽才進入了正題。
她回到房間,準(zhǔn)備拿上她的吉他去排練廳找找感覺。
雞哥問她:“你要比賽了,緊不緊張?”
“不知道,比賽的時候我才能知道?!?p> 雞哥拿出一只煙,火機還沒有拿出來,知鳥就過來制止了他,“要抽煙,外面去,別在屋里面抽?!?p> “怎么?你之前在酒吧的時候可不這樣,好幾個人對著你臉抽煙,當(dāng)時你人我都看不清了,今天怎么突然聞不了煙味了?”
“叫你出去抽就麻溜出去,問題真多,煩死了?!?p> 雞哥將那只煙,放在了桌子上,“行,我不抽了,你是姐,我都聽你的?!?p> 知鳥打開門走了出去,在關(guān)門的那個瞬間,她又囑咐了雞哥一次:“千萬別在屋里面抽煙,不然……”
她說到“不然”的時候用自己的手在脖子上劃了一道,以示警告。
來到排練廳,知鳥選了一個不是很大的房間,里面還有一架鋼琴,知鳥走近看了看,發(fā)現(xiàn)這還是一臺價值不菲的鋼琴,她用手在上面彈了幾下。
這鋼琴的音色特別好,知鳥估摸著這琴不僅是進口的,說不定還是手工的,出自于大家之手的鋼琴,沒有想到這里還配了這么好的鋼琴。
知鳥從來沒有用過這么好的琴,她準(zhǔn)備彈一彈,過過癮,樂器這種東西,真的是一分錢一分貨,花的錢越多,聲音也就越好。
她先是隨意的彈了幾個小曲,主要知鳥也好久沒有彈鋼琴了,手有點生疏,所以得把手法練熟一些。
半個多小時后,知鳥覺得差不多了,她準(zhǔn)備彈奏一首《水邊的阿狄麗娜》,曲子悠揚宛轉(zhuǎn),特別是在最快的那一部分,知鳥把握得很好,那聲音不像是彈奏出來的,仿佛是自然的水流聲一樣。
一曲過后,知鳥松開了腳踏板,將鋼琴蓋放了下來,她總覺得這曲子太干凈了,不適合她,不過她就是很愛。
她坐在鋼琴凳子上,低下了頭,思緒被拉得老遠。
那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她第一次和媽媽回到老家。
那個有親人的地方,那個她魂牽夢繞的地方,特別當(dāng)她知道她有個還有個舅舅的時候,在回去的前一個晚上,她激動得都沒有睡著覺。
然而現(xiàn)實是殘酷的,總是和你開一些莫名巧妙的玩笑,回去的第一天,她的外公外婆并沒有想象中那樣熱情。
走進家門后,她外婆說的第一句話,讓唐雨晴這輩子都忘不了,她對著母親說道:“你帶著這個野種回來干嘛?”
當(dāng)時,唐雨晴眼睛瞪大了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她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她的外婆。
在她說完這句話后,她覺得外公至少會出面說說外婆,怎么可以講這種話?
不過回應(yīng)她的是外公的沉默,當(dāng)時房間除了沉默,還是沉默,過了好一會,唐雨晴才跑上前去,開心的叫著:“外公,外婆好?!?p> 唐雨晴的外婆最終還是接住了她,她抱著唐雨晴又問她媽媽:“你這次帶了多少錢回來?我們養(yǎng)你這么大,沒見你孝順過我和你爸?!?p> 這個問題,還是唐雨晴回答的:“外婆,我和媽媽沒有錢,我們連交房租的錢都沒有,還差點被趕了出來,那天晚上還下著很大很大的雨,我害怕極了?!?p> ……
一道光突然刺了進來,剛剛好射在了唐雨晴的臉上,她這才拉回了思緒。
她看向門外,那里站著一個人,他站在陽光里面,很干凈,在陽關(guān)的照射下,還顯得有些高大,不過她看不清他的臉,只知道是個男的,兩個人就這樣對視著。